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泽还在犹豫要不要报名,他实在很想见识一下女校的迥然风光,但又放不下自己合格线边缘的功课。
此时此刻,拜他亲眼目睹“凶案”现场所赐,对宥连西的纠结情感被暂时遗忘到脑后了。
为避免引火烧身,此事自然无法对旁人提起,性爱社那群吊儿郎当的家伙也是一样。
事后想想,他有点毛骨悚然……在见不得光的地方,这样的悲剧仍然悄无声息地发生着,和外面那残酷、冰冷的世界并没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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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泽请了半天假在宿舍休息,惊悸之余,做了一个满手是血、遭人追杀的噩梦。
等他下午回到教室上课,学生们一切如常,看来并未接收到什么具有冲击性的消息。
风衣男的动作就是一顿,大概没想通方才还蔫得病猫似的少年怎么突然龇了牙;艾泽起先还担心会惹怒他,招致一顿好打……见对方半晌没动静,他胆子也大了起来,趁机挣开他的手,踉踉跄跄跌出了灌木花丛。
隔着一段距离,他们默不作声地打量着对方,艾泽依然看不清他的面容。
“……想活命的话,今晚的事就不要透露半个字。”
那么他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又能够改变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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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老师在早会宣布下周有与柏赫明贵族学园女校的交流活动,但因临近期末测验,希望大家量力而行,不要盲目参与。
那伙人昨晚逃离之前,十有八九清理、掩盖了现场,不然若真有人遇害,校方决不会至今毫无察觉。
被抬走的人是柏赫明的学生吗?
那个风衣男又是谁?……
男人终于开口了,嗓音很凉,没有温度,如同金属碰撞的脆响,又仿佛流淌的冰河。
“你是谁?”艾泽鼓足勇气问。
男人却毫不理会地转身,向方才人影俯卧的地点走去,就像猛兽从不在意耳边扰人的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