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了吧,”柳叶轻蔑地道:“谁敢来这鬼地方,不得让你给吃了!”
“吃什么啊,”老猴子精甚是开通地说道:“我可是明白人,再混,也知道里外啊,吃谁也不能吃自己的丈母娘啊!”
“你还算有点人味!”
“不可能!”柳叶坦然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为什么,”老猴子精愈加失望了,抽搐的频率也减缓下来,傻楞楞地望着身下的柳叶:“咱们都有孩子了,这是咱们爱的结晶啊,无论怎么说,咱们都是事实上的合法夫妻了!”
“哼~~”柳叶撇了撇嘴:“合法夫妻?哪里合法?没有媒人,更没有结婚证,按照乡俗,你给我的妈妈送聘礼了么?并且,我一次娘家也没回啊,想来真是悲惨啊!”
柳叶知道老猴子精将会做什么,秀眉微皱,一边啃着鲜桃,一边推搡着老猴子精:“去,没出息的东西,回家来不为别的,一天到晚就知道干这事!”
“嘻嘻,”老猴精满脸淫相地乞求着:“媳妇,求求你,跟我玩一会吧!”
“啊呀~~”孱弱的柳叶哪里能抵挡住老猴子精的纠缠,很快便被老猴子精按倒在凉冰冰的石板上,无奈地叉开了大腿,老猴子精乐颠颠地爬上石板,两条短腿蹲在柳叶的胯间,灵巧的毛爪子握住红通通的肉棍,美滋滋地塞进柳叶的下体,脏毛密布的身躯立刻欢快地抽搐起来,尤其是那丑陋不堪的大屁股,以让我不法想像的速度扭摆着。
“媳妇,丈母娘,我们来啦!”
老猴子精父子俩像上班似的,分钞不差地飘进了柳叶家,它照例直奔灶台而去,无所顾岂地一屁股坐到灶台之上。
“啊--,……”
“是啊,”柳叶妈深有同感:“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回事啊,得想个法子!”
“什么法子啊,妈妈,你有什么法子啊?”
“有啦!”望着窗外的柴草垛,柳叶妈立刻来了灵感,她把嘴巴附到女儿的耳边轻轻地嘀咕几句,柳叶一听顿时喜上眉梢,冲我摆摆手:“小弟,过来,妈妈的主意真好啊!”
“我告诉你,猴子精,”我站在门前,冲着老猴子精正言厉色道:“你快点滚蛋吧,否则,我要报警了,峨嵋山上枪毙猴子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吧?如果你不想死,抱着你的猴崽子,快点滚吧!”
“他妈的少管我的闲事,我还没有跟你算帐呐,你他妈的这是出的什么馊主意!这是哪家的祖传秘方啊!”老猴子精一边抹着长长的大鼻涕,一边怒气冲冲地瞪着我:“我听了你的话,站在太阳下晒啊、晒啊,裱棚纸很快就干涸起来,渗进毛发里的浆糊好像无数只手掌,死死地拽扯着我的眼珠,我痛得再也无法忍受,拼命地呼喊着,可是任凭我喊破了嗓子也得不任何答复,情急之下,我只好扔掉小猴子,伸出手来咔咔咔地撕掉脸上的裱棚纸。我一看,他妈的,你们都跑了,不管我了!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哭着哭着,老猴子精手指着我:
“你太坏了,你好缺德啊,你骗走了我的媳妇,我跟你没完!媳妇,”老猴子精又转向柳叶母女:“媳妇,跟我回家吧!丈母娘,把姑娘还给我吧,我一定对得起你,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啊,好狠毒的小舅子啊,我真心实意地对待你,恭恭敬敬地款待你,可是,可是,可是你竟然这么无情无意地捉弄我,我,我,我跟你没完!”
“我的天啊,”我慌忙关死了房门:“不好,老猴子精追上门来了!”
“开门,开门,给我开门,”老猴子精粗野异常地鼓捣着房门,我死死顶靠着,还嫌不安全,又搬过餐桌牢牢地顶在门板上。
“……”
“去你妈的吧,”我冲山颠上的老猴子精恶狠狠地骂了一声,很快便与柳叶消失在茫茫的重峦叠嶂之中。
“往这边走,我的家在山坡的那边,”绕过一道山坡,一座简陋的农舍出现在眼前,柳叶松开我的手掌,飞也似地冲上山坡:“妈妈!--”
“这很容易,来,内弟,你拽住我的手,我领你们飞出洞去!”
老猴子精脸上贴着左一层右一层的裱棚纸,腋下夹着宝贝儿子,手里拽着我和柳叶缓缓地飞出洞外,我命令老猴子精抱着小猴崽子站立在火辣辣的阳光下:
“姐夫,站好,不要乱动,就这么站着,等太阳把浆糊晒干了,你的眼病也就好啦!”
吧叽,吧叽,吧叽,……
一张又一张裱棚纸被我飞快地贴到老猴子精的脸上,我擦了擦满脸的汗水,看了看石桌上剩余的几张裱棚纸,冲着柳叶使了使眼色,把小猴子从柳叶的手里接过来塞到老猴子精的怀里:“姐夫,想治好你的病,还必须有你儿子的积极配合,来,抱好你的儿子!”
“是,我抱着呢,内弟!”
吧叽一声,一张涂满干浆糊的裱棚纸贴到老猴子精的眼眶上,粘稠稠的浆糊渗进老猴子精长长的脏毛里,厚厚的裱棚纸死死地裹住它的皮肉,顿时产生一种难奈的紧迫感。
“哎呀,内弟,好痛啊!”老猴子精惊叫起来,伸出两只手试图撕掉那张令它极不舒服的裱棚纸。
“别动,别乱动!”我严厉地道:“姐夫,看病哪有不痛的啊,不要乱动,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啊!”
说话之间,老猴子精怀里抱着一大捆裱棚纸,屁股上挂着一桶干浆糊,再次飘进洞里,它将裱棚纸和干浆糊往石桌上一放:“内弟,遵照你的吩咐,裱棚纸和干浆糊我全买回来啦!”
“好,”我对老猴子精说道:“姐夫,你准备一下吧,我要给你看病啦!”
“内弟,我没有什么好准备的,你现在就看吧!”
“哦,好,好,我马上就去办!”老猴子精无比顺从地放下酒杯,笨重的身体轻轻摇晃几下,便像一朵浮云般地飘出洞外。我心暗想:柳叶姐姐说的没错,我是绝对跑不过这个老猴子精的!
“小弟,你搞的什么鬼啊!”柳叶不解地拉起我的手:“你真的能治好老猴子精的眼病啊?”
“骗它玩呗,我哪里有什么祖传秘方啊!”我对柳叶毫不隐瞒,柳叶一听,大惊失色:“小弟,你怎敢骗它,如果你治不好它的眼病,它一旦发起火来,可是六亲不认的,会把你撕碎的,小弟,趁它还没回来,你快点跑吧!”
“小弟,”柳叶姑娘深情地望着我,亲切地称谓我弟弟,听得我心里热呼呼的:“小弟,咱们俩是跑不过老猴子精的,你还是快点藏起来吧!”
我和柳叶正争执着,从大厅的外面突然传来一股腥膻的阴风,柳叶憔悴的面容顿时变成一片可怕的惨白:“哎哟,老猴子精说回来就回来了,小弟,你快藏起来!”说完,柳叶不由分说,手忙脚乱地将我塞进大厅一角的衣柜里,这衣柜也不知道老猴子是从谁家偷来的,又破又旧,严重走形的柜门根本无法关紧,裂开一道狭长的缝隙。
“啊,媳妇!”老猴子精拎着鼓鼓溜溜的大包裹踏着阴风嘻皮笑脸地飘进了大厅:“媳妇,我亲爱的媳妇,看,我给你搞来了这么多的好吃的!”
“好啊,那你就告诉我吧!”
“姐夫啊,仅仅告诉你还是不行的,你必须听我的话,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否则你的眼病是治不好的!”
“好,好,好,我听你的,一切都听你的!”
“姐夫,”我信口雌黄道:“不瞒你说,我们柳姓人家有一个治眼病的祖传秘方!”
“啥,”老猴子精先是一惊,继尔,又有些半信半疑:“内弟,真有此事?
以前,我咋没听你姐姐说过啊?”
“这可不行啊!”望着红肿的猴眼,我计上心来,表面装着真诚的样子:
“姐夫,这可不行啊,眼病可不是小毛病,弄不好会瞎掉的,那可怎么办呢?我的姐姐,还有我的小外甥,可怎么生活啊!”
“唉,是啊,”老猴子精闻言不觉涌出一串伤感的泪水:“是啊,内弟,媳妇和孩子,这是我最放心不下的事情啊!”
我坐到老猴子精的对面,柳叶很快便烧好丰盛的饭菜,一一摆放在巨大的石制餐桌上,老猴子精很有礼貌地夹起一块香气飘溢的酱猪手放进我的小瓷盘里:
“内弟,请吃吧,请吃吧!”
“姐夫,你吃,你也吃啊!”
柳叶完全清楚那个破衣柜是藏匿不住我的,她只好如实交待:“老公,”柳叶似乎第一次以这种口吻称呼令她无比讨厌的老猴子精,老猴子精一听,受宠若惊:“嗳,媳妇,什么事?”
“老公,”柳叶扳住老猴子精的大毛脸,大大方方地亲了一口,老猴子精更是乐得搞不清东南西北了:“老公,是我的弟弟看我来啦,我希望你能放过他,不要吃掉他!”
“嗨……”老猴子精闻言,顿时喜上眉梢,他啪地将宝剑插回鞘袋里:“嗨嗨,原来是小舅子来啦,他在哪,快出来让我看看!”
“啊--,救,救命啊--!”
可怜的柳叶姑娘只声嘶力竭喊出这么一句话,便被赅人的老猴子精拦腰抱住:“唔,好漂亮的姑娘啊,我喜欢!我喜欢!”
一股剌鼻的、令人窒息的恶臭不可阻挡地冲进柳叶姑娘的鼻里,那粗硬的黑毛好似无数条令人作呕的毛毛虫在无情地吸吮着柳叶姑娘那湿淋淋、充满青春气息的胴体,柳叶姑娘只感觉到垂死前的一阵眩晕,……“唉~~”讲到此,柳叶姑娘嘎然而止:“当时,我吓晕了,以后的事情便永远也回想不起来。当我再次醒来时,身下奇痛无比,我知道遭了老猴子精的毒手,被开了苞,破了瓜,我痛不欲生,起身就往墙上撞,老猴子精一把抱住我,威胁说我:如果我不跟它过日子,它就杀了我妈妈!咦,没办法,为了妈妈,我只好认命了,就这样,我跟老猴子精过起了日子,……”说着,柳叶姑娘指了指怀里的小猴子:“这不,还给它生了一个小猴崽子!”
“哦,”突然,老猴子精那对细小的鼻孔极其机敏地嗅闻起来,并且,从柳叶的身上爬了下来:“哦~~这是什么味道,嗯,这是什么味道?有人气,有人气!”老猴子精满脸疑惑地盯着柳叶:“媳妇,告诉我,是不是有人来过?”
“没,没,……”柳叶坐起身来,扔掉桃胡,毛绒绒的身子剧烈地哆嗦起来:“没,没人来过!”
“撒谎!”老猴子精一把推开柳叶,哗地一声抽出宝剑,上窜下跳地满大厅搜寻起来,吓得我冷汗直冒:完了!
“嗨~~”老猴子精敷衍道:“就为这啊,这好办,等过些日子,严打风过了,我一定给丈母娘送去厚礼。”
“你少骗我,我早听够了,”柳叶忿忿道:“过些日子,过些日子,你总用这句话搪塞我,过些日子,这一过就是好几年,”
“啊,”老猴子精没有理会柳叶的唠叨:“我还要把丈母娘请到洞里来,给予最高礼节的款待!”
“哎唷,哎唷,”
柳叶深深地呻吟着,纤细的小手推搡着老猴子精欲低俯过来,准备亲吻的大毛脸:“不,不,别亲我,别靠近我,你好臭啊!”
“亲爱的,”老猴子精有些不太自在:“这么多年了,怎么说也是老夫老妻的了,你咋还是这样嫌弃我啊,唉,媳妇,什么时候,我才能彻底得到你的真爱啊!”
哧啦一声,热滚滚的灶台及大铁锅灼伤了老猴子精父子俩的屁股,冒起股股呛人的肉焦味,老猴子精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把拽过惨叫不止的小猴子,头也不回地逃循而去,从此再也不敢登柳叶的家门。
又是一天,老猴子精父子俩哭累了、喊困啦,看看天色也不早啦,太阳爷爷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躲到了山崖的后面,老猴子精父子俩的肚子也咕噜噜地叫唤起来。
“儿子,咱们回家吃饭去,明天再来!”说完,老猴子精背着小猴子飘下山去。
等到老猴子精走远之后,我和柳叶母女俩人偷偷地跑到院子里,将柴禾一捆一捆地抱到屋子里,然后打开灶门将点燃的柴禾一捆接一捆塞进灶门里,经过一整夜不停地焚烧,外间屋的灶台早已是热得灼手,那口黑沉沉的大铁锅也被烧成了红灿灿。
任凭老猴子精父子喊干了眼泪、喊破了嗓子,柳叶母女俩根本不予理睬,誓死不肯开门接纳老猴子精父子!
但是老猴子精却有一种契而不舍的精神,从那天开始,每天都到柳叶家来,一进门便坐到灶台上哭着、喊着,哀求着。
“唉,”柳叶无可奈何地叹息道:“这可怎么办啊,烦死人啦!”
老猴子精折腾一起,见无法推开房门,索性将猴崽子放在了灶台上,大嘴一咧,父子俩个同时哭天抹泪起来:“媳妇,媳妇,我的好媳妇啊,我爱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回家跟我过日子吧!”
“妈妈,妈妈,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呜呜呜,……”
“哎呀,这可怎么办啊!”听到老猴子精的哭喊声,柳叶母女俩再也没有时间哭涕,更没有闲心畅叙数年的离别之情,白发老太太急得满屋子团团乱转。
“姐姐,”当我紧随其后地跑进农舍里时,柳叶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死死地相拥在一起,已化一对抽涕不止的泪人:“妈妈,咦咦咦,”
“女儿,唔唔唔,”
“啊--,小兔崽子,杂种操的,”农舍外传来老猴子精吵哑的咒骂声,我转过头去,只见怒不可遏的老猴子精抱着哭哭咧咧的小猴崽子,正向农舍飘来:
我忐忑不安地蜷缩在破衣柜里,对面老猴子精的一举一动历历在目,只见老猴子精将大包裹在石桌上摊展开来:“媳妇,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红樱桃,这是新鲜的草莓果,哇,媳妇,你看,这鲜桃多大啊!”
柳叶姑娘抱着小猴崽子心不在焉地应承着:“嗯,嗯,好,好,”柳叶接过鲜桃,咔咔地啃咬起来:“真好吃,谢谢你!”
“媳妇,怎么谢啊!”看到自己的媳妇吃得如此香甜,老猴子精看在眼里,乐在心上,它欣然搂住柳叶姑娘,毛茸茸的胯间以然突起一根红通通的肉棍子,晶莹闪亮的圆圆头直挺挺地向上翘起。
“是,是的,我没动,内弟!”
“柳叶姐,走,”见老猴子精怀抱着小猴崽子,安安份份地站在火辣辣的阳光下,我暗暗发笑,一把拉起柳叶的细手,低声说道:“姐姐,快逃啊!”
“好的,往这边走!”柳叶给我引领着道路,我们手拉着手,悄悄地溜下山去,身后隐约传来老猴子精的嘟哝声:“内弟,干啦!”
“起来,”我命令老猴子精道:“起来,快起来!”
“是,我起来啦!”
我推搡着老猴子精:“走,姐夫,咱们得走出这洞,只有到了阳光下,药力才会发生作用,否则你的眼病是不会治好的!”
“好,好,好,”老猴子精突然想起我叮嘱的话,不得不横下心来忍耐着。
吧叽一声,又一张裱棚纸贴到老猴子精的眼眶上,听着老猴子精痛苦的呻吟声,我振振有词:“姐夫,这点痛你就忍受不了,如果给你开刀动手术,不得痛死你啊!”
“我能忍,”老猴子精勉强支撑着:“我能忍受住!内弟,你尽管贴吧!”
“好,姐夫,你做好,不要乱动!”
“是,我不动,”老猴子精像个听话的孩子,乖乖地坐在石板上,我摊开裱棚纸,用毛刷涂满干浆糊,然后拎了起来:“姐夫,请你闭上眼睛!”
“是,我闭上了!”
“嗬嗬,往哪跑啊!”我按住柳叶的手:“柳叶姐姐,你说得没错,我是绝对跑不过这个老猴子精的!”
“可是,”柳叶心有不甘:“跑不过,难道就不跑啦?你也想永远生活在这个山洞里?”
“柳叶,我不是那个意思,咱们一定要离开这里,看我的,……”
“你先别吃饭啦,你到市场买五斤裱棚纸,再称三斤浆糊!”
“这,这是干什么啊?”老猴子精有些大惑不解:“内弟,你是嫌我的住宅不够豪华吗?如果你想装修这间大厅,我有更好的装饰材料啊!”
“不,我不是装修大厅,这是治你眼病的材料!”
“姐夫,”我又信口开河道:“这是我们柳姓家族的族规,这治眼病的祖传秘方,只传男不传女!”
“啊~~太好啦!”老猴子精兴奋地纵身跃起,一时间乐得手舞足蹈:“内弟,今天能与你相见真是三生有幸啊,这也是我多年苦苦修练得来的正果啊,内弟,快快告诉我,那个祖传秘方在哪啊,快给我吧,我一定重重地酬谢你!”
“哦,”我淡淡地一笑:“姐夫啊,我家的祖传秘方没有写在纸上,而是一代一代地用口头传承下来的!”
“别伤心,”我安慰老猴子精道:“别伤心,姐夫啊,我能帮助你!”
“是吗。”老猴子精一听,那沮丧的大毛脸立刻现出一丝意外的喜悦之色:
“是吗,内弟,你真能帮姐夫我治好眼病吗!”
老猴子精又夹起一块红烧鸡肉放进我的小盘子里:“内弟,请吃,请吃!”
“哎呀!”我抬起脸来,友善地注视着老猴子精的眼睛:“姐夫啊,你的眼睛是怎么啦,咋这么红啊,哦,这个地方还肿啦!”
“唉,”老猴子精又给我夹起一块鱼肉,然后揉着红肿的眼睛叹息道:“内弟,这是老毛病啦,我请了许多有名的医生,可是总也看不好,为这事我都伤透脑筋啦!以后,我干脆也不看啦,愿意咋样就咋样吧,随他去吧!”
“小弟,”柳叶乖乖地打开衣柜,我神情自若地爬了出来,老猴子精毛茸茸的爪子一伸,向我扑来:“哈哈,内弟,你好啊!”
“嗯,”望着眼前这个奇丑无比的老猴子精姐夫,我哭笑不得,而嘴上不得不称呼道:“姐夫,你也好啊!”
“好,好,”老猴子精又与我寒喧一番,冲着柳叶吩咐道:“媳妇,快快涮锅洗碗、把好酒好菜都拿出来,我要好好地招待内弟。”然后,老猴子精又冲我摆摆手:“内弟,请坐,请坐在这里!”
“柳叶姐姐,”我挽住柳叶绒毛纵横的手腕:“这哪是人过的生活啊!人里简直是人间地狱啊,走,咱们一起逃走吧!”
“不行,”柳叶姑娘胆怯地拒绝道:“猴子精外出觅食马上就要回来啦,你还是先藏起来吧!”
“不,”我坚持道:“柳叶姐,趁着猴子精不在家,咱们还是快点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