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转身瞬间,却看见有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在推着一辆云吞摊子从门前走过。风神獠不由得微怔一下,转而,飞身跳出了木栅栏,拦住了那位女孩子问话。
“这位姑娘,在下有礼了。”风神獠礼貌地向那女孩子一抱拳说。
那女孩子微微一怔,转而问:“这位公子,请问要云吞吗?”
说完,便到病房察看病人的情况去了。
风神獠微微一笑,在方桌前坐了下来,盯着外面路过的行人果然暂时不去想他爹的事,再推想:要不是花木淳品,那还会有谁呢?
这时,公主走出了门外,风神獠以为她去替蝶月煎药,不料,她竟然朝对面的“览月居”走去。
但是,有什么东西可以令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向一个又穷又残的人低姿势十几年呢?这其中必然藏着不可告人的因素。
究竟是什么呢?风神獠刚有了一些头绪。这时候,公主从里面风风火火地跑出来,把一本书递给风神獠,喘着气说,“驸,驸马,这是在你爹房间发现的。”
风神獠接过来一看,看见封面写着“通运要诀”四个大字,打开扉页一看,上面赫然写着:“通运之术,皆幽界五鬼追随风神之恩!”
“什么叫可能在?”蝶月听迷糊了。
风神獠回头凝视着她,说:“如果我认为,你的花木淳品可能绑架了你爹,你会相信吗?”
“不相信!”蝶月大摇其头,“他贪爹爹什么?我爹当年被贬了,只有一副残躯和一个小女孩,什么也没有,他却收留了我们,还要给我们住大屋、吃佳肴,是爹爹骨子硬,硬是要住自己砌的石屋,要靠自己的医术来糊口,他干不了了,就要我学医,继续糊口;你说,花木淳品还图我们啥了?”
“是吗?”女孩子却困惑地说,“我也不太清楚,我爹早上起来,在门口就看见这辆摊子车了,上面留有纸条说是送给我们的。”女孩子说着,已经弄好一碗了,公主要伸手接过,却被风神獠抢先一步接去了两碗。
“这车子不是昨天那一辆吗?”公主也接过一碗跟着风神獠走进了院子说。
风神獠把云吞放到桌上,转身递了随后进来的那个女孩子十两银票,那女孩子便喜滋滋地走开了,“那碗你们先放着,等我回来再收拾。”
花木淳品沉吟地说:“这个好说,我叫我的伙计们和你一起去找。”
说完,见风神獠似有不解,便解释说,“我的伙计全是在你镇上招来的,懂路。”
“那我替蝶月先谢谢你了。”风神獠站起来,轻笑了一声,一握右拳地把自己通传回“戒色山庄”。
“呃……”风神獠偷瞥了一眼这辆云吞摊子,和那天遇到的那辆在形状和颜色中并无两样,“好吧,来三碗吧。”
那女孩子才嫣然一笑,把摊子车推到一旁,开始取出材料,当场就烹调起来。这时,公主也狐疑地跟着出来。
“是了,我昨天看见这车不是由一位大叔推的吗?”风神獠趁那女孩子在烹饪的时候,与她闲聊了起来。
“文素,你要去哪?”风神獠连忙一个箭步跑出去,截住了她的身影。
公主说:“我想过去煮早膳给你们吃啊。”
风神獠把她赶回来,“不用了。我待会儿去‘养生阁’买给你们更快。”
风神獠不由得心中一震,连忙站了起来。久久地望着外面的晨曦而无法言语。直至蝶月问他:“獠,你要站到什么时候才送我去大木屋?”
风神獠一怔,连忙转过身来,笑说:“我现在就送吧。”
说完,招呼公主过来,把她们一起送回了大木屋。蝶月一旦在大木屋出现,便建议风神獠说:“你还是去想一下这段时间,镇上有没有出现过可疑的人好了。”
“这一点,我不知道,但如果找到你爹,就会一清二楚了。”风神獠微叹了一声。心里根据刚才花木淳品某些不正常的行为,暗忖他就算不是经手人,也一定是知情人。
“虽然外面盛传,是爹贪图花木伯伯的钱,花木伯伯贪图爹的医术,其实,花木伯伯每年送来的钱,爹都推却;但是,花木伯伯的妈妈一旦病发了,他还是义不容辞地要亲自诊治,更多的时候,我只看见他们只是在喝茶聊天,花木伯伯更是为了我的病,而不远千里地从火浦国找来了天下奇珍‘火流萤’怪花。”蝶月认为,花木淳品最不可能是绑架爹的人,反而有些嗔怪风神獠的胡乱猜测,诬陷好人。
风神獠坐了下来,静静地听着蝶月的意见,脑海里却不断地在分析着她主观的情况。他知道,蝶月说的,都是他在外面听说过的,没有什么新意。而这样正好说明,花木淳品无论是在蝶月面前还是外面,始终都保持着一个姿态。
云吞放在桌上,公主正在尝试,风神獠却看着那女孩子的背影一口也没有吃。公主不由得怔怔地望着陷入了深深沉思的他。“驸马,你在想什么?”
“哎,茶才沏好呢!”后面还遗留花木淳品遗憾的声音。
庄中,蝶月正在翘首以待,一见风神獠,便喜悦地说:“怎么样了?爹爹在花木伯伯那里吗?”
风神獠在太师椅上坐下来,沉吟了一会儿,说:“可能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