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神獠嘿嘿一笑,瞟了那块还没有完成的墓碑,说:“你不会带我来拜祭你爷爷吧?我可没有带帛金哦。”
花木良在阴暗中狠瞟了他一眼,说:“不是这里。”
说完,拉着白银太刀又抄了一条小径,转到了古墓的后面。
三位纨绔子弟一行出了镇东,花木良一指南边密林的幽暗小径,说:“这边,请。”
说完,一弯身,即时钻入茂密的藤萝密林中,两边高逾过人的茅草蔽住了整个天空,风神獠便艺高胆大地跟在他的后面。
小径越走越低洼,越走越阴暗,白银太刀跟在最后面,也越走越胆发怵。不由得扯了一下风神獠的衣袖,要求说:“风神兄,我刚才请你先走了,你是不是礼尚往来,也请我先走啊?”
花木良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忽而,风神獠又说:“只不过,我们叫你捉虫的。”
白银太刀一听,先是一愣,转而也狂笑起来。
白银太刀装作很害怕的样子说:“要是去一些有小动物的地方,我可不敢哟。”
花木良又是呵呵一笑,说:“放心。那里没有小动物的。”
说完,摇动着折扇,趾高气扬地走在前面,白银太刀朝风神獠冷笑一声,说:“搬运仔,请吧。”
“好!”
花木良忽然阴森一笑,回答说:“是想请你进去,跟他叙一叙。”
说完,在土丘上拔开一些乱草,找到了一个拉环,把一根石方条,一拔而起。就在这时,面前的土丘,忽然“咔咔”一阵作响,仿似饥饿鬼魅的嚎叫。白银太刀的身体也禁不住筛糠般颤栗。
风神獠见了不由得冷笑一声,吓得白银太刀的脖子顿时有一股滑腻如蛇的冰冷窜上脊梁。后来一想,才知是背后风神獠的声音,这才缓过神来。
“什么你的?她还没有嫁人呢。”风神獠听不惯花木良老是把蝶月叫得那么亲密,便一口顶撞过来。
花木良嘿嘿一笑,忽然说:“这样吧,风神兄,如果你肯跟我去一个地方,我就说一个关于月妹的秘密给你听,怎么样?”
风神獠想了想,笑说:“你是想说她背上有什么胎记的事情吧?不好意思,我没你那么无聊。”
这里比刚才那里,显得更加幽暗潮湿,而面前的小土丘也荒草乱生,不时有些蛇鼠在惊慌地出逃。
白银太刀惊得像个女子一样搂着花木良的手臂,死死不放。一改在镇上气定神闲的淡定。
风神獠又是一笑,说:“怎么了?想我帮你请你爷爷出来,回家团圆啊?”
风神獠一愣,嘿笑了一声,侧身让他先走。白银太刀走过他的面前,连忙追上前面的花木良,紧跟着他。
不一会儿,拐过了几个转弯,他们居然在一座古墓面前停了下来。
“这,这是哪啊?”白银太刀看见古墓前旁边的破瓮烂罐,就头皮发麻了。
“呀,”花木良一听,连忙追上来,气愤得想破口大骂,却又骂不出口。
“不会骂人,就憋着吧。憋个屁出来放了,也就没事了。”风神獠又调侃了他一下。
花木良就差一点儿没有气得昏倒在地,口吐白沫。
风神獠即时当仁不让地跟了上去,也讥笑说:“谢了,打铁仔。”
花木良一听,心中一惊,连忙一收折扇,回过头来,折扇晃晃地说,“我先说明,你们千万不能叫我种田的。”
风神獠笑着超过他,说:“放心,我们不叫你种田的。”
山丘随着响声,忽然自下至上升起了一道石门,大开一个高逾七尺、可容两人同时进入的洞口,风神獠放眼望进去,里面忽然有火把迎风而着,照亮了一条宽广的通道。随着一阵腐臭的阴风从里面吹出来,白银太刀浑身不由自主地一阵寒栗,脸色一下子刷白起来。
“怎么样?如果你敢进去呆上一刻,我就放你出来,给你说蝶月的秘密!”花木良回身对风神獠阴阴一笑。
风神獠看到他那个恨不得他死的样子,也艺高胆大,不作他想,即时就答应他。
“我也没有你那么无聊,”花木良说,“这可是跟她的婚姻大事相关的哟。你不听,就一定会后悔。”
刚走了两步的风神獠,还真的受不了“婚姻大事”这几个字的诱惑,转而又想,这小子会有什么地方可去?难道他敢去,我就不敢去吗?想完便回头答应他说:“好,但要是你不说的话,我会立即扭断你的脖子。”
“呵呵,”花木良一阵朗笑,又对白银太刀说:“白银老弟,可否也有兴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