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纸条很是为难,因为她本身也有些怕他,不敢直接将纸条送回去,
“大人,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是这信纸怎么送回去啊?”
白丹亭摇摇头,又看向她,“你平常是怎么做事的?在做这件事之前,你是怎么想的?”
她冷冷一笑,吧嗒一声盖上茶杯,“先是甄香榆的兰花失踪,接着是甄香榆身受重伤,又接着是几个长老大人都在关注一个来自百旗京的小弟子陈来!几天前,在森林中又发生一场两个神秘刀客的对决,现在大家都在调查‘郑铁惠’……看来地京山以后的太平日子不会太多了。”
一站而起,啪的一声拍向桌子,勃然大怒,“他们一个个唯我独尊,眼中根本就没有我这个护法大人!白影,带着我的令牌,以后在处理事务中,该杀的一定要杀!该清理的一定要清理!要让他们知道这座山是属于我白丹亭的,不是属于他们任何一个人的!”
白影立即领命,看白丹亭气愤中有些疲态,告辞退出。可是刚走到门口,又被白丹亭叫住,“白影,你还要做一件事。”
“大人,我们得到消息,说甄香榆一直在盯着陈来,说白茹药也在一直盯着陈来,我想是不是都跟此事有关?”
白丹亭放下茶杯,望向启明星升起的东方,“白茹药一直紧盯着陈来,是因为她怀疑他就是保护武升家眷的哨卫,这个可以理解,为什么甄香榆也要紧盯着他呢?……甄香榆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两个人都皱眉思索这个问题。甄香榆是北区长老,关心的应是北区弟子,关心的应是精云院里面的北区弟子,为什么要关注一个刚刚来到地京山的底层弟子陈来呢?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并且问题不小。
这时,蓝色蝴蝶飞回来了。
当飞到窗口的时候,白影伸出手来,轻轻接住蝴蝶,从它身上解下一个小纸筒来,然后双手交给白丹亭。
白丹亭打开纸筒,看了看,见是空白纸张,看向放在身边的兰花。
在她的身后站着一个女弟子,正是她的护卫白影。和她的主人一样,相貌上说不出特色来,胸前也是一马平川。她刚从百旗京回来不久,来到白丹亭这里述职。
“大人,黑刑堂统领黑斗羊已经被秘密除掉,现在统领大人的位子空缺。黑刑堂内部推荐了人选,百旗京推荐了人选,天雷门的白茹药也推荐了人选……您看我们选哪一个人?”
白丹亭背负双手面对高大的书柜,久久不语。最后转过身,问道:“你熟悉黑谷的女儿楚桃吗?”
白影一听,苦不堪言。她一回来就奉白丹亭的命令,放飞蓝色蝴蝶去巧妙地带回书信,根本没有想到得罪不得罪白陈车的事。
“书信不能送,而是注意他的金色蝴蝶……这只蓝色蝴蝶最近不要放出去,以免被他的金色蝴蝶吃掉。”白丹亭有些犯困,捂着嘴巴打哈欠,冲她挥挥手。
白影立即转身听命。
“我们的蝴蝶把纸条取回来了,白陈车的蝴蝶就会空手而回……那个老家伙脾气怪怪的,可能会猜到是我们动了手脚,我们还是不得罪他为好。”白影低下头,脸上的愤怒又转化为一种无奈。
白影知道白丹亭在地京山上只敬畏一个人,那就是白陈车。在地京山上,谁不知道这个刚直正派、嫉恶如仇的老头啊?谁不敬他三分?
“大人,我们发现甄香榆在表面上波澜不惊,可是在暗中却是十分活跃,她的手下每天都在忙碌,联系着各种各样的人,有上层红叶湖的弟子,有下层百旗京的弟子,还有杀人如麻的铁紫门弟子,这完全超过她的职责范围。”
白月看看窗外,又说道:“在甄香榆手下有很多的密探弟子,这可是让人感到意外,因为她不是天雷门统领,只是北区长老!她为什么要安插那么多的眼线?她到底想干什么?”
白丹亭点点头,“白影,你派人暗中盯着她和她的人……另外也要盯着那三个‘郑铁惠’,她们中一定有人想着联系陈来,或者是想着联系来到地京山的其他弟子。当确定来人的身份之后,他们自然会见面。”
这是甄香榆以前送给她的白兰花,花香四溢,她讲纸条放在兰花上用花香侵润,看到字迹出现了,看了看又交给白影,“钱叶叶为什么要调查这三个人的情况?”
“郑铁惠,郑铁惠,郑铁辉,三个人的叫法都一样,难道是钱叶叶要寻找她们其中的一人?”白影放飞蝴蝶,看向白丹亭,“大人,钱叶叶把这些内容交给白陈车和陈来,不会是白陈车和陈来要寻找她们其中的一人吧?”
白丹亭坐下来,端起茶杯,望向茶杯中绿莹莹的香茶,“白陈车从来不关心世事,要是寻找,一定是那不安本分的陈来,可是陈来为什么要找这个人呢?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找,反而是偷偷摸摸?”
“熟悉,这个人在百旗京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是有名的三臭小姐。”白影已经从白丹亭的脸色上看出点什么,又赶紧补充道:“不过,现在这个人变了很多,人缘也很好……再说她是黑谷的女儿,黑谷会对她提供帮助的。”
白丹亭点点头,又想起自己的女婿卢拜伦和黑谷是好友,“那就通知白茹药,任命楚桃为黑刑堂统领大人。”
“是!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