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院长兴奋的给大家介绍太阳墓概况的时候,越野车突然发出了细微的一声脆响,像是碰撞到了一根木桩。
原来是向导在调头的时候,盘子打大了,才触碰到墓穴外的木桩。
一场可怖的暗涌正在向他们席卷而去,在木桩与车相撞之后,从它的内侧发出沉闷的声响,回音四起,盘旋于空寂的荒漠。
萧伯母一瞧便知那是沙漠中的上等骆驼,它们的驼峰就如延绵起伏的山峦,勾勒出深刻的轮廓,在艳阳下闪耀金光。如今,那种骆驼已经濒临灭种,因为它是属于纯刺峰骆驼,本来就属世界稀有动物,再加之,近来年,生态环境的不断恶化,它们已经走到濒临灭种的边缘了。
世界动物保护协会在开年之际还颁布了条约,呼吁人们保护环境,为可爱的动物们创造一个可以生存的大自然,让它们代代繁衍,永远能在荒芜的大漠中瞧见它们渐行渐远的身影。
因为想要拍摄到更多精确的照片,车队一直悄悄跟随在骆驼身后,可不料,骆驼似乎听到了越野车细微的发动声,一溜烟儿翻越一座沙丘,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只见车子的右侧长着一片绿色植物,在如此荒凉的大漠中,它们就宛如绿洲,是生命之光的永久象征。
为了一探究竟,院长下车打探了一番,然后说,“这是骆驼刺,沙漠中一种少有的绿色植物。上次我们来罗布泊考察,都没有见到它。今儿真是太幸运了,这小东西居然能在如此恶劣的条件下生存,它该有多强的生命力啊,这真是上帝赐予大自然最美丽的礼物。”
吴院长的兴奋不以言表,对于第一次瞧见沙漠植物的亦伯父和亦伯母来说,他们也是一脸兴奋,不停的用手机照着像。
黑鹰消逝,月牙和破晓在交替,淡漠的微光冲破黑幕照耀天地,清晨宁静而祥和,却掩饰不住大漠历经沧桑后的荒凉,那流沙浮动的声音像是荒漠发出的沉重叹息,带着苍老而肃穆的气息,细细聆听,更像是一个老者在诉说一段不为人知的人生真谛,而真正懂得那真谛之人,便也是罗布泊的有缘人——守候的孤独的时代,看尽世间轮回沧桑。跋涉在虚无的境域,我与你们一同坠落……
萧伯母第一个起床,她拿着照相机走出帐篷,将眼前瞬间的黎明之景永久的留存在相机里。
作为一位考古工作者,记录下每一刻的难忘之景便是她一生的追求,而揭开历史的真相更是她几十年考古工作为之奋斗的终极目标。
无奈之下,赵向导只好将车调头,准备朝龙城雅丹方向继续前进。
可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他们已经进入了太阳墓的所处之地。整座墓穴有数十座,没座都是中间用一圆形木桩围成的死者墓穴,外面用一尺多高的木桩围成七个圆圈,并组成若干条射线,呈太阳放射光芒状,所以称之为“太阳墓”、它已经存在三千八百多年之久了,但至今也未有考古学家证实墓地所埋葬的是哪个部落的族人,这个未解之谜也是诸多考古学人士想要攻克的难题。
在车子调头的时候,吴院长恍然大悟,“大家快看,这就是文明中外的太阳墓,刚太关注骆驼了,都忽视了它的存在。这种墓穴是最原始的沙漠之墓,它是用一根根圆形木桩围成的,而且巧妙的形成了一个太阳放射线,不容置疑,太阳墓是前无古人,而后也无来者的。”
奔波了一天,瞧见点儿绿色对大家来说都是一个惊喜,更为可喜的是,萧伯母在骆驼刺的旁边还发现了野生骆驼的足迹,那凹陷进去的骆驼脚印无不振奋着大家的心。经萧伯母推测,骆驼大概也是向北而行,于是,他们立即上车,朝无边的北方疾驰而去。
曾有一个著名的作家,他在他的小说中这样写道,“骆驼,它是大漠最为忠诚的守护者。它们存在的意义就在于,他们要在生命结束前,永久的守候大漠,它们是最忠心的战士。”
为了一睹忠诚战士的风采,可把大家折腾坏了,车子一直向北驶了几百里也一直未见它们的身影。正当大家决定放弃,朝雅丹方向行进时,小谢突然瞧见了两匹高大的骆驼,它们漫无目的的在荒漠中行进。
大家在空旷的荒漠中吃完早餐后就收起帐篷,继续前进。
此时,艳阳已经悬挂天际,火辣辣的击打下去。看样子,如此高温的攀升,对他们将是更大的考验。
当车子行进半小时后,吴院长突然惊呼起来,“你们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