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战朋气头上,一不小心说了实话:“我他妈把你搞死我省事儿!省得整天想着你他妈的哪儿哪儿疼!妈的!狗东西!混账玩意儿!”
尊轶真被这么一顿喷,反而傻兮兮地乐开来。他身体被罗战朋逼得微微后仰,但却等罗战朋松一口气坐回原位上之后,又试探性地挪过去,探出头,在罗战朋眼前,用调戏花姑娘的流氓语气,轻佻地说:“战朋,小爷我,爱上你了。”
“啪”!
罗战朋的话又硬生生被尊轶真截断:“我不给爪老三操我骗他的。”
罗战朋追问:“真好了?”
尊轶真点头:“好了!”
罗战朋感觉自己输了,输得彻彻底底。不给这小子什么安慰也行,但他心里那点快被混黑道给磨没了的良心会隐隐作痛。
“轶真……”罗战朋刚一开口,就被尊轶真打断:“叫我‘小腊皮’!”
罗战朋无奈:“行行行,小腊皮,你……”
他怒斥道:“闭嘴闭嘴闭嘴!你这臭小子什么毛病?!”
“爱你的毛病!”尊轶真尖叫着说。
罗战朋莫名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好似在哪本爱情上看到过。
罗战朋摇头逼问:“不行,必须给我想清楚!”
尊轶真陷入沉思,片刻后,他抬起头自信地回答:“很早以前,被您护在身后的时候,我就在想,我这辈子跟定您了!”
可那是什么时候?罗战朋偏过头去,对尊轶真说:“仔细说说,你再仔细说说你记得的东西。”
罗战朋沉默三秒,抬头看向笑嘻嘻的尊轶真。
“你他妈是我养在深闺里的小东西,你他妈的懂个屁的爱?”罗战朋冷笑着问。
尊轶真坐直身子,收起那种轻佻狗腿的笑容,认真地对罗战朋说:“我不懂,我懂啥?但是爱,说来不就很简单?我乐意跟您一起活,给您操,那不叫爱,那叫啥?您教教我,那该叫啥?”
罗战朋盯着尊轶真乌溜溜的眼珠子,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说了句屁话:“卑微的追求是追不到爱的。”
尊轶真的情绪突然间爆发,他满眼通红、积攒多日的泪水喷涌而出,真哭起来的人都不好看,这个圆头圆脑的青年哭起来同样,皱起的脸看起来更像个小猴子了。但他真能惹人心疼。
“那我该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您是我老大啊……我不该跪着舔您的鞋吗?我不该乖乖地任您招即来挥即去吗?我还能怎么表达我爱您?站在悬崖上大喊‘罗战朋!俺想你——’?在我没去过的东大陆白鸥国爱情桥上挂个写上咱俩名字的情人锁吗?逢年过节送您一束红玫瑰请您吃顿烛光晚餐吗?”
罗战朋一巴掌过去,打在尊轶真脸上那叫一个响亮!
尊轶真揉揉脸,笑容不减,反而更痴情了。
脸上被打的地方快速地红肿起来,尊轶真也没喊疼,他从口袋里摸出药膏给自己涂上,继续凑过去,指着自己另一边脸颊:“扇,您往这边也来一巴掌,这才好看,对称,美观!”
罗战朋扬起巴掌作势要打,尊轶真躲也不躲,梗着脖子傻鹅子似的嚎着:“好了好了就好了!我说好了就好了!”
罗战朋简直要被小子气死:“你一单性别人别他妈跟老子倔!老子胯下长个啥我自己不晓得?捅得你肠穿肚烂我自己治不好你!双性人的淫液也搞不定你!妈的……!”
“那您当初还不是想把我往死里操……?”尊轶真怯怯地说。
“让我到床上去。”尊轶真嘟着嘴说。
这是哪门子的“反向操作”???罗战朋震惊地咀嚼着尊轶真说出来的话。这到底是命令啊还是其他啥意思啊?
“你不是伤没好……”
尊轶真窝在罗战朋胸口大声嚎哭:“你管不着我爱当您的鸡巴套子!我就要给您操!我就喜欢您那根又粗又长又热又硬的大鸡巴!”
罗战朋一把将他推开:“你行了!丢不丢人?”
尊轶真哭丧着脸对罗战朋说:“我不是人……我是舔狗……”
罗战朋被问住了,他用力揉搓自己的下巴,当着尊轶真的面烦躁地抖腿。
“什么时候?”罗战朋瞥向尊轶真,眼神冰冷、夹着警惕与怀疑:“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爱,上,我的?”
尊轶真耸耸肩无奈地说:“我脑子核桃大,想太多要坏掉。”
罗战朋被镇住了,他看着自家小腊皮的眼神越来越复杂,可能有点想笑,也有点鄙夷,还有点无奈,甚至有点生气。
“啊啊啊——!!!”尊轶真在罗战朋怀里大叫起来。
罗战朋赶紧用手指堵住耳朵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