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被灯光刺得闭了闭眼,虽然醒了,可一时半会儿脑子还是糊涂的,感官里仿佛白茫茫一片,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发生了什么,唯有顶上的那盏灯在视野里不停地晃动。
过了好一会儿,顾南山才意识到不是灯在晃,而是自己在晃。
意识骤然间回笼,紧接着,所有的声音也都聚集了起来。
他年轻,精力旺盛,力道很大,速度也持续保持着高水平,顾南山淋漓湿透的股间被他的胯撞击得通红,几乎有些疼痛了。
“慢点……慢点……”顾南山呻吟着哀求。
可回应他的,只有耳边兽欲的喘息,那天生的迷人嗓音就在耳畔,令顾南山耳根酥麻。
顾南山却像是不好受,像溺水一般,紧搂着他,嗓子里不停地呜咽,像受伤的小动物。
“乖。”祁浩天声音哑得不像话,那张帅脸难得认真严肃了几分,他偏过脸亲顾南山发烫的脸颊,以细碎的吻安抚,低声说,“等会儿就好,等会儿就把你操爽了。”
祁浩天缓缓抽动起来。
顾南山的女穴确实是第一次,因为被磨得舒服,又从未体验过这种快美的滋味,他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轻抬起臀,迎合着祁浩天的大鸡巴上下滑动。
祁浩天笑了一下,差点破功,磁性嗓音早已暗哑:“看不出来,你还挺骚。”
祁浩天忍不住了,不再给顾南山留有适应时间,坚定地破开花穴挺入,即便感到了一层阻隔,也毫不迟疑地继续征伐挺进。
紧接着,男人也登顶云端,性感的嗓音绷紧了,发出压抑不住的嘶吼。
两人汗湿的身体紧搂作一团,阵阵地痉挛和抽搐,在那一刻,无论是否愿意,他们都给了彼此前所未有的美妙体验。
最后的最后,顾南山感到一双滚烫的唇印在他的眼角,不算温柔地抿去了他的泪水。
顾南山想扭头查看男人的长相。
可就在他稍有动作的瞬间,似乎被猜透了意图。
“啪”的一声,室内陷入漆黑。男人伸手关了灯。
倏地一下,男人停下了挺动。
室内只余两道气息紊乱的喘息。
顾南山被吊住了快感,理智尚存,可热烫的小穴却十分不听话,正在痉挛收缩,主动咬着男人的大鸡巴又吸又嘬,引诱男人的操干。
男人仿佛受到鼓励,胯下的动作愈发凶悍狂乱了起来。
顾南山咬住唇,闷闷地哼叫出声,全身被汗水浸透,衬得一身白肤在视觉里满是色气。
他稍稍适应了快感之后,终于分了点心神想到目前的处境。
祁浩天掀眸看向顾南山面若桃花的脸蛋,就见他长眸闭合,泪痣妩媚,表情里隐约透露出焦躁,似乎有什么得不到疏解。
原来是个双性人。
难怪比一般男人都要漂亮,气质也偏柔软。
他听到了床铺沉沉的吱呀声,肉体密集的拍打声,以及男人附在他耳边的呻吟喘息。
顾南山茫然地睁着眼,终于明白此刻自己正被一个陌生男人压在身下,蛮力而又凶猛地操干。
可顾南山还来不及感到惊吓,一阵连绵蚀骨的快感就直袭头顶,令他面容扭曲了一瞬,控制不住地张嘴呻吟:“呃……啊啊,好爽……”发出了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声音。
顾南山只觉得今天的梦,格外鲜明,仿佛是个美梦,却不想是自己噩梦的开端。
***
就在床铺高速的晃动下,顾南山渐渐苏醒了过来。
起初因为他太大,顾南山未经人事的嫩穴太小,有些艰难滞涩,不过顾南山很能出水,没一会儿,插穴的动作就变得顺滑流畅,水声丰沛,异常情色。
顾南山的哀叫声逐渐变了味,配上冷泉般的嗓音,有种说不出的风情,脸上的神色也逐渐由痛苦转变为沉溺和愉悦。
祁浩天只觉得又被添了一把火,动作间隐隐有了失控的危险。
破身的刹那,顾南山闷哼一声,带着破碎的哭腔,环着祁浩天肩背的手抓紧了,在他肩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完全进入后,有那么短暂的一会儿,祁浩天感到大脑空白,尾椎骨都酥麻了。
他从没想过,性爱能给人这么愉悦的体验。
那天晚上,男人要了他很多次,体力似乎怎么都用不完,到了令顾南山感到恐怖的地步。
有那么几个瞬间,他觉得自己要被操死在床上了。
顾南山是在操干中醒来的,又在操干中昏睡过去,等他再次清醒时,天色已经大亮,房间内只剩他一人,以及一地装满精液的避孕套。
年轻力壮的男人狠狠地挺动了一下,顾南山也被撞得耸动了一下,紧接着,他就迎来了狂风暴雨般的抽插。
顾南山心思惨淡地闭上眼,在一片黑暗中抵达了身体的高潮。
那欢愉来得又凶又猛,是顾南山从未体验过的感受,几乎令他溺毙。
顾南山又问了声:“你是谁?”这次声音里忍不住带上了哭腔,有些颤抖,仿佛挨了极狠的欺辱。
男人从刚才到现在,始终没说话,汗湿的背起起伏伏,看得出情绪同样激动。
因为男人的脸一直埋在顾南山颈间,顾南山看不到他的长相,只能体会到这是一具年轻的身体,高大健壮,肌肉文理分明,呼出的气息几乎将他灼伤。
自己被陌生男人操了,用的是女穴。
思及此,顾南山的内心里只觉得一阵冰凉的绝望,可身体却是处于前所未有的灼热和欢愉中,这样的逆差让他有苦说不出,直逼下眼泪来。
顾南山攀住男人的肩,那动作说不上是迎合还是推拒,在体内堆积的快感即将登顶时,他压抑住体内如电流般窜过的快感,绷紧了身体,咬着牙问:“你是谁……”
祁浩天本来以为顾南山是纯粹的男性,想给他的后穴做润滑,但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祁浩天淡笑了笑,从一旁床头柜里抽出避孕套,撕开,套在自己粗状的阳具上,伏下身调整好位置,又抬头对昏迷中的顾南山道:“第一次吗?可能有点疼,你忍忍。”
祁浩天捞起顾南山绵软的手臂,搭在自己背上,接着埋下头,腰部缓缓挺动,朝着窄小的鲍穴里试探挺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