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我搞错了?那你爷爷叫岳飞?”
“哈哈!”“哈哈!”“哈哈!”这下教室里就全乱套了,所有的人都开始大笑了起来,有的甚至直接蹲在地上,笑得都直不起身了。而那张耀想笑不敢笑,手捂着嘴巴,将自己的脸憋得通红。
“好你个木云飞,你跟我到办公室去,其他人都给我自习,明天上午测验!”
“啊!张老师!怎么啦?”
“你还问我怎么啦?木云飞,我来问你,岳飞是谁?”张老师看着这个平时学习懒惰,考试每每都是拿鸭蛋,整天只知道呼呼大睡的学生,气就不打一处来。
“岳飞,岳飞?”木云飞双手紧紧抓着衣角,表情极其僵硬,明明好像知道,但是又说不出来,此时就看到坐在前排的铁哥们张耀朝右面的方向指了指,木云飞立马问答道:
当严凤玉离开后不久,在对面的一座大厦门口,走出一个带着墨镜,长发披肩,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的女子,此刻正默默地流着眼泪,嘴里喃喃自语道:
“云儿,是妈妈对不起你,但是妈妈也是没有办法啊!你不要怪妈妈,如果还有来生,妈妈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夕阳下,留住的只有那一抹带着悲伤、无助地背影......
“呱哇,呱哇!”
这,难道是?
此刻的严凤玉心中哪里还有半点畏惧,慌忙走上近前,掀开那银色的绢布,只见一个只有两三个月的婴儿正不断啼哭着!严凤玉心痛的将小婴儿抱在怀里,轻轻的拍了起来,感叹道:
“啪!”
张丽将语文书直接扔在了办公桌上,用起了“二指禅”对着木云飞的脑门就是一阵猛戳。
“木云飞啊,木云飞,初二了,下个学期就是初三了,你能不能少让我操那份心!你看看你,从初一到现在,你那次考试及格过啊!到了初二居然门门考鸭蛋,你对的起你自己吗?你对得起你的家人吗?你对得起我吗?如果你肯用功一点,我想以你那么好的基础应该可以......说话啊,你哑巴了啊?”
1995年,夏,SH市,
滚烫的柏油路在烈日下都泛起了一个个小泡,街道上几乎看不到任何人。
在一单位里干些零时货的老妇严凤玉同往常一样,独自一人顶着火辣的太阳朝着家的方向不紧不慢的走着!但今日的天气实在是太热,这才走了几步,就有些气喘吁吁了!
这张老师是木云飞初二四班的语文老师,也是木云飞的班主任,全名张丽,本市人,今年二十六岁。
原来在大学里就是公认的一枝花,迷倒了不知多少人。她的父亲张远也是本市有名的富豪。但是大学毕业后,张丽因为不高兴涉足商场,就在这SH市的十中做了语文老师,讲课水平一流,去年被评为全国优秀教师。做了班主任后,对学生更是认真负责,平时对学生非常的有耐心,但是对这个木云飞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要说木云飞笨吧,也不笨,据她了解到,在小学的时候,这木云飞门门都是一百分,连续六年的市三好学生。但是上了初中后,这木云飞不是上课睡觉,就是迟到,每次迟到后总是理由百出,不是说家里漏水要修,就是家里有事情要做,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哪有那么多不符合他年龄的家务要做,而每次张丽要去家访,木云飞家门都是锁上的。所以张丽老觉得这木云飞是在撒谎,故意和她过不去。
“啊!我知道了,是岳姚她爸爸!”
而坐在张耀右手边同桌的岳姚猛的站起身,心说这岳飞都死了快八百多年了,这不是咒我爸爸死吗!指着木云飞怒气冲冲地说道:
“木云飞,你胡说什么?你爸才是岳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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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云飞!你在干什么!”张老师猛得将粉笔丢在了此时正呼呼大睡的木云飞头上,厉声呵道。
木云飞睡意朦胧的睁开了双眼,挠了挠头,然后条件反射般的站了起来。
“啊呦,真是造孽啊!宝宝乖,不哭不哭!奶奶等会给你买好吃的!哦......不哭不哭!”还真别说,那婴儿居然不在哭闹了,还冲着严凤玉“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手抱着婴儿,严凤玉寻思着这孩子的家人会不会来寻找。于是就在原地的一处台阶之上坐了下来,可是这么一等,足足等了一个下午,不要说有寻找孩子的人,就算是路人也不见几个。眼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而此时孩子也许是饿了,又开始不停哭闹了起来。
不管了,先将孩子抱回去再说,总不能让他饿着了!想罢,严凤玉抱起婴儿,往远处而去。
张丽说了那么多,见木云飞低着头,没有什么反应,那“二指禅”又一次降临在了他的头上。这时候张丽才发现木云飞又一次睡着了,而且是站着睡着了!
“好啊,木云飞你有出息啊,居然站着也能睡着!你晚上不睡觉吗?你明天不要来了,在家里睡个够!滚出去”张丽怒火朝天的吼道。
这天怎么这么热啊,得找个地方歇歇!严凤玉心里嘀咕着,便向四周看去,而目光所及只有一条小巷。不管了,先去歇歇脚再说!于是严凤玉加快了脚步。
这并不是什么巷子,而是两幢高楼相接的凹槽,虽然汗水仍然不住的从严凤玉白发覆盖的额头滚落,但这里还勉强算得上阴凉的吧!取出手绢,轻轻擦拭了汗水后,严凤玉便靠着墙壁坐了下来,随意放下的左手突然碰触到软软的东西,不禁吓了一跳,连忙缩手转头看去,那是一个用银色绢布覆盖的包裹。从这绢布的质地看,还是非常的考究。纯丝手工编织而成,上面还有用金线勾绣出的一朵朵祥云,绿丝镶边,在边缘隐约有个“木”字,但是显的并不完整。
这时那绢布下的包裹突然动了一下,有东西?严凤玉突地站其身,有些紧张的后倒退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