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浩天继续靠上前,爱不释手地在大美人的屁股上揉捏,白嫩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指痕。他刚射过的微硬的鸡巴还没收进内裤里,于是就近抵在顾南山湿润的臀缝间,上下摩擦。
顾南山皱眉,不高兴地回头看了眼:“干嘛?”
祁浩天做一次只能算解渴,根本不管饱,本来还想做,但本着可持续发展的朴素愿景,没有再禽兽下去。
顾南山低下头,修长的手指系领口衣扣,嘀嘀咕咕小声说:“早干嘛去了……”
“……”祁浩天顿了半秒,发现这人实在很爱顶嘴,要放一般人对他这样,祁浩天早毛了,但顾南山顶嘴,好像更值得容忍,因为就算顾南山咕哝着抱怨,也透出一股子软劲,但祁浩天矜贵惯了,还是感到了一丝挑战。
“你在教我做事?”祁浩天低头靠近顾南山的脸侧,两人贴得极近,气息交融,他又故意把声音放轻了,说,“早忙着操你去了,你缠着我要大鸡巴吃,骚逼把我夹得紧,腿也环得紧,一秒都不放开,我怎么有时间叫人?”
鬼使神差的,顾南山用鼻尖蹭了蹭手帕,在上面轻嗅——
是深海的味道。
***
祁浩天径自朝前走,背对着顾南山摆了摆手,作为告别。
顾南山站在原地,脸色一阵红似一阵,看着祁浩天跟领导握手,然后上车,银色保时捷“轰”的一声,又拉风地开走。
这时,一阵秋风拂过,吹得脸上的汗水微凉,皮肤微微收紧。
祁浩天却不许他不要,硬是往他手里塞,走路的时候紧抵着顾南山的肩,微垂下脸靠近了几分,压着声说:“不喜欢?上面都是你男人的味道,好好闻闻。”
顾南山脸色充血,自己都闹不清此刻什么感受,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祁浩天,说:“你可真不要脸。”
“哎,谢谢夸奖。”
祁浩天不见疲惫,只是神态间散发出一种满足后的慵懒,一开口,嗓音不知何时已经变得低哑,道:“你会不会怀孕?”
顾南山有气无力地摇头。
他不会怀孕,医生也诊断过,说不会。
“你干嘛?”顾南山抽了一下手。
没抽回来。
接着,一块莫兰迪色系的蓝手帕塞进了他手里。
他堆出笑脸,道:“祁总,那你忙,我们送你到门口吧。”
去校门口的路上,校领导心情好,又有些急切地想告知校长捐楼的好消息,因此脚下生风,不自觉就把客人落在了后面。
祁浩天不在意,正好悠哉游哉地走在后面,故意走在顾南山身旁。
他抿着唇,闷不吭声,脚尖拨弄了一下地上的落叶,心道祁浩天是故意的。
谁要叫南山楼?
那么一栋楼真建起来了,每天上班抬头不见低头见,自己的名字挂上面,一看就能想起是祁浩天操得满意了捐的楼,赏的名,看到就讨厌。
校领导却拍手:“妙啊!妙啊!南山这二字好哇!”可刚夸完,转脸就挠头,“嘶……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他平常地叫顾南山“小顾”,一时半会儿倒是没联想到顾南山身上。
祁浩天这时又念起:“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取什么名都行?”
“当然!看你喜欢。”
祁浩天沉吟片刻,道:“我喜欢南山——”
所有人都愣了一愣,看向祁浩天,只觉得这阔少爷把近千万的资金投入说得跟玩儿似的,因此都有些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祁浩天神色散漫地瞥了眼发呆的校领导,说:“有意见?”
校领导及时醒神,大喜过望,脸都泛起了红光,一拍手叫道:“没意见!没意见!祁总妙啊!”
有外人在场,无形中在两人之间划了一道线,明明都进入过身体了,做过最亲密的事,可因为见不得光,有些话和神态不得不收敛着。
顾南山瞥开视线看别处,抬起手腕擦了把汇聚到下颌尖上的汗水。
一旁祁浩天看在眼里,没作声。
祁浩天直接拒绝,走到了树荫下站定,因为在电梯里时脱了外套系在腰间,垂落的袖口巧妙地挡住了胯间濡湿的地方,因此没叫人看出端倪。
经历过一场情欲高涨的性事,祁浩天身上都是汗,脱了件外套依旧热。
他掏出精致的方巾手帕,歪过头,探进散发着热意的领口里,沾了沾颈侧的汗。
他立即惶恐地迎上前,要说些道歉的话,不过刚踏进电梯一步,他就敏感地耸了耸鼻子,纳罕道:“什么气味?”
当然是各种体液混合的味道,不过外人不会想到那一层上去。
顾南山却“轰”的一下脸通红,眼神躲闪,火急火燎地走出了电梯。
维修工:“……”
他们还维持着撅着屁股撬门的姿势等在电梯门外,一时间,也不确定这门是该撬,还是不该撬了。
***
感到一股股热烫的精液喷射在花穴口,顾南山脱力地脑袋后仰,靠在电梯壁上,目光没有焦距地望着对面上方的电梯一角。
他心里模模糊糊地想,原来这就是做爱……
两人都在大口喘气,祁浩天还埋着头靠在顾南山肩上,穿着高档西装的背影起起伏伏,露在衣领外边的脖颈上蒙着一层水亮的汗。
意思是让他赶紧想办法。
嘈杂的环境中,祁浩天心烦意乱,况且他裤子还湿着,不知道如何是好,两边又都催得紧。
校领导在外边似乎等不及了,跺着脚喊:“快!快!快!”
祁浩天堪堪系好裤腰带,低头一看,浅色的西装裤前面在刚才操穴的过程中,浸了不少顾南山的淫水,此刻湿了一片,显出深色的印记。
湿在这个位置,太诡异,保不准出去后被人看了,会以为尿裤子了。
外面已经在撬门了。
两人在电梯里走来走去,难免带动着悬挂的电梯轻晃,撞击着电井壁。
校领导在外边贴着电梯门,没听到人声,却听到电梯哐哐当当的撞击声,以为里面两个人已经虚脱到无力说话,正敲击着电梯发出求救。
校领导立马一拍大腿,心急如焚,对身后的两名维修工挥手:“快!快!快!人都快没了,快把门打开!”
顾南山低头找了一圈,心里发急,压着声道:“我内裤呢!”
祁浩天只好帮着找,结果在角落的裤子底下裹着。
顾南山随便一动,就感到糊在穴口的精液厚厚一层,已经泛凉,都是祁浩天最后的时候一股股射上去的。
讨厌归讨厌,但顾南山还是转回头去,不理祁浩天,也没做阻止。
他似乎比任何人都更具耐心和包容心。
祁浩天在背后看着顾南山低头时露出的那段白嫩脖颈,轻眯了眯眼,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截止目前为止,在顾南山二十七年的人生中,他一共经历过两次真正意义上的性爱。
一次是被祁浩天迷奸。一次是被祁浩天抱起来压在电梯墙上操。
每一次都酣畅淋漓,仿佛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投入到情事的享乐中,爽到无法用言语形容,隐隐有种被吃干抹净的错觉。
他掀眸看了眼顾南山,随便找了个理由,说:“没带纸,屁股借我擦一下。”
“……”
顾南山气不打一处来,这人怎么这样……这样……惹人讨厌。
“!!!”顾南山脸立马红了,羞愤交加地看了眼祁浩天,听这人用最优雅的声音说着最下流的字眼,他耳根都在烫。
“别说了别说了。”顾南山一连重复两声,艰难地在祁浩天的怀里半侧过身,面对墙角,躲避似的低下头继续系纽扣,却不知自己露出了半边屁股蛋子,便宜了身后人。
就见幽暗的光在那饱满的弧度上勾边,屁股看着愈发水润多汁。
祁浩天淡然地“哦”了一声,道:“早知道射你里面了。”
顾南山:“……”
祁浩天又拍拍他的臀肉,说:“收拾一下,我叫人过来。”
之后有整整一周的时间,祁浩天都没再出现过。
顾南山想着心事,无意识抬起手中的手帕,按了按下颌。
擦完之后,他才倏地回过神,低眸看了眼手中的莫兰迪色帕子。
沉郁的蓝,带着阴沉的灰色,色调是暗的,让人想起阴天乌云下的海……就像那个人。
祁浩天松开了手,视线又绕过顾南山的身侧瞄了眼他的翘臀,平静道:“顺便把骚逼上的精液也擦了。”
“……”顾南山脚步硬生生地一顿。
恰在这时,前面的校领导转过身来,说:“祁总,到了,你开车来,我们就送你到这儿了啊。”
顾南山垂眸掠了眼,又不解地望向祁浩天。
祁浩天说:“留着擦汗。”
“……”顾南山推搡了一下,不要,道,“你用过还给我。”
顾南山一路上没说话,也不去看祁浩天,一看就知道不待见。
临近校门口的时候,却猛地被祁浩天抓住了手。
“……”顾南山扭头,左手还被身旁男人握着。
校领导这时看了眼手机,道:“哟,眼见这时间也不早了,正好吃中饭,祁总,我们现在去饭店吧,校长一会儿也来。”
祁浩天却言简意赅:“不用,下午还有事。”
校领导本来还想客气地挽留,但由于祁浩天身上的距离感太强,总是一幅捂不热的样子,他咽了咽嗓,硬生生把话咽下了。
这一下,校领导就更想不到顾南山身上了,只道:“祁总果真文化人,南山楼,这名字有意境!”
祁浩天笑了。
不过顾南山却郁闷了。
顾南山猛地一抬头,有些茫然地看着祁浩天。
祁浩天轻轻一笑,补完了后面的话:“——这两个字。”
顾南山耳根一热,又赶紧低下了头。
可见刚刚他有多卖力,使了多少劲,一丝余力都没省地全用在了顾南山身上。
祁浩天平复了好一会儿,之后,在顾南山肩上蹭了把脸上的汗,慢慢将托举着的男人放到地上。
顾南山被操得腿软,脚一落地,站不稳,贴着墙壁就要滑溜下去,祁浩天揽住他的腰,又把人提进了怀里。
祁浩天:“……”也不知道对方在兴奋什么。
校领导只觉得山回路转,柳暗花明,刚才还觉得没谱的事,当下就成了,一阵欢天喜地,热切道:“祁总,既然是你捐的楼,你想设计成什么样都行,取什么样的名都行,也可以把祁氏的名冠上去,我们校方也会做说明表示感谢的。”
不知听到什么,祁浩天一边眉峰很轻地挑了一下。
校领导关注着祁浩天的脸色,心里还挂念着新楼,不过他也知道,这次不仅没把资助人招待好,反而把人关进了电梯里,差点有生命危险,那新楼多半是黄了。
校领导又是心痛又是忐忑,不过更多的是无奈,搓着手说:“祁总,你百忙中抽空来考察我们学校,也是重视我们,不过结果……怕是让你失望了,我们在管理物资上存在纰漏,百年楼的电梯好久没有检修了,我们往后会注意……”
可他话没说完,祁浩天就打断,手帕塞进裤子口袋里,顺势双手也抄进去,淡声道:“确实要检修,明天我让施工团队的人进场,先翻修这幢楼,新楼的图纸在这期间也会赶出来。”
顾南山也好不到哪儿去,热意未消,脸颊上汗水涔涔,因此他看到祁浩天的那块手帕时,莫名有点眼馋,不过转念一想,这人明明有擦拭和清理的物件,刚才也不拿出来用,还要在他身上蹭,心里有些犯嘀咕。
小气鬼……
这时祁浩天转过来视线,顾南山不经意跟他对上目光。
祁浩天望了眼他的背影,依旧淡定。
校领导把人带到楼下的途中,不住地道歉:“祁总,祁总,实在对不起,我们发现问题晚了,让你担惊受怕了,这幢楼本来就弃置不用的,好多年都没人上去了,我们也没想到你们会往上跑,你们有没有受伤?要不然我送你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不用,好得很。”
门终于打开,不过里面不是校领导先前脑补的那样躺着两个奄奄一息的人。
祁浩天和顾南山并排站着,都挺好,只是两人不知为何都是大汗淋漓的样子,脸上也都带着不自然的红,发丝微微潮湿。
校领导一拍脑袋就知道,这两人在电梯里闷久了,可能缺氧导致的。
祁浩天忍无可忍,“嘭”的一声捶了下电梯壁,暴躁吼了声:“外边的给我慢点!”
一语落地,撬门声停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校领导:“……”
顾南山靠着电梯壁,抬着一条腿套裤子,看了眼门,又看了眼祁浩天,急道:“怎么办呀?”
外边,校领导还在一个劲地催:“快啊!你们快啊!抓紧时间,使点力把门打开!”
顾南山声音里带上哭腔,压低声唤了句:“祁浩天!”
顾南山和祁浩天在电梯里听到了。
“…………”
顾南山还有裤子没穿,电梯里又摇摇晃晃地站不稳,急红了眼。
但现在找不到纸来擦,顾南山只好忍着怪异套上内裤,烦恼地暗自言语道:“你还不如射里面……”起码不会弄脏裤子。
闻言,祁浩天呼吸窒了一下,看了眼顾南山,又挪开视线。
这人到底是天真,还是天生会魅惑男人?
***
两人还在电梯里磨叽的时候,外面突然想起校领导急切的呼喊声:“祁总!小顾!你们在里面吗!”
顾南山刚理好衬衫,祁浩天正贴着他的臀瓣蹭得爽,两人听到声音,都不禁呆滞了一下,接着,他们对视一眼,匆匆分开,加快速度各自整理。
出故障的电梯倾斜了一个角,在持续了近半小时的规律晃动后,又经历了最后十分钟的高速震颤。期间,自封闭空间中传出的两道呻吟声越来越高亢,尤其是那道较为清润的嗓音,到了后来娇吟着几乎要喘不上气。那时若是有人经过这一层的电梯门口,一定会听得头皮发麻。
再看电梯中,一场鏖战终于有了停歇的趋势,狭小的空间内满是情欲的味道。
原本顾南山还顾及摇摇欲坠的电梯,浑身紧张,但后来被祁浩天操软了,就什么都来不及思考,即便电梯里摇得天崩地裂,但他只要抱紧祁浩天,潜意识里就认为可以什么都不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