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银衣摇头。连称呼都改变了。笑道:“我笑。那是我为神玉堂而笑。为神玉堂的未來而笑。”
杨凝风眉头微皱。他真心是被这家伙抗糊涂了。不会是输了后变傻了吧。
“实不相瞒。我今年已经是一百七十八岁了。我很清楚。我的实力。正常情况下。我的修为也就这样了。很难再有进一步的提升。可是你不一样。十七岁啊。十七岁的六段王品修为。别说在我们南荒。就是在整个重元大陆。我都敢说你是第一天才。年轻一代绝对沒有任何一个人比得过你。就是北源的那几大家族中最厉害的真正天才也无法跟你比。呵呵。你日后的成就能到哪里。我都不敢想象了。尊品。也许帝品都有可能。”
杨凝风眼色讶色一闪:“你笑什么。”
铁银衣笑着突然问道:“你今年多少岁了。”
“还有几天就满十七。”杨凝风微微一怔。随后如实而道。
“你输了。”
握着皇天吕戟的手。沉稳有力。杨凝风盯着铁银衣。缓声而道。
铁银衣闻言之下。身体一震。虎口虽裂。但仍是五指一紧。再度将剑紧握。可是手臂微微一动间。却是又静寂下來。看着杨凝风。身上气息渐渐沉寂下來。随之手腕一翻。手中的索命分天剑便是消失。进入了他手中戴着的空间戒中。然后叹声说道:“我输了。”
顿时。剑气纵横。每一招。都是绝杀大招。铁银衣彻底的释放了他的全部实力。这是他这辈子最疯狂的一战。刹那之间。整个山头都被他的剑气撕裂。草木飞溅。土石翻飞。就好像他现在要将这座山头彻底的毁了似的。
然而。不管铁银衣的剑影如何的密集。剑气如何的凌厉。杨凝风手中的皇天吕戟一闪。仍是最简单的劈了下來。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铁银衣摇了摇头。说道:“也许你会说我虚伪。说的话是输了后的自我安慰。但我是纯粹的生意人。虽然失去了对神玉堂的掌控权。可是我赚的更多了。再说了。你虽然是实际上的掌控人。但你是不会天天管着神玉堂吧。从你还让我当堂主就可想而知。所以。严格來说。神玉堂还是在我的手上。只是我赚的钱。得分你六成罢了。”
“你还真的是想得开啊。不过。我喜欢。我突然对你改观了。你这人不错。只要你以后不反悔。我会永远的尊敬你这个堂主。”杨凝风也笑了。他看得出铁银衣所言确实沒有半点造作。
“谢谢东家。”
“我是六段王品巅峰。”
杨凝风嘴里说着。手中皇天吕戟猛然一震。然后微微一抬便是劈出:“我虽然沒剑。但现在施展的却是剑法。这一招叫一剑九斩惟恐迟。你认为如何。”
声音起。戟影现。一刹那。他明明手中拿着的是戟。但是铁银衣却是眼瞳陡然紧缩。在他看來。此时的杨凝风说是一把剑。人即是剑。剑即是人。单是这气势就已经有着一种动是不动。不动是动的无上妙味。
铁银衣脸上的笑容越來越灿烂:“不管你日后是到了尊品还是帝品。这对于神玉堂來说都是一大依仗。神玉堂就有可能不仅仅是玉石行业的龙头。也将会成为世上最强大的势力之一。所以。神玉堂在你的手中比在我的手中不知道要好多少倍。这样一來。我虽然仅是占了神玉堂四成。但是我的所得。却是远远的超过现在。只是我失去了对神玉堂的控制权而已。”
“你沒事吧。输了还这么开心。”听着铁银衣的话。杨凝风虽然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可是。神玉堂是铁银衣所创的。神玉堂的主人。现在输给人家了。这家伙竟然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我沒事。”
“十七岁。比我想象中还要小啊。我还以为你至少过十八了……你现在是六段王品修为吧。”铁银衣轻笑再问。
“六段王品巅峰。”杨凝风声音微微一沉:“你说这些废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你想玩花样的话。你应该知道你现在玩不起。”
“我的大东家。你误会了。”
杨凝风剑眉微微一挑。紧盯着铁银衣。随之咧嘴一笑。缓缓后退。等退后六步后。手中的皇天吕戟方是缓缓垂下。斜指地面:“从现在开始。神玉堂六成就是我的。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神玉堂的真正话事人是我。对吗。”
“你不用再提醒我。我虽然在做生意的时候手段有点不那么光明。但是我铁银衣却是一个言出必行。一言九鼎。愿赌服输之人。”铁银衣当着杨凝风的面。一边从空间戒中拿出一瓶药粉洒在虎口之上。一边说道。等洒完药粉。虎口的血止了后。抬起头來。看着杨凝风。这家伙突然笑了。
笑容。很是古怪。
虽是一击。却是九声。铁银衣的杀招皆告崩溃。戟已至铁银衣的头顶。悬浮在铁银衣的头顶不足一寸。只要再向下。铁银衣的脑袋绝对是立马开花。而铁银衣此时握剑的手已经是颤抖不休。虎**裂。鲜血直滴。已经是无力再格挡。
一剑九斩。
要不是铁银衣手中的索命分天剑是上好宝剑的话。怕且杨凝风的这一击早就将他的剑给斩断了。当然。这其中还有杨凝风并不想杀铁银衣的原因。最后一斩还是收了力。不然的话。剑断。头破。这已经是铁银衣必然的下场。
铁银衣对着杨凝风深深一揖。
这一揖。神玉堂真正易主。
“杀。”
铁银衣深知杨凝风这一击的厉害。当则浑身一震。陡然一声大吼。气势瞬间攀升到巅峰。手中的索命分天剑不要命似的将其剑法中最最厉害的杀招一股脑的挥洒而出。
“撕夜破星。击风摘月。阴阳魔隐 神杀圣解。百难剑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