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这样持续无聊的性交足有七分钟三十六秒。不过我被你干到干性高潮是在第五分钟的时候吧,就在刚才。”柯罗飞说着,仰头又吸了一口烟。
“干性高潮?怎么不射精?”禾道扬对这个男人越发感兴趣,他承认自己被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吸引住了。
“我在洗澡的时候用按摩棒开了一下后门,顺便先射过一波。说来惭愧,”柯罗飞不好意思地笑笑,接道:“我有个很奇怪的性癖,我不想把自己的精液浇在我尊重的人身上。”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禾道扬不太擅长揣摩别人的态度,他以一副淡漠疏离或者温柔平和的姿态面对众人即是在避免与人正面进行心理交锋,因此他还从未遇到过一些离奇的请求。
比如柯罗飞问他能不能在十分钟内结束。
“你也在嫌弃我无趣吗?”禾道扬仅勾起一侧嘴角,笑得十分阴狠。
这人没有被性欲打乱神智。
“说吧,想换姿势,还是嫌我没劲儿?”柯罗飞开玩笑地问。
禾道扬摇头:“我倒是挺喜欢你这样的。”
灼热、但称不上紧致的甬道,没有强暴时获得的快感多,禾道扬给他的评价只有“合格”,这是一具看起来稀罕,其实并不稀奇的肉体。
这个雄性化双性人如此理性地评价着自己的泄欲对象。
他突然为自己的理性感到惊讶。
他们遇到敌人了,可能是个非杀不可的人,但在知道敌人背后那些大佬的真正目的之前,绝对不能轻易动他这个“小兵”。
“我也有个怪癖,我喜欢看别人爽,然后自己爽不爽就无所谓了。”禾道扬在柯罗飞身边躺下,看他翻身下床穿衣服。
“要去工作?不说晚上办事很危险?”禾道扬疑惑地问。
“我下楼给你买烟,商船的九号是吧?我记得附近有卖。”
柯罗飞后穴松弛,至少在手指伸进去的时候禾道扬给出这等评价,他尝试插入三根手指,见柯罗飞并无不适便提枪上阵。
如往常一样,插入、律动,一切都很顺利。
两人的性交完全是遵从本能的行为,没有更多的花招,非常无趣地在为了解决生理需求而运动着。
禾道扬无意识地咬住嘴唇,片刻后,他松开牙齿,拔出自己的肉棒。
“嗯?你还没射吧?”柯罗飞话音未落,便见禾道扬抓住自己拿烟的手,将脸凑上前,叼住烟蒂吸上一口烟。
薄荷味在禾道扬口中转一圈,烟雾从他嘴里滤出,这又热又凉的奇异感觉却留在了他体内。
“你误会了。”柯罗飞点燃一根烟,递到禾道扬嘴边,看他吸一口之后才将烟屁股转到自己面前,跟着狠吸一口并吐出胸腔里的烟雾。
“白鸥人的词典里有一个词,叫做,食髓知味,前提是,你吃的是骨髓,那玩意儿不可多得而且确实美味。把你比作骨髓,希望不会冒犯到你。所以美好的性交经历,点到即止,下次我还想再约你来一炮。”柯罗飞说着,指了指手腕上的防水表。
禾道扬这才发现他一直都戴着手表。
“是实话。”柯罗飞放松紧绷的肌肉,突然收缩后穴,这一行为刺激到了禾道扬的肉棒,他仰头发出一声渴望的叹息,狠狠拔出自己的肉刃、双手摁住柯罗飞的肩膀又将之捅入柯罗飞的甬道内。
“十分钟内结束,可以吗?”柯罗飞从床头柜上摸到他的烟盒,笑着问禾道扬。
禾道扬一愣,睁大双眼看着被自己的鸡巴抽插着的对象。
因为以往他习惯先埋头猛冲,完事后再分析泄欲对象的质量。
难道是因为此人太无趣才会引发自己那么多思考吗?禾道扬不禁想道。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答案,因为他勃起着,而且随时能够在柯罗飞身体里射一波。
“……”柯罗飞睁开眼,禾道扬从他满眼的生理性泪水中看到一丝清明。
禾道扬顿时有种打了败仗的感觉,就连自己抽什么烟,这个名为“裕岛堪次郎·兰德·柯罗飞”的男人都一清二楚。
禾道扬等人离开后才摸出自己的手机,给罗战朋发了条短信:
明天来我家,给你做你爱吃的烧鸡翅。
也不算出乎禾道扬的意料,柯罗飞看似松弛的后穴亦能紧紧裹住禾道扬的肉棒。
禾道扬低头观察身下的男人,这个英俊的混血儿闭着眼,张开嘴,眉头紧蹙,看不出是不是舒服,随着禾道扬的进出而规律局促地呼吸,喉间发出低沉的叹息。
真是个毫无趣味的男人。禾道扬不屑地想着,将注意力转移到柯罗飞的后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