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怪的是,何小琢走过的许多工厂机关,警卫室都是在围墙的某处,还从没看过把警卫室放到这离场区二里之外的啊?况且那只是一车的煤,为什么还要经过这么严密的检查?到驾驶室和车厢里都要看到,他们是在寻找什么还是在防止什么?
何小琢一阵奇怪。
又是一辆车开来,这是一辆空的大挂车,而且是从何小琢来的方向开到这里来的,看来是来拉煤的。但同样被拦了下来,三个壮汉认真地检查了车的里里外外后,这才放行。
再次睁开眼,周围已是漆黑一片了,月挂中天,还只是一弯蛾眉,繁星隐隐,衬托着北斗七星光芒闪烁,今夜,那里是最明亮之处了。
抬眼看白天的烟雾之处,模糊的灯光正忽明忽暗地闪现,就是那里了,何小琢确定,今晚就要去那里探个究竟了。
刚刚修炼完的身体,全身都是焕然一新的感觉,轻盈自在,愉悦兴奋。何小琢步履轻盈,飞快地向那灯光之处奔去。
“哦,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我迷路了。”何小琢觉得这两个人很有些古怪,故意问道。
“滚!”一直没说话男人突然向何小琢吼道。
何小琢冷冷地打量着这两个人,想不到这荒郊野岭的,这两个人干嘛说话这么霸道?难道这地方是你家的?但考虑到傻子还没有找到,只好先退一步再说。不过看两个人刚才的神情,尤其自己问到傻子时两个人的表情,似乎两个人分明见过傻子,那反而这么回答自己,就肯定是有问题了。管他呢,等到晚上自己探个究竟再说,他们越是不让自己进的地方,越是说明那里有鬼,那自己就偏要去看看。
空车也要检查?何小琢再次感到奇怪。难道这些车不是正常地拉煤运煤么?那为什么还都要经过如此严密的检查?
何小琢的疑团又多起来。他这样呆了半个小时左右,发现进出的车辆都要经过如此的检查,而只有两辆车例外,一辆是一台黑色的吉普,就是自己白天看到的那辆,何小琢能看清里面嘴角上长着一个黑痣的男人,不错,正是白天和自己说话的那个壮汉。何小琢看到三个岗上的壮汉见了他都很客气,其中一个人还恭维地说,“权哥这么晚还出去转?”,黑痣男人只是哦了一声,“好好看着点,眼睛睁大了!”黑痣男人大声说道。“你放心吧,权哥,有我们哥仨在,就是只苍蝇过去也逃不过我们的眼睛。”车下三个男人一起赔笑道。黑痣男人一瞪眼,一踩油门,车已远去了。三个男人面面相觑,这权哥好象哪里不对劲啊?“对了,刚才谁说的就是只苍蝇过去也逃不过我们的眼睛?奶奶的,看你这张臭嘴,那不就是说人家权哥是只苍蝇?”,“我才没那么说,是你瞎扯!”其中的两个壮汉为此竟厮扯起来。
嘀----嘀----又一辆白色的吉普车闪着雪亮的灯光驶来,三个壮汉一见,立刻停止打闹,啪地立正,一齐行起礼来。
逐渐地那些灯光已是越来越清晰了,那是一片的灯光,而不是几处,不只是有建筑物的灯光,还有露天的灯光,而且露天的灯光似乎更多,高低不齐错落有致地排满了半座山,机器的轰鸣声也远远地传来,打破夜色的宁静,看来这里还很是忙碌。
何小琢再想沿着道路前行已经不可能了,在道路的中间赫然横着一根标杆,将道路整个封住。标杆旁边,一个三间大小的平房亮着灯光,门口三个和白天一样装束的壮汉手拿警棍,正在那聊天。何小琢悄然地躲到黑暗深处。
这时一辆长挂车开了出来,上面黑乎乎的装满了一车的货,何小琢还看不清上面装的是什么,只能看到上面的货已高出车厢冒出一个尖出来。近了,其中一个壮汉摆出了停车的手势,车辆慢慢停下来,一个壮汉走上前去,司机从驾驶室里递出一张纸来,壮汉接过来看了看,收好,然后又登上驾驶仓的踏板,向里面看。这时另一个壮汉也冲上车厢,把车厢也检查了一下,发现没什么问题后,才冲守在道口的那个人一摆手,车辆这才放行。借着警卫室门前的灯光,何小琢终于看清,那是满满一车厢的块煤。那么里面就很可能是个大煤场了。
此时的何小琢深受张铁一的感染,对江湖已不再是盲目地相信,阅历的增加也使他已从当初的童蒙少年变成经验老到起来,更何况他本就是一个绝顶聪明的孩子,而几次大战下来,也使他的自信心猛增,艺高人胆大,自己既然身负玄功秘法,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找个僻静之处,放出意识搜索了几遍确定安全无人后,何小琢在周围用奇门遁甲布了一道禁制,那样别人就不会发现自己,更不会进来打扰自己了,这才坐下来,双膝盘定,双手轻放在膝上,双目微闭,开始练起功来。
清越的激流从丹田处一跃而起,如一种久违的激动,兴奋如婴儿般欢呼雀跃地奔向全身各处,清纯,洁净,无私无杂,无忧无虑,丰沛充实,青春活力,比前几日竟又是纯净充沛了许多,也更加激荡了许多,何小琢微施念力,悄然地导引着,走泥丸,入九窍,穿任督,至涌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