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这只雄亚龙怕老婆,是气管炎。
龙啸峰同情地看了雄亚龙一眼——凡是老婆属于泼妇这一类食肉型禽兽的,丈夫的日子都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只要想想就连文武双全的大哲学家苏格拉底都在泼妇手里饱受摧残,连开辟个二渠道都是有贼心没贼胆,就可以想像出泼妇的能量,进而推断出在泼妇管制下,做丈夫的水深火热程度了。
龙啸峰马上就给那只雌亚龙下了定语——泼妇。
和泼妇正儿八经打交道,简直就是脑子真的进水了。龙啸峰把脸转向雄亚龙,淡淡地道:“如果是那样,就让我滚下山去摔死,掉进河里淹死!”
雄亚龙讷讷地道:“我们只说你已经跑远了,找不到了,我们也不准备找你了,你偏偏又回来干什么?”
龙啸峰昂然向前,在最靠近碎石堆的地方停了下来。
一时间双方都没了动静,沉默中仿佛听到了彼此计算对方实力时拨弄算盘珠子的声音。
在龙啸峰看来,两只盘卷亚龙几乎没什么分别,就象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更不存在明显的特征可以辨认雌雄,甚至连身体的长度都因为他们缠绕在碎石堆上而无法估量。
爱莉丝琳娜绿油油的双瞳则一下子睁得老大,眼中流转着又惊又喜的光芒。
此时,龙啸峰正穿梭在茂密的森林里。
尽管他是对森林法则一窍不通的菜鸟,但对于走过一次的路,他还是记得清楚明白的。
龙啸峰心中一宽,他从雄亚龙的话中听出三条有用的信息来。
一、雄亚龙虽然和自己掐得死去活来,但彼此间惺惺相惜,已经算得上是不打不相识的朋友了。
二、身上这股怪味儿虽然难闻,但在反追踪方面,真的非常有用。
唯一的区别是眼睛——两道不甘中带着尊敬的复杂目光,属于那只雄亚龙;而另一双充满挑衅之意的眼睛,无疑就是那只差点儿守了寡的雌亚龙了。
看着雄亚龙,龙啸峰很好奇,盘卷亚龙的头颅竟然出乎预料的结实,一头撞塌石壁后竟然没留下什么受伤的痕迹。这家伙的大脑究竟是什么构造?居然可以承受那样的巨力震荡而夷然无损?
就在龙啸峰对盘卷亚龙头颅的坚硬程度啧啧称奇、叹为观止时,那只雌亚龙心头的无名业火终于按捺不住了:“你好大胆!敢来气你祖宗!”
翻山越岭,龙啸峰离目标越来越近了。一直匀速前进的他开始放慢了脚步,缓缓地收拢脉动的气血,慢慢地调匀呼吸。
他能感应到不远的前方,有两股潜藏着的汹涌力量在奔腾舒卷,那正是属于盘卷亚龙特有的气脉波动。
转过一排疏林,崩塌的石壁赫然在望,就在倾倒下来的碎石堆上,盘踞着两条暗绿色的威猛亚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