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岳阁阁主一时心头火热。
青岩帮众人一时间怒火中烧,却又无理在先,无法打上云家讨个公道,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
“别走漏了风声,我们暂且按兵不动,叫别家再试试水。”
青岩帮这等丑事瞒得了那些上不了台面的货色,瞒不住到处都是耳目的几个大门派。
这种平静被打破于一个清晨。
一个三流帮派青岩帮的看门人,天才刚蒙蒙亮,他打着哈欠把大门拉开就一屁股跌倒在地,几乎称得上是撕心裂肺的一声尖叫,拉开了这场闹剧的序幕。
三个壮汉赤条条的被倒挂在青岩帮派的正门,脑袋已经被人割了去,流下来的暗红色的血液顺着空荡荡的脖颈滴在地上,积成一摊令人作呕的湖泊。
一部分人啧啧称奇,茶余饭后也就闲谈过去了。
可还有一部分人却有了别样的想法。
云铭在飞星城的时候一手遮天,始终压他们一头,目中无人的样子,让不少人都憋着火呢。
“真是蠢到家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云铭死了,云家也不是这些废物能染指的。”
摧岳阁的阁主对着下边坐着的长老们不屑道,“且等这些不要命的蠢货好好消耗云家的实力,到时候我们再螳螂捕蝉,一网打尽。”
长老们纷纷点头的样子让他志满意得,到时候将云家的宝物尽收到阁中,他们摧岳阁就会是飞星城第一大门,一雪他这么多年被云铭压一头的前耻。再将云念真这个小少爷带回来做他的玩物,让云铭的宝贝只能在他胯下遭受蹂躏…想着那天冰天雪地里跪着的那个少年,云念真那轻轻地一抬头,眼睛里的盈盈水光分明是在勾引他做点什么。
青岩帮几个帮主脸色铁青地围站在院子里,这三具招摇的男尸已经被抬了进来,门口的血泊派了人去清理,他们只盯着尸体上横七竖八的几个大字:“天地良心!”
知道弑月门底蕴不薄,他们特意派了门派里排名靠前的长老去刺探情况,甚至不是要求他们进内门刺探,仅仅在外门探查一番,竟然被发现了,甚至像是猪狗一样被人割头、倒吊、刺字。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还不是死在他们前头,不仅护不住这万贯家财,也看顾不了儿子,真是畅快。云念真长得一幅弱柳扶风的样子,嫩得几乎能掐出水来。真是不知道这千娇万贵的云家小少爷,手感是如何嫩滑,尝起来滋味是如何销魂蚀骨。
弑月门上下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似乎门主换了一个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影响。
飞星城像往常一样车水马龙,人头攒动。可就在这种平静之下,隐藏着隐晦却又波涛汹涌的恶意,只等有人先伸出开闸的手,将众人恶念的猛虎放出来,将弑月门吞噬殆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