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是个人决斗,所以谁也不能找第三人帮忙。如果任何人找了第三人帮忙,不管结果如何,都是输的。听说你有个朋友能瞬间烧毁别人的枪械,你最好告诉他不要出手,否则你就为输。”权哥确实是算无遗策,这等于给自己又加了一层保险,。
“那是自然。”
权哥这才缓缓地站起身,身后的保安随即向两侧一闪,何小琢也把傻子推到了一边。
“别急,我还没说我们的赌注呢。”权哥见何小琢答应了,又恢复了不紧不慢的语气。
“你说吧。”
“如果我输了,就按你说的办,放人,自首。如果你输了,就留下自己,任凭我的处置。”
“怎么赌法?”何小琢好奇地问。
权哥慢慢地从会议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枪来,何小琢注意到那是一只白色的手枪,但外形上却要比普通的手枪都要大上一圈。何小琢不知道,权哥这把手枪是托人专门从国外弄回来的,枪身之所以大,是因为他的威力更大,不是一般的手枪可比的。权哥喜欢他的原因也正是因为它的威力。他曾试过,这一枪能将石碑打断,它的威力可见一斑了。
“听说你能用双手放出电光来杀人,我们就用最公平的方式,你用你的武器,我用我的武器。喊一、二、三我们同时开火,然后谁没倒下谁就是赢家。公平吧?”
权哥铁青着脸强忍住愤怒,冷冷地说道:
“那就开出你的条件吧。”他本想用一百万直接砸倒何小琢,估计这个孩子这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吧,没想到这个孩子却是不为所动。
“我要你放了那些人,然后去自首。”何小琢平静地说。
“老八,算了吧,我们认栽。”
众人无不惊骇,全都看得目瞪口呆。奇迹,这已不再是人力所能为的奇迹了。权哥一声闷哼,颓然地坐到了椅子上,没想到自己败得如此凄惨。
突然,人群中又是一声惊叫,一个人抱着手在地上打起滚来,而在他的右手腕中,一个豆粒大小的圆孔清晰可见。不是旁人,正是苟怀德。苟怀德早就想偷袭了,但没想到的是他的速度还是比梅心焰的速度差得太多,在自己刚刚举起枪还没等瞄准何小琢时,梅心焰已将他的的手腕烧了个对穿,不疼得在地下打滚才怪呢。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警方包围了,马上出来投降!马上出来投降!”
“小朋友,够不够?这是一百万。”
“你什么意思?”
“很简单。一、你和我合作,把四号、六号井的人交出来。二、你拿钱走人,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喀吧一声,权哥将弹夹退了出来,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把大号的子弹来,开始不紧不慢地一颗一颗往弹夹里压子弹,还故意让何小琢看见。这明明就是一种心理术,给对方以无形的压力,同时让对方急躁起来。生姜还是老的辣,权哥的阴险暴露无遗。
何小琢果然有些急躁了,刚才自己站起来,就已做好了准备,没想到权哥却慢悠悠地装起子弹来,这不是活折磨人么,心中一阵懊恼。
“注意!”梅心焰突然提醒。这时权哥的子弹已经装完,只见他象是在检查枪一样,看看子弹装的是否满意,枪有没有什么问题,突然间将枪口对准何小琢就扣动了扳机。一声清脆的枪响,子弹率先出膛了,何小琢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但下意识已经提前爆发了,手指尖一闪,一道精白的电光脱手而出,与空中飞来的子弹迎头相撞,瞬间将子弹劈为两半,两半子弹因此偏离原来的轨迹,画作两道弧线,从何小琢的身边擦过。但那束白光却丝毫力道不减,劈开子弹后,笔直地向子弹的来处击去,直透枪管,权哥那把大号的手枪顷刻化为废铁,这还不算,电光直透枪管后又穿过权哥的大臂,一直穿墙而去。
“就这么定了。来吧。”何小琢爽快地答应,毕竟是孩子,相对老谋深算的权哥,他要单纯得多。
“慢着,我还没说完。”
“还有什么?”
真是公平!权哥想的是我的枪是平端的,只要我扣动扳机,子弹就会应声而出,只要我这子弹出去,任你是钢筋铁骨,也得趴下。而你发出光电来,总是要有一个运功发气的准备过程吧,还没等你准备完,我的子弹也就到了。他曾看过特异功能、气功的表演,他认识的一个气功大师还死于车祸,说明这些人也不过是肉体凡胎,你何小琢也不过是有些特异功能吧,那就不信你能挡住子弹,何况还是威力与众不同的子弹。所以说从表面看来,权哥没有让那些保安一齐上来打群架,而摆出一副公平决斗的样子,实质上他这个决斗方式却是暗含杀机,阴险至极。
“敢赌不?”权哥很怕何小琢不敢答应,又使用了激将法。
“敢,有什么不敢。”何小琢是初生牛犊,岂能被眼前这只恶虎吓着。
“看来我们只好刀兵相见了。”权哥也是平静地说道,这平静之中暗含着冷森的杀气。
何小琢挺起了胸脯,来就来吧,既然来了,就没怕过。
“如果我们这些人一起上,肯定会有以大欺小,以众凌寡的嫌疑,你既然来找我,咱们就赌一把,如何?”
楼下突然传来了高音喇叭的喊声。
何小琢心中一喜,赵班长他们终于搬来援兵了。
所有的保安也都是大惊失色,一齐把目光看向了权哥,权哥也一愣,随即看了何小琢一眼,已然明白了一切,这才低头看了一眼还在地下打滚的苟怀德,长叹了一声:
“我不会和你合作。”何小琢平静地说,他当然知道这“合作”是什么意思。
权哥耸了耸肩,又指了指桌上的钱,意思那你尽可以拿钱走人。
“我更不会要你的钱。”何小琢再次平静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