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女人仿佛抓到救命稻草般重复着。

可是入口处站着的夫妻却彻底让她认清了现实。

车里的光晕将外面不小的一块地方照亮，让旅客们看到门前的情景。刚才那位丈夫现在满面的泪水，表情却极度阴冷，血顺着额头上的凹陷向下流淌，手中带着鲜红的石块还没有放下。

矮个女人看到离得越来越远的夫妇这才喘了口气，坐下来摸着胸口平复心情。嘴里还不住念叨着：“幸亏是我反应过来了，这要让他们上了车……”

付屿看了一眼她，有些好笑，这地方自然不会有孕妇，但公交车需要等待在车站前赶车的旅客，这一条规定必定是被他们抛在脑后了，违反这条规则的他们不知道下一个死的是女人还是司机了。

想到这，他才稍稍提起了点兴致。旁边男孩儿看他直起腰坐的忽然端正起来显得有些疑惑，不过看他毫无与人交流的意思便放弃了开口

妻子的孕妇裙由洁白如纸的颜色渐渐变得暗红一片，本就苍白的脸色显得更加惨白，她缓缓迈向车台阶，血同雨水混合在一起将地板浸透，车中本来还算舒适的温度猛然降了几分，坐在门口位置的女孩紧咬着手背，小声抽泣着往旁边已经僵硬的男友怀里靠了靠。

女人呆愣地看着对着她走过去的孕妇，突然反应过来奔向车尾，试图躲避预感的危险，她一边逃跑一边颤抖地哀求着“不是我害了你啊，是司机不等你，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能怪我啊！”

“嘀——”鸣笛声再次响起，到下一站了，距离终点越来越近的期盼让他们振作起精神。“林荫站到了，请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

“林荫站，还是刚才的那个林荫站？怎么会呢，是我听错了吗？”矮个女人惊慌的抓起情侣中女生的衣服嚷道。

“阿，阿姨，您别着急，可，可能就是重名或者字不一样，咱们一直都是向前开的，不可能回去的。”女生哆哆嗦嗦地安慰着，用力将手臂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