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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女优2(第1页)

走着走着,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好像小猫还是小狗的叫声。循着声音寻去,发现在一处防火巷里有两个可疑的人影;我靠了过去,本以为是小偷的,仔细一看,居然是两个在“办事”

的人影。女生趴在墙上,臀部微微抬起,内裤褪至小腿,衬衫和胸罩的扣子都是松开的;男生从背后进入,腰部一面做着活塞运动,双手还不忘爱抚着女生的胸部。

两个人都压抑着自己的叫声,不过声音再怎幺小,还是足以打破午夜的宁静,而且越是压抑,听起来越叫人兴奋。窥视了一会儿,下身开始有了反应,已经够热的身体现在更热;心里暗叫不妙,还是趁勃起前赶快回家自己解决算了。回到家,下身已觉胀痛,进入浴室脱下长裤,旗已升了一大半,我闭上眼睛用手套弄着,“啊……”

“嗯,我只是想听你的声音,只是想跟你讲我目前为止还不错。”

“没事就好,那……bye-bye。”

“bye!”

我还是忍不住要问。“就到处瞎晃啊、逛街啊,我还有去小东京跟中国城啦!不过美国的中华料理还真是不怎么样!”

她的心情听起来似乎很好。“没事就好。”

我稍稍松了一口气,开始有兴致开玩笑,“你一不在啊,那些男人一个个如丧考妣咧!”

“你不信就算了。”

杜蕾冷冷地回着。我心里觉得不可思议。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她的表情居然回到当初在楼顶谈话时的冰冷?为什么到现在才露出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色?“反正是我多管闲事啦!”

听了杜蕾的回话,积了一肚子的疑问全都变成话语爆发出来:“是谁要我接送你去机场的?是谁说希望下飞机之后第一个看到的人是我?是谁把我当成好朋友的?是谁昨天哭成那样啊?我多管闲事是吧?好啊!多管闲事就多管闲事,你以为我爱管?我不管可以了吧!以后你是死是活我都不管了!”

她指的分明不是去买早餐的事,我知道。拨开她的手,眼光不敢再看她,如果再看久一点,我也许会欺上她那有着美好弧度的唇也说不定;如果再看久一点,我也许就会无法自制地对她说出“我爱你”

了。“快吃吧!”

杜蕾忙着把袋里的早点拿出来,“趁热吃!”

我大叫,不管她手上还拿着东西,冲过去抱紧了再说。“你去哪里了?我醒来发现你不在,我多担心,你知道吗?”

杜蕾银铃似的笑声响起:“不要紧张啦,我只是借了你的车去买早餐而已。”

她笑着推开过度紧张的我,扬扬手里的烧饼油条。这下真是糗大了。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接过她手上的早点放在桌上,“你干嘛不留个字条,害我白担心!”

原来我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不停地说服自己不会再爱上任何人,要求自己不再和任何人建立深刻的关系,只要心里有疑问就编结出一大堆理由来搪塞自己……但一切的防备却被杜蕾的一滴眼泪给彻底击碎。一切早是昭然若揭,只是我不肯承认。

发现自己爱上杜蕾对于眼前的状况一点帮助都没有。我只是爱上一个不爱我的人,不仅如此,我也许永远都无法让她知道我爱她,对她来说我只是她值得信任的朋友,尽管她脆弱时会想依靠我,但并不表示我有机会从朋友“升级”

成情人甚至伴侣。看着天渐渐亮起来,我实在累得快撑不下去,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小小地眯了一下;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张开眼睛,看见身上多了条毯子,我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冲进杜蕾的房间。“杜蕾!”

我长长叹了一口气。尽管我找出一大堆解释、一长串理由来让自己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所有的说明都是多余。我爱上杜蕾了。一个晚上无眠,只要一闭上眼,就看见杜蕾哭泣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天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不是还喜孜孜地说着她和男朋友去逛街的事?不是还要在一起共进晚餐?发生了什么事吗?

男朋友提分手?还是被他老婆发现?还是被熟人撞见?搞不好是被自己的家人或以前的同事看到也说不定?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她不是应该开开心心地回来吗?究竟是谁让她哭着睡着的?到底是什么回事?是谁欺负了她?

看着她熟睡着的脸孔,一派安详,也许只有在睡眠里,她才能忘掉一切的不愉快吧!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感觉一下久违了的肤触;我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的?上次加班,她给我送宵夜的时候?迎新那天送我回家的时候?

她哽咽着。“不要动啦……”

我看着她环在我腰上的手,这双手好细好小,看不出来是双可以写出复杂程式的手,这双手一直努力地想抓住属于她的幸福,为什么,这双手的主人现在却抱着我哭泣呢?“杜蕾……”

我试着叫她。“什么都不要说,拜托……”

一路上杜蕾都没有说话,车子里只有收音机的声音;虽然心里早已等不及想开口问问她此次美国行的“成果”

,但看看她,一脸的疲倦,还是闭上嘴巴好些;希望她只是纯粹因为飞行和时差而觉得疲倦。一路无言回到她家,我帮她把行李箱拖上楼,这也是我第一次进到她家里。杜蕾的家有一种很冰冷的感觉,是家具中大量使用钢材和玻璃的缘故吗?不管走到哪里,都看得见它们反射出自己的影子。虽然我和她都是一个人住,不过男人的房子和女人的房子毕竟不同;杜蕾的家再怎么说都比我干净两百倍。杜蕾倒了杯水,“谢谢你今天来接我。”

我从她手上接过杯子,“没什么。”

心里一阵紧张,深怕她碰到不高兴的事。“没有,没有,我很好。”

杜蕾甜甜地说着,“我只是很想听你的声音而已。”

“你见到你男朋友了吗?”

我被她吓了一跳,我们两个并没有要好到一见面就紧紧拥抱的程度吧!把手放在她肩上,感觉她身体似乎有些轻微的颤抖,发生了什么事吗?刚刚没有看清楚那一瞬间她的表情,让我完全摸不着头绪。“怎么了?”

我又问了一次。杜蕾只顾着把脸埋在我胸前,一句话也不说。“杜蕾……”

我轻声唤着她。好一阵子她才把头抬起来,表情是说不出的疲倦。“我好累。飞了好久好久才到,看到你来接我真的好高兴。”

我自言自语着。这么想着,一切似乎都有了答案。对,我想念杜蕾、在意她的情绪、在意她恋情的发展……一切都因为我们是同类;因为是同类,所以可以理解对方的伤口和心态,所以会产生某种不同于一般关系的牵绊。我并没有爱上杜蕾,我只是能体会她的心情,只是能了解她心里的种种挣扎。我并不爱她。星期六晚上我早早就到了机场,看看表,足足早了一个小时,真不知道自己干嘛那么猴急。眼睛盯着记录着班机动态的看板,看着班机一架架由“准时”

变成“到达”

,终于,杜蕾所搭的那班飞机动态也变成了“到达”

一直以为只要自己不去沾惹,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或情感纠葛之类的就不会来找我,可是好像不管我如何努力地躲避,都无法完全置身事外。明明对自己说好要以观察者的态度对待杜蕾的,也以为我的计谋可以顺利地进行下去;可是杜蕾却没有照我的计划行事,她擅自把我当成她的好朋友,而且还是可以信任的好朋友,那我该怎么办呢?我这个“观察者”

的身份根本就无法抵挡她的“攻击”

,她用真实的情绪对待我,我当然也很自然地用真实的情绪回报她,但……那不是我想要的,我不要好朋友,也不要情人,我只要一个供我观察的对象,为什么杜蕾就是要来招惹我呢?前女友说过我的寂寞好像黑洞,其实我根本不懂她的意思。我此刻的心情是不是就是一种寂寞?这种刻意和人保持距离的心态,是否根本就是我的寂寞?看起来潇洒、帅气、率性、不为外物所困,但事实上我也许只是怕被伤害,怕自己的付出有去无回。我想起漫画里弥勒法师手上的“风穴”

下去。“很痛哎!”

伟诚摸摸头,“不是的话就不要乱哀嘛!要是我的程式里面出现什么奇怪的bug,那都是被你哀出来的知不知道?”

伟诚伸手做出要把我掐死的手势。“好啦好啦,”

喝了酒果然有效,很快地我又进入梦乡,一觉到天亮;不过早上起来还是有点睡眠不足,尽管不太舒服,但不意外。星期三、星期四、星期五……我发现自己居然在数着日历过日子,就连在办公室里究竟做了什么事、跟谁说了什么话都完全不记得,记忆力的长度大概只剩下一分钟左右。“啊……”

我双手支在桌子上叹气。怎么会这样呢?我知道自己在期待星期六,期待杜蕾回来;但是怎么会这样呢?我还没有一点点爱上她的感觉,为什么她一不在,我就开始想念她了?为什么她一不在,世界就突然变得好安静呢?“你又干嘛了?”

伟诚听到我今天不知道第几次的叹气,好奇地探头过来。“没事啦!只是觉得很烦。”

我故作嫌恶地拨掉伟诚的手。看看表,这个时刻在美国是晚上了吧!

她到了吗?和男朋友见到面了吗?现在在做什么呢?是不是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呢?工程部就在没有杜蕾的情况下过完了星期一和星期二。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家,热得要死,害我一点食欲都没有,随便洗了澡就上床睡觉先。

迷迷糊糊睡着,好像听到电话铃声,我龟爬着摸黑下床,拿起电话:“喂?”

脑子里很快地掠过许多片段,不过我并没有去在意看到的是些什么。再加快手部的动作,“啊……啊……”

我兴奋地叫出声来,脑海里浮现出某个人的身体,只有下半身,我从背后进入她,就像刚刚那对小情侣的动作一样;我恣意地侵略着,用所有的感官去感觉她所有的反应,“啊……快了……快了……”

我低吼一声,白色的精液射在地上,把该清理的清理好,我回到客厅,拉开啤酒的拉环──等一下!我刚刚在想的,该不会是──把两罐啤酒一口气喝光,拒绝再去想刚刚脑子里浮现的画面。

听到杜蕾挂掉电话,我才放下话筒。看看时钟,十二点多了,又睡了一身汗,怪难过的,只好再进浴室洗一次澡。不知道是刚刚睡了一觉的关系,还是杜蕾打电话来,还是洗了澡的缘故,我现在居然一点都不想睡!“哭夭啊!”

我咒骂着,明天又不是不用上班,现在睡不着,难道叫我明天带着熊猫眼去上班吗?强迫自己躺在床上培养睡觉的情绪,“靠~”

还是睡不着,这是怎样啊!心一横,换上了出门的衣服,决定去巷口7-11买两罐啤酒。喝了酒,总可以睡着了吧!再睡不着的话,干脆拿狼牙棒把自己打昏算了!拎着两罐啤酒走在夏夜里宁静的巷道中,一户户人家早已入睡,安静地教人难以相信台北也有这种时刻。

“真的假的?”

“骗你干嘛?”

想起她打的是国际电话,“好了好了,电话很贵,不要讲了啦!”

一气之下,我丢下吃了一半的早餐,抓起杜蕾放在桌上的车钥匙,套上鞋,夺门而出。

一路忿忿地回到家,啥事也不想做,倒头就睡;守了杜蕾一整夜,却又一大早就憋了一肚子鸟气,只有睡觉才能给我些许安慰。

我一边啃着烧饼,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瞄她,她脸上已经看不到昨夜泪湿的痕迹,神色也和平常无异,害我想开口问她都不知道要找哪个缝下手。“昨天为什么哭?”

我想了很久,与其等待机会,不如开门见山说出来。杜蕾的神色僵了一下,眼睛看着地上,“没什么。只是累。”

“骗人。”

我小心翼翼地问着。“嗯。昨天他陪我去逛街喔!不过只有昨天而已,礼拜天跟今天他都没空;洛杉矶这边现在是星期二早上九点多,我们傍晚会一块吃饭。”

“喔……”

洛杉矶的时间比台湾晚了十五个小时,所以台湾虽然已经星期三,但美国那里还是星期二。“那你前两天在干嘛?”

还是忍不住说她两句。“不用担心啦,我没事。”

杜蕾轻松地说着。“看着我,”

她扶着我的脸,要我直视她。“我没事,真的。”

打开房间的门,她不在!不在?不在!去哪里了?她到哪里去了?在房子内外找了一遍,她不在家里。“怎么办?”

想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可是想来想去还是不知道怎么办,“对!打手机!”

连忙拨了杜蕾的行动电话,不过她的手机却很不给面子地在房间里响了起来。当我还在手足无措的时候,我听见有开门的声音,“杜蕾!”

还是隔天找我去吃早餐的时候?或者,她找我去顶楼“谈判”

的时候?还是更早一点,发现她和我是同事的时候?也许……她在pub里问我“一个人?”

的时候,我就已经被她吸引也说不定。太可怕了,我突然有这种感觉。

她的双手把我抱得更紧。看来她没有哭到累是不肯罢休的了。我把手覆在她的双手上,才知道她的手跟她的家具一样冰凉;任凭她哭了一会儿,察觉她的手在我身上的力量变小了,我转过身抱住还哭个没完的杜蕾:“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你累了,去睡吧!我在这里陪你。”

杜蕾点点头,被我推进房里在床上睡下,帮她盖上薄被,“睡吧!我不会走的。”

我说。她表情痛苦地闭上眼睛点点头,一颗泪珠又顺着她脸颊滑下。她终于睡着,小小的手还抓着我的手不肯放,我看着她安睡的表情,终于了解那时候闪过我心头的不好预感是什么。“唉……”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又是一阵无言。我看她真的不想说话,既然如此,不如让她休息算了。“杜蕾,你回来一定很累,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

我站起身,走到阳台穿鞋。杜蕾没有说话,只是站起来看着我。把鞋穿好,才想回过身跟杜蕾说声再见,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杜蕾!”

我的心跳一下子快了好几倍。杜蕾紧抱着我。她哭了。她的哭声从细碎的呜咽渐渐变大,我听到她用力呼吸和抽泣的声音,想回身抱着她,她却紧搂着我的腰不肯让我移动。“不要动!我哭的样子很丑……”

杜蕾的语气平稳,听不出有任何异状。她就这么抱着我,一点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看着人群从我们身旁一一走过,有种时间在我们两人身上静止的错觉。如果她希望,就这样抱着我到天亮我也不反对。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放手,“谢不起。”

我拍拍她,拉起被她“抛弃”

的行李箱,“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心焦地朝出口看去,明知道从班机降落之后,还要等全部乘客下机、通关,还要提领行李、查验护照,少说也得半小时左右,不可能一下飞机就立刻出现在我面前的,可是仍忍不住死盯着一个个从出口出来的旅客,深怕漏看了什么。终于,看到她拖着行李箱出来。“杜蕾!”

我大叫她的名字,高举着手用力挥舞,穿过接机的人潮奔向她。“毓宁!”

杜蕾四处张望,终于看到我,行李箱也不管了,丢在一边,跑过来就紧抱着我。“怎么了?”

,一旦开启,就会把所有东西都吸光。前女友说的其实就是这个吧!不开启时,还可以和世界和平共处;通道被打开时,就变成一个无底洞。“原来她说的是这个……”

我觉得胸口好痛。若我的本质是个“风穴”

,那么杜蕾也是。当我们面对面时,各自的力量可以保持某种平衡,一旦平衡不再,就有一方注定要被另一个人吞噬。“我们是同类……”

我没好气地应着,“我会哀小声一点啦!”

“妈的,你根本没有在听我讲话嘛!”

伟诚一脸大便,不想再理我。下午找了个借口到顶楼喘口气,一些烟枪们在这里悠闲地抽烟,大家有一搭没一搭地各自聊着自己办公室里的八卦、偶尔不忘批评一下主管的猪头。我靠在围墙上,看着林立的办公大楼,心里涌起一阵无以名状的悲伤。

我挥挥手表示没事。“大哥,你已经哀很久了哎!是怎样?你大姨妈也来啰?”

伟诚大概真是听到烦了,忍不住呛我两声。“靠!什么大姨妈?你才大姨妈来咧!”

我挥手往他头上“巴”

“喂?毓宁,我是杜蕾。”

“杜蕾?”

一听到她的声音,精神全都来了。“怎么了?怎么打电话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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