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月茫然摇头,吁出一口娇气,表示并不在意。
那青年道:“适才多谢仁兄冒死相救师妹,尚未请教兄弟尊姓大名?”
李子仪谦虚道:“兄台不必客气,在下李思羽,初入江湖结怨甚多,险些连累大家,尚未谢过二位仗义相助呢?”
那女子红晕满颊,娇美无限,灿然生光,双手虔诚般将手中之物,轻轻挂在肌肤胜雪,白腻如脂的的香颈上,赫然夺目着一块玉坠,飞龙图案,花纹精美,格外透有灵『性』,少女心满意足的微笑,『迷』人的酒窝令她变得更加美丽摄魂,不可方物。
李子仪看着出神,不禁暗赞姑娘生得娇美如花,瞧着她含羞佩戴着的玉坠,十分珍贵,看上一眼甚觉熟悉,蓦地想起,这块……不正是自己六岁生病时,母亲为自己求得报佑平安的么?
回忆起去世的母亲,不由得黯然神伤,旋即脑海如电光火石般一念闪过,这玉坠……自己在三年前已将它赠送给张九龄之女,怎地竟会在她的身上呢?难道……这娇美的少女便是张晓月?想到此处只觉更加眼熟,不禁失声道:“晓月……姑娘?”
李子仪正滞停在半空中档箭,怕她落水有失,更不打话,猛提一口真气,向少女落水的方位扑去。
白涛滚滚,江水湍急,那位姑娘水『性』尚且不佳,却不顾『性』命向江底急下,好象伸手去抓某件东西,尚未落底已经拾到,换气吐纳不足,登时香口中冒出气泡。
李子仪当即深游过去,握住对方柔夷,立感温软嫩滑,柔弱无骨,不觉一怔,将她拉到身旁,左手楼住纤细腰段,运功吐纳猛击江水,顿时犹如出弦只箭窜出江面,楼着怀中玉人,跃到客船之上。
男子惊讶道:“原来你便是江湖传闻,一夜之间崛起的少年高手,怪不得内功如此雄厚,在下林平南,为祁连山天刀门首徒大弟子,这位姑娘是我的小师妹张晓月,适才我与师妹正在客仓中聆听恩师及王右丞的高论,王右丞等大人皆对李少侠推崇有佳,后闻得船上大『乱』,我便与师妹出来看个究竟,瞧见一人以寡凌众,路见不平唯有仗义相助,却未想会相逢少侠,何不与我们去见恩师一面,定会令你受益无穷的!”
李子仪听得阔别三年的刀君也在船上,喜不自胜道:“在下久闻关宋前辈威名,早就想拜会,今日有幸遇到怎会推却,只不过小弟要先去换件干净的衣衫,浑身湿湿的好不舒服。”
张晓月闻言方觉得娇身湿透,不由得向他瞧去,嫣然一笑;李子仪与林平南对视畅怀大笑,忽然有种患难与共,逢得挚友般的感觉。
那少女闻声蓦然闪电震惊,猛抬臻首,惊喜唤道:“子仪哥…哥…”望着眼前陌生的青年男子,显然不是自己朝思暮想之人,不禁失望道:“你…你怎地知道人家的名字?”她前后失落的神『色』变化甚为明显,旁人登时瞧得出来。
李子仪极为感动,心想:“她竟然这般记着自己,为了一块赠送的玉坠竟连『性』命顾也不顾,料得她三年来定然百般爱惜,珍比『性』命,想必累了她不少相思之苦。”
一时却不知该如何说道:“我……我适才听得这位兄台唤你,失口也叫了出来,唐突佳人,还请见谅!”
那男子当即抢前,关心道:“师妹,你没事罢,怎地这般不小心?”
少女莫不做声,江水浑凉,立时打了寒颤,香肩微耸,双手依然紧紧纂着拾落的东西,放于胸前,仿佛宝贝般心爱,俏脸微垂,发丝上水滴顺着脸颊流下,落在船板之上溅成八瓣。
李子仪心中暗暗称奇,不知是何种宝物令她这般疼爱,竟连自己『性』命顾也不顾,若非天价连城,便是祖传之宝,好奇问道:“不知姑娘手中是何宝物,竟然这般怜惜,不顾自己的『性』命,适才你不知是何等的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