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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子留吻痕与小妈音乐教室相会谎言拆穿(第1页)

抬头,两人打了个照面。

顾喜阮站在楼梯口明显犹豫了一下。可能是没想到祁冉还在家里,他略显仓惶地避开视线后转身朝门口走。祁冉在后面看了又好气又好笑,正要叫住他,桌上的手机“嗡嗡嗡”地震动起来。

捞起手机接了电话,刘助理说车已经到门口了。

“扯平了。”祁冉抬起手背擦了擦嘴角,看着顾喜阮道,“下次别挠得这么狠,记住了吗?”

顾喜阮一手捂着颈侧,总觉得哪里奇怪,一时间却又想不透,只好顺着继子的意思点了点头。

等祁冉走出房间了,他才倏地反应过来——

然后顾喜阮就看到了。祁冉精壮结实的后背上布满了一道一道淡粉色的抓痕,有的地方甚至破皮出了血,留下暗红色的结痂,后腰那块尤其严重。

谁弄的?在什么情况下弄的?答案不言而喻。

顾喜阮张了张嘴,说不出话,脸蛋几乎要烧起来了,他逃避似的将脸埋在双掌间,过了好一会儿,才听他充满愧疚感地说道:“对……对不起……”

公司管理团队有六人,各个都是祁浩天留给祁冉的核心骨干,他们见新上任的总裁走得潇洒随意,没见过这样任性的,一时间都有些措手不及。

“祁总!”刘助理差点给祁冉跪下了,哀嚎道,“你现在不能走!就差最后一小步了,什么事能比客户更重要?!!!”

祁冉穿好外套,整整衣襟,脸不红心不跳地瞎扯,“女朋友有些不舒服,我得去看看。先走了,大家辛苦。”

有客户在,祁冉不好表现出来,但现在客户一走,他就毫不掩饰地发起呆来。

“祁总?”刘助理迟迟等不到答复,奇怪地又唤了一声。

“你说……”祁冉细细地眯了下眼,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在跟刘助理说话,“昨晚是不是把他弄狠了?”

顾喜阮注意到祁冉的眼神,默默拉高被子遮住赤裸的上半身,习惯性低垂视线。他原本因为身体不适脸色有些苍白,但脸蛋上的红潮迟迟不退,倒是看不出什么异样,反而显得整个人愈发地明艳起来。

祁冉来到床边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顾喜阮,发现他露在发丝外的耳尖都泛着红,心里的春水蓦地就被吹皱了一层,荡漾开涟漪。他舔舔下唇,强忍住嘴角即将泄露的笑意,声音却不自觉明快了几分,跟小妈打招呼道:“我先回房了。”

顾喜阮轻轻点了下头,抿着唇不声不响,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

上午与美方客户的会面进展得很顺利。刘助理作为一个跟了祁浩天快二十年的资深助理,招待工作做得滴水不漏,脸上一直洋溢着热情亲和的笑,让祁冉在谈项目的过程中省了很多心。

快接近中午时,刘助理早早处理好用餐事宜,心里清楚这次的合作已经十拿九稳,如果餐桌上祁冉再正常发挥,下午前就能搞定合同。

“祁总。”刘助理一边开车,一边跟后方闲聊道,“祁太太今天身体不好吗?”

祁冉搁在领带上的手顿了一下,抬眸看向后视镜,“为什么这么说?”

“哦,别当真,可能是我看走眼了。”刘助理扶着方形盘打了个弯,没放心上道,“我看太太今早走得实在太慢了,似乎还有些不稳,以为他哪里不舒服呢。”

他记得刚刚才提醒过时间很充裕,根本不妨碍客户那边什么事儿,而且祁总也默许了捎太太一程,怎么好好的突然就……

顾喜阮低垂了一下视线,复又抬了起来,神色平静地对刘助理道别,“先走了,再见。”

车子再次上路,很快就超过了步行中的顾喜阮。

顾喜阮双手拎住琴盒,放松地垂放在身前,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恬静而优雅。他微微摇头,态度却是不容人拒绝的坚定,清润低浅的声音道:“刘助理,先走了,谢谢好意。”

顾喜阮十六岁时遭遇过一场车祸,那之后就有意地避免乘坐私家车,封闭而拘束的空间会令他很不舒服。不过他没向别人坦白过这种心理障碍,就连丈夫祁浩天也不知道。

刘助理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后座的车窗突然缓缓降了下来,卡在一半的位置停住了。顾喜阮透过车窗看到了祁冉。

他不动声色地朝左侧挪了挪位置,好腾出右边靠车门的座位,接着仰面靠在沙发背上闭目养神,淡淡道:“你想捎就捎,方向盘在你手里,问我做什么?”

“好嘞!”刘助理明白他的意思,胖脸上挤出和蔼的笑,一踩油门加速,车子滑到了顾喜阮身旁。

顾喜阮一手拎着小提琴盒,正朝地铁站的方向缓慢步行,突然身边停下一辆黑色卡宴,引得他侧头看去。

第二天一早,顾喜阮的生物钟准时将他叫醒。醒来时只觉得头脑昏涨,浑身酸痛乏力,裹在被子里愣了好一会儿神,脑子里才闪过零碎的记忆:汗湿的发丝、布满情潮的脸庞、紧实漂亮的腹肌、骤然伏下身笼罩住他的黑影、还有贴在他耳畔的低沉喘息——

“舒服吗?”

顾喜阮倏地睁大眼,雪肤泛起粉红。随着碎片连成画面,昨夜的种种都回想起来了。他撑开被子低头看去,胸前、腹部、大腿上都有浅淡的吻痕,确实是一副做过的样子,但身体很干爽,应该是祁冉事后帮忙清洗过了。

祁冉坐上车时,顾喜阮还没走出祁宅门前的那条单行道,跟车子离了十多米的距离。

刘助理发动车子,龟速向前,显然也望见了顾喜阮的背影,不确定道:“祁总,要不要捎祁太太一程?我们现在时间还很充裕。”

祁冉拧了拧眉,不太喜欢别人称顾喜阮为“祁太太”,因为那个“祁”是“祁浩天”的“祁”。

还有下次啊……

***

祁冉上午要去郊外的高尔夫球场见客户,所以用完早餐后没像往常那样离开,而是等着助理开车来接。他正坐在饭桌旁翻看昨晚没来得及处理的会议记录,顾喜阮慢吞吞地扶着栏杆下了楼。

祁冉拉起浴袍,重新穿好,侧着脸看向捂着脸的顾喜阮,嘴角挑起笑,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他系好腰带,单膝跪在床上,不由分说地握住顾喜阮的双肩将人按在床头板上,接着埋下头在顾喜阮颈间含住一块细嫩的肌肤,用力吸吮。

“嗯……”顾喜阮放下手,歪着头要躲,“祁冉……你做什么?”

祁冉松口时发出了响亮的“啵”的一声,满意地看到小妈白嫩的颈侧又多了颗鲜艳草莓。

祁冉说是要走,却站着没动,他见此时的小妈实在甜得厉害,没忍住多了句嘴,“你知道你昨晚有多野吗?”

顾喜阮呆滞了半秒,终于仰起脸,略有些茫然地看向站在床边的继子,“什么?”

祁冉却开始解腰间的系带,当着顾喜阮的面毫不避讳地将浴袍褪下,转过身,指了指后腰的位置,“喏,自己看。”

“……………………”

刘助理哭了。

核心骨干们疯了。

“???”刘助理眼珠子一转,连忙抽出手帕擦擦额上的汗,小心询问,“您指……谁?”

祁冉却突然站起身,拎起椅背上的外套,对周围坐了一圈的管理团队淡淡道:“中午有事,不去餐厅了。外国代表团那里你们帮忙稳住,能搞定最好,搞不定也不急,等我回来再说,反正合同没跑。”

“……………………”

他捧着手机,迈着小碎步走到休息区的祁冉身旁,弯着看不见的腰向年轻出色的总裁汇报情况,“祁总,外国代表团已经坐上车前往餐厅,我们也可以出发了。等会用餐时您记得再明里暗里推动一下对方积极性,差不多能让法务部送合同来了。”

客户一走,祁冉就放松地靠坐在休闲椅上,长腿懒散地敞开,一只手肘抵在椅子扶手上,手指抵着嘴唇,望向球场里起伏的草坪不知在思考什么。

其实整个上午祁冉都有些心不在焉,一会儿想小妈早上在家没有用早餐,到了学校后会不会好好吃饭,一会儿又想小妈出门前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不知是低血糖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反正满脑子都是小妈。

祁冉犹豫片刻,下意识就想叫刘助理调转方向回去,不过转念一想,顾喜阮大清早的能有什么不适?嫁给他爹当人妻都三年了,还能因为昨晚滚了次床单就走不动路?况且自己昨晚帮他洗澡时也检查过了,身体并没有大碍。

思至此,祁冉强迫自己拉回心神,继续翻看手中的文件,决定不再想关于顾喜阮的事。

想多了脑壳疼。

祁冉在后座侧转过身,目光追着那道因为距离拉远而逐渐变小的身影,直到拐个弯看不见了,才捶了下椅背转回身坐好。年轻的总裁焦躁地扯了扯领带,道:“他那是故意避着我吧?”

祁冉联想起小妈从早上起床开始就对他躲躲闪闪,心里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没有底。

刘助理朝后视镜瞥了眼自家总裁,耸了耸肩,实在不理解小少爷他一大早闹的是哪出。

就见继子面沉如水,侧脸线条被阳光勾勒得出挑而漂亮,有属于男人的成熟魅力,也有属于少年的纯粹。

“刘助理,你时间很多?”祁冉语气里含着明显的不耐,目视前方,连个眼神都没分给车外的顾喜阮,“还是你觉得我时间很多?到底是送一个不领情的人上班重要还是公司客户重要?”

刘助理:“…………”

副驾驶位的车窗降下来,刘助理胖胖的圆脸出现在眼前,正朝这边微笑,“祁太太去上班吗?我们顺路,正好送您过去,上车吧。”

顾喜阮下意识瞄了眼后座,可惜车窗上的黑色贴膜将车内景象挡得严严实实。他看向刘助理,表情淡淡的,却不失礼貌地朝对方点头致意:“不用了,车站很近,我坐地铁去学校很方便。”

刘助理坚持,不自觉更加伸长粗短的脖子,诚恳道:“太太,不用嫌麻烦,我们顺路更方便。”

恰在这时,房间内附属浴室的门被推开,继子低着头,用毛巾擦拭头发,拖着脚步走了出来。

顾喜阮连忙坐起身,谁知后腰一阵酸软差点支不住身子,他咬住下唇用手撑在床铺上,才堪堪坐稳了没倒下。

顾喜阮掩饰得好,祁冉自然没发现这段小插曲。他闲散地晃到床边,将毛巾随意扔在柜子上,淡淡地掠了眼床上未着寸缕的小妈,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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