“师父,我来了。”沈潇笑嘻嘻的靠到诸葛垂宇的身边。
“臭潇儿,你的伤好了吧。”诸葛垂宇看着行动如常的沈潇低声问道。
“恩。师父,再多留几天吧。”沈潇点点头,晃动诸葛垂宇的手臂,双眼望向萧令扬示意她帮着留住诸葛垂宇。
“没有,你就不讨再吵了。”沈潇转过身对萧令扬说道,“扬,剑给我。”
萧令扬闻言从车厢中拿出一柄长剑抛给沈潇。沈潇接过长剑,剑尖直接指向大汉的咽喉。
“把钱叫出来。”
“钱。”
“没。”
“钱。”
“此山是我栽,此树是我开,若想从此过,留下卖命钱,牙崩半个说不字,你来看,大爷管埋不管杀”
“师父,这件事我来管吧,笑死我了。这位朋友,有三个问题你要明白。第一,我不想卖命,第二,我不会让你活埋,第三我身上没钱。”沈潇从车上跳下来。
“拿钱。”大汉也不含糊,伸出如熊掌一般大手。
萧令扬有些不解的看着沈潇和诸葛垂宇,他们之间说的是谁,她现在已经晕头转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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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做样子的事情我也看过,当时的心情我可以理解的。”沈潇放下黑纱,接着说,“不过,这次可把令扬吓得不轻啊。师父,你把歇儿打的太惨了,他这还是第一次被别人打呢。”
“师父,我真的被吓坏了,师父,您怎么补偿我啊?”萧令扬仰起头看了看诸葛垂宇,笑嘻嘻的说道。
诸葛垂宇凝神想了想,十分认真的说道:“那就让潇儿好好宠着你,作为补偿好了。”沈潇诧异的看着看着轻而易举就把自己卖掉的诸葛垂宇,不满的拉着诸葛垂宇的袖子。
诸葛垂宇搂住沈潇的肩头轻声说道:“你这个混小子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吗?不要去想了,他那么待你那是早已不当你儿子来看了。再说,我有嫌你缠人吗?少找借口了。”
“命是他给的,他想要的话,他随时可以取走,我不会反抗。师父,现在气氛不错,我不想再提这件事,好不好?”沈潇靠在诸葛垂宇的肩上,有些央求的说道。
萧令扬闻言也凑了过来,一只手轻轻的握住沈潇的手臂,手下的手臂先是一僵,转而变得很暖很软起来,紧紧的贴在自己的手心上。
“没什么。”沈潇微微摇头,心中想着自己的事情。
“你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发生什么事情了,告诉我好吗?”萧令扬挽住沈潇的手臂关心的说道。
“真的没什么,你不要担心了。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沈潇扬起脸笑着在萧令扬的说,“免得你们总说我缠人。”
“你的伤没事了?”萧令扬握住沈潇的手,关切的问道,这还是这几天他第一次说想下去走走。
“早就好透了。你看。”沈潇手中拿了一样东西说,“我可是千面沈潇,这点儿东西还难不倒我。我的伤好了,师父他肯定会离开的。”
“心。”萧令扬低低的唤了一声。
“我不走,你也不要晃了。”诸葛垂宇叹了口气,他就知道潇儿是为了这个才继续装病的。
“谢师傅。”沈潇松开手一个人走在马车的另一端,玉箫从袖中滑了出来,独自吹奏起来。
萧令扬看着有些变得沉闷的沈潇,走到他的身边,关心的问道:“心,你怎么了?”
“我上有妻儿老小,下有。”大汉吓得跪了下来。
沈潇微微摆手,让萧令扬和诸葛垂宇先过去,自己用剑在地上写了一行字: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牙崩半个字说不字,你来看,一刀一个管杀不管埋。
沈潇微微一笑,扔下十几个铜板,追上萧令扬。
“没。”
诸葛垂宇和萧令扬看着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人,笑个不停。沈潇活动活动脖子,看着对面双眼喷火的大汉,嘻嘻一笑。
“把——钱——给——我——”大汉深吸一口气,大吼一声。
“没钱。”
“拿钱。”
“没钱。”
诸葛垂宇呵呵一笑『摸』着沈潇的头顶说道:“你们聊去吧,不用管我这糟老头子了。潇儿,过两天我就要走了,你们慢慢去玩,飞剑堂的事,还有我来处理。”
“师父,宜静师太还在等你,她老人家可是带发修行的。这些年她就住在我的竹舍里。师父,不要再错过了,师太她一直在等你啊。”沈潇单手搂住萧令扬,劫后余生的他们更是不可分离。
诸葛垂宇落寞的笑了笑,故作无所谓的说:“只能说一切随缘了吧。她若是还是忘不了以前的事情,我们之间根本没有可能会在一起。潇儿,师父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
“好吧。潇儿,这次你不会怪为师吧。”诸葛垂宇『摸』了『摸』沈潇的头顶。
沈潇侧过头,笑着问道:“为什么要怪师父呢?这次发生这样的事情,最难为情的人应该是师父吧。再者说,师父不也是趁这次的机会医治好我的内伤吗?”
“臭小子。”诸葛垂宇欣慰的轻叹一声。
诸葛垂宇看了看有些寡欢的沈潇伸出右手低声说道:“潇儿,来。师父看看。”
沈潇收起绿竹箫,思绪也从几十年前飞了回来,嘴角也扬起一丝开心的笑容,连蹦带跳的跑到诸葛垂宇的身边。
“师父,你不是嫌我缠人吗?”沈潇笑着说,心情也好的不得了。
“我也舍不得师父。”沈潇坐起来说,“不过再趴几天,我都成宣纸了。”
沈潇和萧令扬正在车里闲聊车外就传来一声大喝:“呔!此山是我栽,此树是我开,若想从此过,留下卖命财。”
沈潇和萧令扬相互看了一眼在车厢中笑作一团。诸葛垂宇看着拦住道路的大汉,脸上的肌肉有些抽筋,显得狰狞恐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