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嗓子,有痰也不敢吐,禀报道:“甄堂主,郑铁慧现在还在西京书院的地牢中,据西京书院里的弟子说郑铁慧正在阿雅山山脚下的地牢内。”
麦万秀又道:“甄堂主已经捉到陈来,急需找到郑铁慧,给你明天一天时间联络西京城内,尤其是西京堂和西京书院内所有铁紫门弟子,让他们早作准备,等候甄堂主号令!”
挥刀咔嚓一声砍掉茶几的一个角落,“胆敢走漏消息者,斩!”
武立赶忙双膝跪地,冲二位抱拳,“甄堂主,麦舵主,现在夜深天冷,我看还是为二位摆上酒席驱驱寒吧。”
关于郑铁慧的消息事关重大,他当然不能轻易说出,只有完全确认了麦万秀和甄愤的身份,他才能和盘托出。
麦万秀看他仍是不信任,转过头看了一眼陈来。
“是……”武立赶忙放下茶杯,站在一边,弯着腰恭候着。
麦万秀开门见山地问道:“现在郑铁慧身在何处?”
武立一愣,看了看麦万秀,又观察一眼后面的陈来。客厅内亮如白昼,他看得清楚,这个人的身影比着甄愤的声音小了一些,心中开始疑惑:这个人是甄愤堂主吗?可他不是,又跟着麦万秀,这人会是谁?
武立的侍卫认得麦万秀,看她带着一个黑衣人走进大院的中心花园,也不敢拦,急忙去后院禀报给武立。不一会儿,武立便从**爬起,到前院大堂迎接。
看到麦万秀,又看了看麦万秀后面的黑影,立即下跪,“小人拜见甄堂主和麦舵主,小人迎接来迟,还请赎罪。”
以前他都是单独与其中一人会面,现在一下子来了两个,他认为事情重大,吓得瑟瑟发抖。
想让白茵帆和麦万秀心平气和地相处,并且像姐妹一样亲密,几乎是不可能,就算是想改善双方的关系,也需要时间的慢慢积累。
陈来并不着急,认为只要她们能够保持着和平对自己来说就是好事。不过有一点,他已经极为放心,那就是麦万秀已经真心实意地从了他。不然单独相处时,她早就把他杀了!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陈来感觉可以带着麦万秀去见楚桃和孩子了,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麦万秀手中宝刀闪闪发光,寒气逼人,只把武立吓得瑟瑟发抖,“小人遵命!”
……
陈来会意,从腰间掏出玉牌,往武立的面前一扔。他仍是一言不发,不过浑身上下迎接开始散发出一种白色气息,就算是刚入门的修行者也能看出这是杀气!
武立赶忙捡起,一看是甄愤的堂主玉牌,身子抖动一下,赶忙双手奉上,“甄堂主,小人岂敢怀疑您的身份……”
有了玉牌,他不敢再有所隐瞒,来的哪怕是一个普通的铁紫门弟子,只要带着堂主玉牌来到这儿,那也是代表堂主来的。
麦万秀看他不回答,只知道观察身后的陈来,怒喝一声:“还不快说!难道你还要等甄堂主亲自开口吗?”
说着,啪的一声握向刀柄,为了让武立看到她握刀的动作,她做得有些夸张。
“小人不敢!”
陈来和麦万秀并不搭理,昂首迈进大堂之内。
武立赶忙爬起来,跟到客厅内赶忙小心翼翼地奉茶。由于武立起床气得急,头发没有梳理整齐,几缕白发从他的发髻上落下,使他显得苍老、憔悴,再加上年事已高,哆哆嗦嗦地倒茶,更是使人不想看上一眼。
麦万秀冲他摆摆手,冷言道:“武立,事发紧急,甄堂主有事问你,你只需要如实回答。”
不管如何,包括楚桃在内,只要这三个女子都对自己忠心耿耿,那就是一种巨大的收获!
……
深夜时分,陈来和麦万秀悄然落在武家大院内,陈来一身黑衣,戴着一个黑色斗篷,为了表现出甄愤的气势,他走路的时候故意大摇大摆,麦万秀也是一身黑衣,一眼就能看出她是铁紫门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