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和熙张开手要他抱,仇振齐只能无奈地拎起来放在身上,拉起衣角哭笑不得,“你怎么穿着我的衣服就出来了?”
叶和熙摇头,打了一个惊天的哈欠。
仇振齐在他裸露的皮肤上凌乱地亲吻着,解开腰带敞露出双乳和小腹。向后按在书桌边缘吮咬,胸口的红豆粒。养了小半年终于不似刚来时瘦骨嶙峋,晃动的时候骨头咯咯作响。仇振齐探进衣领里摸索他软乎乎的腰肢,肆意揉搓两瓣臀肉和娇嫩的缝隙。
他听见话筒里的声音先是调侃了几句,神情逐渐变得惊讶,然后是镇静。他沉稳地应答对面的提问,匆匆说了句“我知道了”,便挂断来电让严管家随他去书房。
严管家打开电炉子取暖,叫人进来研墨展纸。仇振齐披着草绿色的军大衣,在手中哈了几口气,匆匆提笔在红笺上书写,写了一行字又皱了皱眉头,抬手揉成纸团丢到一边,拿起另一张纸重新写作。
严管家在一旁盯了半晌,自觉精力不济,于是悄悄推门出去。
叶和熙的发梢还滴着清水,打湿了身上的棉被。他未着寸缕裹在茧型的被窝里,等待仇振齐回来抱着他睡觉。他的头一点一点地砸在床垫上,片刻后惊醒,恍惚听见西洋钟走过午夜十二点的打铃声。他辗转反侧睡不着,坐起来随便抓了件衣服穿好,在黑漆漆的走廊上摸着墙壁,顺着光线的位置走去。
仇振齐不知有没有发现他进来,依旧旁若无人地埋头写字。他坐在书桌边的圈椅上,望着灯光下俊逸的侧脸线条发呆。那双唇此刻抿成一条线,边缘清晰而凌厉。平时他就是用这张嘴吻住自己,亲得人浑身发麻,在脖子上,四肢上留下斑斑点点的吻痕和牙印。叶和熙看得很入迷,甚至把困意都抛到了天涯海角。他怀抱着虔诚的信仰注视着这尊完美无缺的人物雕像,像是米开朗琪罗眼中的大卫、达芬奇笔下的蒙娜丽莎,健伟有力又透着一丝朦胧的美感。他就是我的神,叶和熙心想。虽然他没有宗教观念,对那些忠诚的祷告和沐浴焚香的礼仪不甚了解。但毋庸置疑,眼前的这个人带给他无条件的救赎和希望,在他眼里是全能全知的神明。
仇振齐放下笔,回头看到他正瞪着玻璃珠一样的黑眼珠,装作清醒的样子看着自己。心里一软,伸手捏住他的脸蛋,“还不睡呢,在这当夜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