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的长子脸色铁青地拿着手机,不敢放下更不敢挂断,只能徒劳地对阿莱西亚做“停下”的口型。等到他的异母兄长把手放到内裤边缘,他几乎是立刻侧过了头,紧紧抿住嘴盯着近在咫尺的房门看,好像上面有小人在跳舞似的。
阿莱西亚甩掉身上最后的布料后握住阿涅斯的手腕让他把手机举高了一点,虽然他很想多欣赏一会儿阿涅斯脸上少见的狼狈,但要是让等在电话另一头的杰拉尔德察觉不对劲就不好了,“现在呢,爸爸?”
“你从不喜欢慢慢来,”杰拉尔德说,全然不知这句话落入了谁耳中,“那就直接开始吧,先高潮一次,艾莉。”
“你现在是一个人吗?”杰拉尔德问。
阿莱西亚回答:“当然。”
“锁上门。”
“没有,”阿莱西亚随口撒了个谎:“刚刚我把水打翻了。”
“你打碎杯子了?”
“没,地上有地毯。”
为了防止阿莱西亚又中途离开去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阿涅斯寸步不离地把他送回了他们两个共享的顶层套房。
“我说过这次不会有任何监视,”阿涅斯看着回到房间后直奔酒吧的阿莱西亚,沉声说:“我不想食言,所以你……”
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他要说的话,铃声是从阿莱西亚身上传出来的,而那个号码几乎只会被一个人拨通。
“我不是你的兄弟。”
“哦,”杰拉尔德听起来终于有了点可以捉摸的情绪,他遗憾地说:“那就到这儿吧,晚安,艾莉。”
“晚安,爸爸。”
电话挂断了。
电话里传出的声音温和而平稳,语调轻柔慈爱,如果不去考虑内容,这毫无疑问就只是一个父亲关爱儿子的声音。
可是……
“啊……哈啊!”因为过度激烈的快感而用额头抵着墙的阿莱西亚闭紧了眼睛,虚伏在阿涅斯肩上急促地喘息。他半是痛苦半是极乐地用粗糙的指腹摩擦马眼,这样近乎凌虐的自慰方式让他终于及时达成了杰拉尔德要他在一分钟内高潮的要求,精液在令他浑身发软的酥麻里喷出来,弄脏了墙壁和阿涅斯的衣服。
阿涅斯的声音不悦地压低了,语气里浮现出了居高临下的独特严厉。在这样说话的时候,他听起来和他的父亲非常相似。
“你到底在想什么?”他问:“做出这种事情的后果没人比你更清楚。”
阿莱西亚慢慢止住了笑意,阿涅斯却移开了视线——他异母兄长的脸糅合了红砂半岛的凌厉与浪漫异国的俊美,这两种特质在他冷下脸的时候反而奇异的更加引人瞩目,但这张脸并不是谁都可以,或者应该盯着看的。
听见父亲用惯有的、不容质疑的语气说出色情的命令,阿涅斯尴尬得几乎想要夺路而逃。他大概把这种尴尬表现在了脸上,因为阿莱西亚又在笑了。他总是这样轻易地被任何一个姓珀扎利诺的人的不愉快取悦,即便这种不快需要他支付代价也是如此。
在杰拉尔德的要求下,阿莱西亚握住自己的阴茎,由慢到快地撸动,那双能够精准把控一对斑蝰蛇的手在把玩起他自己的“枪”时也同样熟练,不难想象在此之前他曾被杰拉尔德这样远程“教导”过多少次。
将阴茎撸到完全硬起后不久,青年修长的手指就在第二条指令下改变动作,拈住涨红的龟头飞快揉搓。这玩法给阿莱西亚的刺激是先前的数倍——阿涅斯虽然控制住了自己的眼睛没有转过去看,但喷在他脖颈上的火热吐息却逼迫他意识到了这一点。
“它锁着呢。”
“那么脱掉你的衣服,”杰拉尔德说:“全部。”
“好的。”阿莱西亚把手机塞进阿涅斯手里,就那么站在他面前脱掉西装外套并扯开了领带——那还是今早阿涅斯给他系好的。
他们随意地聊了一些琐碎的话题,阿涅斯侧头看了看门把手,对阿莱西亚用口型说:让开。
阿莱西亚对他微笑,“爸爸,”他甜蜜地说:“现在红砂是晚上了吧?你在这时候打电话过来,真的就只是为了问我有没有吃饭吗?”
他的语调令阿涅斯敏锐地生出了一种不妙的预感,而电话那头短暂沉默后一声轻笑似的叹息则把这种不安推到了顶点。
阿涅斯闭上了嘴,但他刚要转身离开房间给阿莱西亚留出接这个电话的空间和隐私,后者就快步走过来,粗暴地甩上房门并把他推到了门边的墙上。
“嘘,”那双蓝眼睛满怀恶意地弯了弯,阿莱西亚拿出手机,说:“你不会想让他发觉你也在这儿的。”
他按下了接通键,虽然没有打开免提,但在这样近的距离下,阿涅斯还是清楚地听见了父亲温和的声音:“艾莉?我打扰到你倒时差了?”
阿莱西亚直起身,后退一步,对依然绷着脸的阿涅斯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我说了。”
他扫了一眼阿涅斯的胯下,冷笑着扬起手,把手机砸到了阿涅斯脚边的墙壁上,在他刻意施加的巨大力道下,那个本该牢固的机体瞬间破碎解体成了一堆飞散的机械零件。
“很好,”杰拉尔德说,“现在……”
他的话没能说完,一个突然插入的通话请求打断了他,阿莱西亚抬起脸看过去,发现被他压在墙上的阿涅斯正面无表情地用另一只手拿着自己的手机,上面显示着一个尚在尝试接通中的电话,屏幕上的名字是阿莱西亚。
他忍不住轻嗤了一声,接着抬起手拿回自己的手机,挂断他的电话,切回和杰拉尔德的通话,说:“阿涅斯好像有事找我。”
“关你什么事?”阿莱西亚漠然地反问,“你应该看好的是你妹妹,她才是需要保持贞洁然后找个好丈夫的人。就算红砂的规矩要求男人也守贞,那也轮不到你来管我,我可不是你的兄弟。”
“这不是你说了算的。”
这句话让他们之间的气氛一直僵持至他们回到酒店也没有丝毫缓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