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每次出力的是我,受益的都是学校!】
祁浩天那边也在开会,不过他是主讲人,面对着满满一会议室的员工。
恰在这时,搁置在一旁桌面上的手机震动。
当晚,顾南山以为事情就这么说好了。
可第二天到学校,校领导满面红光地在院系会议中宣布了一个好消息。
“祁浩天祁先生,也就是捐给我们一栋楼的那位企业家,他今早刚通过电话联系我们,说准备帮我们扩修音乐学院的校门,下周就开始动工!”
祁浩天似乎是真考虑过要再捐一栋楼的事,听后,他想了想,才说:“好。”
顾南山站在车旁踌躇了一会儿,抬起头问:“这次你准备到什么时候?”
祁浩天说:“你老婆什么时候回来?”
为什么祁浩天从来不好好说再见。
顾南山没再抵抗,看着面前墙壁上的红砖,发懵地眨了眨眼。
身后男人显然心情不爽中,所以没什么耐心,得不到答复,“啧”了一声,说:“傻了?”
顾南山这才反应过来一般,清了清嗓,表明自己在听。
顾南山因为上班,所以没有去送她,阮秋也一再保证自己能搞定自己的行李箱。
阮秋离开的那天傍晚,顾南山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是晚间6点半,天已经擦黑,校园里的灯光调得很暗,放眼望去都有点灰蒙蒙的。
顾南山一想到阮秋走后,今晚家里就又只剩他和顾喜阮,无端感到了一丝寂寞。
阮秋将自己的手跟顾南山的手放在一起对比,看了又看,最后抬起脸笑了:“宝贝南山,我们也去买对戒指吧,算作我们的婚戒,我看实验室结婚的同事们都有,而且你的手这么好看,戴戒指一定很合适。”
顾南山微怔,这才想到,他和阮秋两人没有办过婚礼,没有拍过婚纱照,这么多年相聚匆匆,大多数时候各自忙碌,就连领结婚证都是卡着时间去,自然是没心思考虑买婚戒。
顾南山忽然感到抱歉,虽然阮秋是那种大咧咧的性格,从来没在意过仪式感,但他作为丈夫,比阮秋更成熟些,却也没在这方面花过心思。
清明节那天,顾南山开车,带着顾喜阮去机场接阮秋,接到人后,一家三口直接去了隔壁市。
顾南山和阮秋的祖籍都在那里。
在老家过完清明,一家人又在小长假的末尾开车回家。
有钱少爷打发时间的游戏,他本来就不适合掺和。
顾南山想清楚后,深吸气敛了敛情绪,一边倒退着往后走,一边对祁浩天挥手告别。
风吹得顾南山的发微微凌乱,那双眼在发丝的遮掩下有些氤氲,带着浅浅笑意:“再见,祝你早安、午安、晚安。”
之后的时间里,祁浩天真的就在车上身体力行地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顾南山也信了这男人分开以来都没再找过别人,因为存货太多了……射了他满满一肚子,后来小穴都包不住了,白色粘稠的精液直顺着肉缝往外涌。
那场面看得祁浩天气息都变了。
祁浩天没说什么,好像不过是随口一提,神色漠然地点点头。
顾南山率先步下台阶,脚步却有点踌躇,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后还是没忍住转回头,道:“祁浩天,你就不能好好说声再见?”
祁浩天本来已经拿出了手机在浏览未读消息,闻言抬头看向台阶下的顾南山,目光茫然,显然从来没意识到这有什么问题。
节后上班,又过了一个半月有余,很快就到了清明节。
阮秋那边的科研项目告了一个段落,正好请假回家扫墓。
清明节前一天晚上,祁浩天和顾南山还是在那家酒店门口分的手。
【祁浩天:你今天晚饭做什么?我想吃上次的四喜丸子。】
顾南山看得直牙痒。
允许你来蹭饭了吗?
看完,顾南山刚平静下来的脸色又不行了,几乎到了要冒烟的程度。
他简直无法想象祁浩天是如何端着一张正经绅士的帅比脸写下这些下流的字眼。
“顾老师,怎么了?”一旁女同事注意到顾南山脸色红得不正常,关心地问了一句。
全体员工:“……”
顾南山发信息前纯粹是为了发泄不满,也不期待祁浩天能回复,毕竟人家是身价千万的大老板,每天日理万机。
可正当他听着会议,在笔记本上涂涂画画时,手机回信了。
祁浩天却摇了摇头,满脸都是不被理解的落寞,说:“不,你不信。”
“……”
“我只能身体力行,证明自己的清白。”祁浩天一抬眸,眼神沉静寡淡,看着顾南山道,“你,准备好了吗?”
祁浩天仅是瞄了一眼,并不打算理会,可当他看到手机盖窄屏上滑动着飘过的来件人姓名时,却放下翻页笔,语调一转,声音低沉道:“抱歉,暂停一下。”
底下员工“哗啦”一下,齐刷刷抬起头,无比震惊地看向中途停下来摸手机的总裁。
他们看到开会时从不为外界分心的总裁低着头,手指灵活了在键盘上打字,末了放下前,居然轻扬嘴角笑了一下。
一时间,会议室里的教师们议论纷纷,也都好奇祁浩天到底跟音乐学院有什么不解之缘,一再地追加捐款?
只有顾南山坐在原位上,一动不动,脸色通红。
不过他越想越不平,掏出手机找到那个号码,气愤使然,没考虑太多地就发去了两人间的第一条信息——
“四月。”
“那就四月吧。”
顾南山静了好半天,才说:“哦。”
顾南山再从那辆车上下来时,已经腿脚发软,不得不靠着车缓一会儿。
祁浩天倒是神清气爽,他正要离开,顾南山突然想到什么,连忙又把人叫住。
顾南山说:“你别捐楼了,我们学校就那么大地方,放不下。”
男人接着将脸埋进他颈间,深呼吸间带着贪婪,又低声问:“你老婆什么时候回来?”
“……”
顾南山忽然想明白了。
他一路思考着走向校门口,却在经过办公楼的拐角处时,被一双有力的手拽住,一把扯进了墙角后方。
顾南山突然遇袭,有些慌神,可还没等他出声,身后堵上一具温暖的胸膛。
那人用两条手臂把他锁在身前,开口时,低磁的嗓音里带着浓浓的不悦:“不是说就三天?怎么又多待了两天?”
他看着前方,反握住阮秋的手,说:“好,我们回去后就选戒指。”
阮秋欢呼一声,快乐得像个孩子。
阮秋是清明后又过了两天再回去的。
阮秋在高速公路上看到沿途的一块广告牌,是珠宝商投放的广告。
她连忙扭头捉起顾南山的一只手细看。
顾南山瞄她一眼,提醒说:“在开车。”
是里的台词,原句是——
如果以后都不能再见,祝你早安、午安、晚安。
***
祁浩天不确定地道:“再见?”
顾南山看了他半晌,突然撇过视线看向别处,抬手揉了揉刚吹干后柔软蓬松的发丝,挫败地嘀咕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可能因为从来没投入过,所以能说分手就分手。顾南山这时才明白过来,祁浩天坦然且毫不留恋的作风,才是炮友间该有的相处方式。
顾南山慢吞吞地戴好围巾,似乎心情低落,说:“我自己打车回去。”
祁浩天对这一环节也熟悉了,说:“好,注意安全。”又突然道,“对了,你老婆回来待几天?”
顾南山说:“三天吧,她请了三天假。”
真不要脸……
还学会点菜了。
***
“啊?没什么。”顾南山握紧手机,低下头作为掩饰。
这边顾南山还没顺过气来,手机又震动两下,紧接着来了条信息。
顾南山打开查看。
顾南山心里热了那么一下,看着手机发了会儿呆,才拿起来查看。
祁浩天回信了,他说:
【校园里增添的一砖一瓦,都是骚穴努力吃鸡巴所得,你为学院的繁荣作出了卓越贡献,应该感到自豪。】
顾南山:“……”
这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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