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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讨厌被内射了!(第1页)

“好……好的很啊……”晏平乐咬着下唇盯了她好一会,突然又笑又做作地抛了一个媚眼,“你抽吧,抽完还给我。”

熊女没打算碰的,被晏平乐这么一激反而有了兴趣。

小鸟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操——给我!”晏平乐瞬间回忆起这是刚才干那事儿时他嫌硌的慌才塞到女人口袋里的,恼怒得红透耳朵尖,伸手要拿,却被一晃躲过去了。

“很好,我最欣赏你这种找别人要东西还不卑不亢的人了。”

“谁要你欣赏啊!”等到晏平乐眼睁睁看着她神情自若地把烟揣回去,才明白她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而你明明知道,你爷爷和年幼的兄弟都如此如此深爱你,却仍然无声地离开了,无情地丢他们在另一个世界活得比任何人都孤独。

“你别这样看我!”晏平乐被女人盯得浑身发毛,猛的撇开脸站起来。

这种氛围太可怕了。他焦躁不已,如同支棱羽翼的惊鸟,受到威胁时发出尖锐的叫声:“我是好是坏管你什么事,你喜欢我?你不许喜欢我!我不允许!”

她喜欢我,晏平乐笃定地想,不然她为什么要这么忍着我?说不定是我小时候救的熊成精了,来拯救我?来报恩?

【2】

其实熊女只是要去拿晏平乐的包,一来一去折腾得身心疲惫,他们下山速度也慢了一点。

晏平乐也困了,被拖着,昏昏欲睡。

晏平乐还在地上跪着,仰头问:“你连鸡巴都能变出来,为什么不自己变个好一点的床?”

熊女愣了两秒,突然俯身啄了一下他的唇,眯眼轻笑,学着晏平乐平常的语气甩出七个字,“我爱怎样就怎样。”

“这样啊!”他在月光下雀跃不已,钻进女人怀里,“也好!带着我一起流浪吧!”

熊女缓缓挑起他的下颌,狭长的眼睛含着一声叹息:“晏平乐,你吵吵闹闹的样子就很好。”

大家都希望听到你的声音。

你只是不被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爱着罢了,她没有职业道德,对病人下手,性格恶劣,不值得你追逐仰慕。

“你要去哪啊,不要丢下我……”他小心翼翼却又难抑急切,拉着女人的手放在脸上,“你再不抱我,我就快冷死啦……”

粉白清秀的脸蛋因为激动不安浸出薄汗,哪有什么冷死了的样子。

熊女无语地推开他,咂摸了一下有点疼的嘴,刚想开口,躁动的男人却突然安静了,喉结滚动,垂下眼帘,忧伤在眼角下的红痕处转瞬即逝地洇散,错觉一般。

“你在哪啊……”他沿着绿水逶迤的溪流走,芳草沾湿裤脚,目光飘忽,像流莺一样怯乏地呼唤着什么。

突然他看到远方的身影,紧张起来,咽了口水,一边跑一边喊:“你要去哪里啊!”

他又觉得那人肯定是熊女,高调的声音不由带上了一丝委屈与埋怨。

不过这样就好了。

他不要付出深情,就这样,就很好。

“你要去哪!”

熊女没心情看他,修长的手指刮着口腔,低头抹血。

晏平乐静静在她身边站了一会,撇嘴,转身走远了,背对着她吸烟,和月亮面对面,他就那样坐着,又瘦又清白,好像要融化在堕落的霰与雾中。

熊女把嘴弄好了,一瓶水下去熄灭篝火,青年顿时被树影吞噬。

“……你是真的狗。”熊女用手掌揩去血迹。

他得意地捻过烟盒,居高临下地站着,睫毛投下参差不齐的光影,阴沉浓重,像是一片支离破碎的疲惫玻璃心。

呔!

【1】

熊女的手移动到他的脸颊上,轻轻地抚摸他柔软的耳垂,他有耳洞,只是看上去闲置很久了。晏平乐低下头,收敛青涩的眉目任女人狎玩。

果然他静默不语时才是最美的。裸露的脖颈仿佛长在清水河边未被染指过的百合花,嘴唇像娇艳欲滴的风信子,荡漾着比少年雅辛托斯还要孩子气的笑意。

果然,她刚拿出来打开,晏平乐就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脖子,低头含住滤嘴,深吸了一口,直接扑送到她的嘴边,像个欲求不满的婊子一样纠缠着与她接吻。

熊女就知道晏平乐要来这一出。乳白的烟雾从他的嫩红的唇缝里溢出,随着吐息喷到脸上,电子烟有的水果口味选,不过熊女实在分辨不出他嘴里这只是什么味儿的,不过不难闻就是了。

见女人根本就没有认真和他亲,晏平乐眯起眼睛直接地咬了一口。

——为什么喜欢讨要东西时拽得二五八万的人?

因为不给就心安理得了啊!

“给我尝一口就还你。”熊女是不想给他的,这家伙对私人物品有洁癖,能不能拿到全凭他自己的意志力了。

他的杏眼瞪得那样圆,以至于上面精细的褶皱都推紧没了,只从眼尾处探出仓促的两三条,堆叠在一起,眼角好看的暖红被融进火光里,眸子被映得如一炉烫人的赤铁水,气泡在其中滚动,炸裂,飞溅而出。

但他被压在身下时的春意也很烫,吐出的呻吟也很烫,深处的肠道也很烫,显然熊女这些天已经被他火山般间歇爆发的性格练成了钢铁洪流,盘腿撑着下巴,静静看着他匆忙地扫视草地。

“你是在找这个吗?”她从外套里拿出电子烟,仕女般沉默细长的眉目间带着浅浅的笑意。

爱情确实妙不可言,但它于世间并非必不可少,它不比祖母绿更珍贵,不比猫眼石更稀少,王尔德骗了你。

怎么能因为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事情就不说话呢?夜莺怎么能因为玫瑰的枯萎而停止歌唱?

你的母亲在二十多年前生你下来,也在期盼你的哭和笑。

“熊大,扯疼了……”他幽怨地说。

熊女辟开他的指缝,扣住手心。

她的眼里只有前方的路,可晏平乐总是能感觉到一种没来由的偏爱。

熊女没说话,只是摘下他的腕子,牵在手里。

她牵着他往回走。

晏平乐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不过既然她攥着自己的手腕,去哪里有所谓吗?

他又没心没肺地笑了。

“熊大你别生气,大不了想和我谈恋爱就谈嘛,我允许你喜欢我啦,不济你咬回来,我一点不叫唤。”

“我没生气,”熊女揉着太阳穴心力交瘁地陈述,“我可不像你,一单食,一瓢饮,在荒凉的破房子里都能睡得像头猪。我已经失眠三天了,一定得去找张像样的床睡。”

熊女听到晏平乐的声音了,不解地停下脚步,后知后觉地扶住男人一路狂奔投怀的腰身,瞬间被惯性带倒,脚下顺顺溜溜打个了趔趄,连熊带鸟砸在满是露水的草地上。

熊女被他骑跨在身下,因疼痛蹙起眉,脸色不太好。

可晏平乐还在不知好歹地亲吻她的嘴角,低声耳语:“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嘛……”

很久晏平乐才意识到“走了”和“回去”的不同之处,那时熊女已经不在了,他惊慌失措地环顾森林,阴凉潮湿,树木也在僵直颤抖。

晏家人注重身体素质,就算晏平乐这样胡来又纤细,其实也健康到拧断某某手腕踩折某某肋骨,不然冲他糟糕下贱的嘴,死千百遍都有余。

但晏大公子不怕人不怕鬼,就是怕伟大的自然——送来的冷空气。

“我先走了,你玩够了也快回去吧。”她拍拍手上的灰。

晏平乐正神游呢,脑袋放在膝盖上,敷衍地耸动几下。

熊女摇头,这个无情无义的小人儿啊,自己怎么也说也是辛苦耕耘了这么多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却连句再见都懒得说。

他玻璃心?

鬼信!

果然,青年撩起额前碎发,露出干净的脸,他只是将猩红的舌尖抵出嘴角,轻佻地勾舔了一下,咬唇笑了:“给你——只提供二手烟,爱要不要。”

他一直都很开心。

你会发现他吃完轩尼诗和阿普唑仑会更开心。得到蚀骨的淤青会更开心。

他是这样嚣张的家伙,只能在床上才能肏出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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