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了拂被吹得凌乱的鬓发,凤斓略抬头看向谢长安,留下一句话,便悠悠地向城楼走去。
“诗三百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迎接沧珠公主的不是国王,而是使臣。她与大凉国王也从来没有过与子偕老的动人故事,只有政治联姻带来的敌对。
有诗云“春风不度玉门关”,春风未及,柳一样的少年却翩翩地来了。
谢长安将手伸给凤斓时,想到了前朝沧珠公主远嫁大凉,当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到达时,大凉的国王,公主未来的夫君,会不会就是像这样执着她的手,为她指着自己的国土呢?
以这广袤的天地为誓,护她一生呢?
凤斓将手搭在谢长安的手背上,极为清浅地绽出一个笑,阳光洒在他的眉睫上都显得温暖柔软了许多。
“边塞天寒,皇子仔细摔着。”说罢谢长安便当着众将士的面将凤斓拦腰抱起,凤斓的手拧着他肩头的衣衫,伏在谢长安耳边小声说道,“长安哥哥,当着这么多人面,你轻薄于我,未免太大胆了些。”
谢长安嗤笑一声,借着放凤斓下地的动作在他颊边吻了一记,不待凤斓别扭地推拒便主动放开,“今日我便娶了你,就拿这天地为聘,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