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的清东西吗?”他问着:“以前,都看的清东西吗?”
“看的清的。”她用力的抽着气,轻轻的应着。
“哦。”他放下心下,轻轻抚着她的脸:“看的清就行,别哭出来。”他抱紧她:“大过年的,要笑着才好看!”
“好。”她乖乖的应着,上京,他要带她上京去么?
“你现在许给我,以后是我的女人。”他揽过她的颈:“不当我的奴才,记住了?”
她不语,这话跟她以前记着的有出入。但她不敢辩,只是唯唯点着头:“好。”
行到厢阁,一眼便瞧见封的严严的帐幔。对此,她们几个已经不算惊讶了。王爷变的也不是一般二般了,如此已经不能让她们再惊讶了。
她刚要挽幔子。倾绝已经在里头开口了:“到暖池去放水,衣服就放那吧。然后熬碗止疼药送过去。”他说完,便再无声响。灿菊听了,忙挥手让人都撤了各忙各的去。轻轻的退了出去,却掩不住一脸的喜色。王爷果然不让她喝这个,主子的风头上来了,奴才们的风头,也要上来了。
他回身抱住她,她依旧保持着蜷缩的姿势。但他知道她醒了,听他说暖池,身体有些微微的发僵。
“我喜欢,很喜欢。”他就是能猜出她想什么,就算她眼底空空如也,他还是能从她细小的变化里猜出来。他喘息着攫住她的唇,搂紧她的腰身,他已经压抑了太久,心已经得到满溢。身体便贪婪的要求同样的满溢,他已经不满足于仅仅只是怀抱着她,亲吻她而已。他浑身的热力飞窜起来,血脉开始不受控制的倒流,他的热情已经炽涨到最高的程度:“我不仅要让你当我的屋里人,还要给你更多更多。你只要想着我,只要看着我就行了,好不好?”
她晕了,被他热切的怀抱,被他温润的嘴唇,被他低低的轻语弄的彻底的晕眩。他喜欢?他喜欢小白!他是这样说的,从来没人喜欢她,但是他说他喜欢,而且,是很喜欢!
府里还在放炮,尖啸或者震动的响声响彻全府。红灯笼耀映着晕红的光芒,摇曳着动人的光彩。
“好。”她连连点头,是啊!大过年的,都是要笑着的。<!--PAGE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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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说的,你不用懂。记得就好,照做就行。”他拉了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让她感觉到他的心跳:“小白,你是很有用的。用处就是填满这里。”他知道她想些什么:“我这里很需要你。当有一日,你同样也很需要我的时候,你才能明白。”他抱过她来,低低的说着:“你只要看着我,时时心里想着我。只听我的话,只相信我一个人。我自然给你一个,适合你生存的世界。”
她怔怔的听着他说,一时间眼底似有东西要冲撞欲出。和疼痛给她的感觉不同,现在的她,简直控制不了那冲撞的劲头,迷迷蒙蒙的堆满了她的眼眸。他低头看她,隔着氤散的水气,从他的角度,忽然看到她双眼蒙着一层东西。有如细细的膜一般,紧紧的贴着她的眼瞳。此时一定是她眼底蕴了泪水,或者是因这泪水的劲头太盛,顶着那东西有些要渗出来一般。他忽然害怕起来,他忽然怕她流眼泪,怕那泪水冲眶而出的时候,会有其它的东西显现出来!到时,他不知道,那东西一出来,她还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不许哭。”他勒过她,低声说着。她听话的狠狠的抽气,忍住那呼之欲出的冲动,她的身体有些微搐。他以前让她哭,现在又不让她哭了。但是,现在她忍的,好像比以前还辛苦。
“一会去洗洗,昨天出了好些汗。”他低声说,竟是有些征询她意见的味道。他撩过裘毯把她裹严了,那上头的边襟处还沾了丝丝点点的血迹。她不敢答言,她浑身还疼的很。许给别人原来是这般的疼痛,要扯裂一般的疼。不同与挨打的另外一种疼痛。但是,除了疼痛之外,身体里还生了一把火,把她给烧软了,快烤化了。她认知有限,教习的大娘没告诉她会有什么样的感觉。只是告诉她,许了人了,就要遵守什么样的规矩!她这厢还在胡思乱想,那边他已经把她给抱起来了。到了这里之后,她感觉两条腿没太多用处了。出了门不是轿就是车,而且,他很喜欢抱着她走来走去。
这次他没蒸她,只是把她暖暖的浸在水里,让她的心稍定了下来。水一泡,身体更是绵软不堪起来,热气窜得她两颊飞红,她不敢看他,更不敢动。只觉得他此时浑身都是很放松的,肌肉的线条都跟着柔和起来。
“过完年,我带你上京去。给你看好东西。”他伸手撩起水来,揉湿她的小脸。
过年了,她在暖暖的织锦中,震动的爆竹声中,醉人的酒意芬芳中,众人的笑容里。还有他,霸道而细柔的温润里,紧紧热情的怀抱里。过了一个,连她做梦都没梦到过的好年。
他开始唤人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今天是大年初一,一早府人却没人放炮,不仅是东怀阁,哪里也没人放。因为王爷还没起身,没人敢吵着他。昨天看王爷那兴头,八成是幸了她了。所以,卧房外堂也没安排守夜的丫头,只是天没亮,便安排人过来听差。
一早就候在门外的灿菊听得他叫人,便引了小丫头轻轻的行了进来。托着一应的器具,簇新的年服。还有,热气腾腾的药汁!王爷现在不想要子嗣,王爷行房之后,各院主子都得喝这个。灿菊闹不清她的主子是不是也得喝,王爷对她好的很。但这东西还得端了来,万一要是问起没准备,岂不又成了罪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