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目灼也算是你的旧识,他的招法。 你也该听过一二。 ”倾绝一边伸手将小白裹进开襟袍里。 一边低声问着:“契呢?别说你没带在身上。 ”
星言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一上来便问这个。 他半晌没听到小白言语。 估么着她是睡着了。 因为她的罩已经散了,完全感觉不到了。 她定是不会刻意在这会子隐气的,只能是大松心而去见周公去了。
“在我身上。 ”他应着,这东西,倾绝真是为此而来吗?趁机来找药,也是一方面吧。 或者,墨虚家地驭灵法门,倒不是他所求。
“你的血骊,估计此时已经到了边关了。 把她叫回来帮忙!”倾绝抱着小白一跃而上:“还是说,你还指望着她罩着你老子娘?”
星言随后跃上。 他发信给倾绝,已经把命赌在对方手上。 就算血骊现在可以保护父母一时,等他跟着去了凌佩,照样一锅烩。 倾绝既然能来,表示他墨虚家还有利用价值。 以他的个性,无用地人根本不值得他这么做。 不管信里的内容是否猜中他想要的,或者他们还有不为人知的用途。 不管哪一个。 倾绝都不会在这时候下手。 要想害死他们,他只要袖手旁观就足够了。 根本无需大费周张。
“等我爹娘顺利出了边关。 骊儿自然会来与我汇合。 ”星言低语。
倾绝与星言四目相对,两人谁都没说话。 眼神交汇之间,已经明了对方的意思。 东爵府四周是布了两个营的制驭,但基本上全是制地火阵的高手。 而两个制驭的大党头并不在,与倾绝之前料的无几。 之前坚联系俊则,俊则故意去龙禁海游玩,散灵于此。 让皇帝生疑,想除他们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也怕京中无力,遭了袭击。 所以,先下手为强,以制驭限制他们行动。 继而在京中密布重兵。 因此,凌破去,远比宁扬去要稳妥的多。
皇上也许早已经知道,凌佩的昭平王,正是当年碧丹家的余孽。 只不过,他没想到星言会敢向旧日仇敌寻求帮助。 更没有想他,那仇敌,还真是来了。
鬼目灼渐飞渐低:“走吧,今天天亮前要到龙禁海。 ”他催促着,倾绝斜睨着星言:“比计划里多了一个人。 ”
“你也是聪明人。 ”倾绝低语,鬼目灼凌空而展,直入层云,向着河对岸而去。 从这里凌空,过河而向下。 气息只留在河岸,要想追踪,已经很难。 况且宁扬还在与他们周旋。 京里还有凌破。 看制驭要准备先向哪个下手!倾绝低头看着小白,他简直服了她了。 这厢与他会合,一下松了口气。 这会子,老先生人家睡着了!
不过也难怪她,跑了这样长的一段路,凭谁也会是累的。 况且之前潜入东府,消耗了她大量的精力。 以前练归练,总归没实战演练过。 虽然在北关地时候。 曾经放凌破出去打过,但她自己是留在营地的。 现在没带凌破在身边,全凭一路回来地时候,所操纵的聚气凝罩。 以她那一根筋的个性,不睡才怪呢。 她这边不管不顾的睡的,倒让他一直惶乱无依的心。 一下有了依kao。 更是静了下来。
“你要如何对付鱼龙?”星言在他身后开口,他把制驭耍的团团转。 该是给自己留下一定地时间,但要对付鱼龙。 只凭他与鬼目灼是不够的,要等血骊,至少要到天明之后。 况且,他一早并没有把血骊算在内。 他刚才已经说,比计划的多了一个人。 那多出来的,当然是星言。 没算星言,当然也没算血骊。
鬼目灼看了一眼星言:“墨虚坚的儿子?”星言微怔,眯了眼看他:“你,你是…….”
“我和崔源走的时候,你才六岁。 可能不记得了吧。 ”他微微一扬翅:“走吧,多负一个,不过慢一点而已。 ”
“崔叔叔。 ”星言依稀有点点印象,容长的脸,和善的笑。 是他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