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衣依却说:“怎么没用哇,可以找个唇语专家看看他说的啥呀,不就有线索了吗?”
林蕊有些意外地伸出双手搓了她的脸一把说:“好你个衣依,难得聪明一回,还真是你说的这么回事。”
衣依立刻嘟了嘴说:“你怎么跟恬恬一样的口气呀,我在你们眼里就真是个体面苕?”
点点头,马警官扭过脸问孙敏:“这段时间见过驷正跟什么不寻常的人有过来往吗?”
孙敏怯怯地摇摇头。林蕊说:“你就别难为她了,驷正不会让她知道什么的。”
衣依一旁突然喊:“姐,你看那个人哪!”
马警官不由疑惑地问:“你好象挺懂的。除了跳钢管舞,你还做些啥?你到底是干嘛的?”
林蕊淡然道:“你不是挺能查的吗?查去。但先得把这事给查清楚了,要快。”
马警官说:“这事如果插进来了个第三者,想快是快不了了。郝金为什么给我这盘带子?很值得玩味。他目前的身份是古董商人,但他所干的一切,却很有些职业的味道,他并不怕我们查他。那他为何提供这盘带子?”
或许为她的语气所恼,马警官没好气地说:“也正在查,但估计没处可查。”
长吁口气后,林蕊说:“神秘的第三方介入了,麒麟丹命运多舛了呀。”
马警官问:“你不认为是驷正导演的一出戏?”
林蕊回过神,说了声麻烦大了,把马警官的话复述了一遍,直让另三人脸色灰白。
衣依放了碗筷,眼睛珠子转了几个圈,走到电话旁,拨了个电话出去,辛恬以为她又要向尔非“告状”,刚说了句你干什么呀,衣依嘘了声,对着话筒喊了声刘教授,然后问:“咱学校里有特别好的小语种老师吗?”
接着她又是说,又是让辛恬帮她拿来纸笔在上面写写划划的,林蕊不由得对辛恬和伊倍说:“别看她平时稀里糊涂的,关键时候还能动上脑子,说不定,这回她能帮上大忙。”
林蕊一整天心情就不怎么好,就大喊了声:“管它好坏,你说就是。”
马警官苦笑道:“前面一段很有些意思,郝金这个人的身份有所突破,待查实。可是,我们的唇语专家认为那个蒙面人所说的语言,不是本国语言。”
林蕊的身体骤然一僵,少顷颓然塌下无力地问:“你就说是哪国吧。”
衣依接过他出示的光碟,打开电视和碟机,把碟片放进碟机里。这盘光碟是郝金提供的那盘,画面出来后,有不甚清楚的地方,马警官一一做着讲解。
这段录象不长,也就二十来分钟,当看到蒙面人出现后,林蕊的眉头拧得就没松开过。
录象放完了,她也说了声完了,不知是说录象放完了,或是别的什么意思。衣依或许觉得挺新鲜刺激的,上前重放一遍。
辛恬突然从门外钻了出来,洋洋地说:“对了,你就是个体面苕。”
气得衣依跳起身子向她扑去。
傍晚,林蕊正在吃晚饭,马警官的电话来了,说是有个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的消息。
林蕊扭头看录象,衣依按了倒带键。衣依伸手指向一个侧面对着镜头的蒙面人说:“你看他嘴里边说着什么手上边做着什么动作,好奇怪呀!”
镜头里的那个蒙面人确实有些怪异,右手举在胸前,伸出一食指向上划着圈,蒙布后露出的嘴里似念念有词。从整个画面来看,他的这番动作毫无实际意义,且他做完后,一副肃穆之态。
但看在林蕊和马警官眼里,除了有些怪异之外,看不出其他可提供实际作用之处。
林蕊说:“因为他摸不清这些蒙面人的路数,很有些借助你的意思。”
马警官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暂且不管他,昨晚我至少研究了这盘带子三遍,没处下手。郝金说,为首的那个蒙面人很有些邪乎,从他手上夺走麒麟丹的手法并无什么力道,就那么一切一挑,他的手几乎是不由自主松开的。”
林蕊于是说:“那就可以从这上面入手哇,无论怎样的旁门左道,总有个出处的。不过真想查到源头,挺难的,也快不了。不行,这样的话,麒麟丹很可能就完了。”
林蕊却问:“录象哪来的?”
马警官说:“是那个叫郝金的提供的。”
想了一会儿,林蕊说:“那应该是他设计的,本意或许以此制肘驷正的,蒙面人的闯入可能是个意外。”
那边,衣依挂了电话。可能她把林蕊刚才的话听进去了,走进饭厅,双手撑在桌面上,轮番看了三个人一眼,颇正经其事地说:“今晚我有个重要的约会,请静候我的好消息吧。”
马警官却道:“很不幸,我们的专家只能到这一步。下面我们会结合那个奇怪的动作再作进一步解读,但要另找这方面的专家,只是不知有无这个能人,因为我们的专家认为绝非大语种系。”
林蕊“啪”一声挂了电话,神情随即陷入一种极度颓败状态,搞得另几人没了吃下去的胃口。
衣依忍不住,便有些怯怯地问:“姐,他说什么了?”
林蕊没去看,看了会儿天花板,问马警官:“这老头的*查了吗?”
马警官说正在查。
林蕊又问了:“那蒙面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