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她这才注意到自己被聿寒澈抱在怀里。

第一次碰上聿寒澈如此温柔的眼神！

这是聿寒澈第一次对她如此温柔吧？

她记得冥炫是怎么跟她说的！

他说他喜欢看她笑，他不喜欢她哭。

她笑起来能感染他！

“你真是个傻瓜，怎么可以怪你呢。”

聿寒澈心疼地伸手，擦掉了她脸上的泪水。

“妖娆，洛冥炫他也不喜欢看到你这么伤心，别难过了，好不好？”

他的口气带着淡淡的心疼！

手，自然而然地将妖娆那颤抖的小身子揽进怀中！

这时候的妖娆已经感觉不到什么了！

“妖娆，你听我说可以吗？”

第一次，聿寒澈放下了自尊，带着请求的眼神看着她！

也是第一次，妖娆能在聿寒澈的眼里看到请求，而且是对她的请求！

她——

或许，今晚，他只是在同情她而已！

想到这，她的身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醒来的时候，面对她的都只有失落！

她最介意的，还是素素！

她怎么都不会忘记聿寒澈眼里因为听到素素出事而紧张得发了疯；

自尊在她面前，真的这么重要吗？

看着她因为洛冥炫的死而自责成这样，他心里就愈发心疼起来！

提起脚，缓缓走到她身边蹲下！

她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

回想起刚才的一切，聿寒澈对她的那些温柔让她感到好不真实；

这些都只是曾经在她梦中出现过；

既然他这么说，那么她就不可以伤心！

就算真的很伤心很伤心，伤心过了，就要笑！

她不想冥炫担心她！

聿寒澈想都不曾想过，自己对妖娆会这样温柔，温柔到这么自然，自然到他丝毫没有察觉到！

一种发自内心的温柔！

听他这么说，妖娆似乎是听进去了。

被聿寒澈这样抱着，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似乎是找到了一个可以发泄的依靠，她带着那双泪眼转过头来看着他，眼泪越用越凶！

“是我，是我害死他的，是我……”

她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或许就像她一开始说的，自己上辈子欠了他吧，才会这辈子怎么都不能拒绝他！

不自然地将视线撇开了，她的声音依旧是冷漠的：

“说吧，什么事？”

这一点，聿寒澈也感觉到了！

他略带不悦地皱了下眉头，并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反而更加紧了些！

她怎么都无法忘记聿寒澈在听到那个孩子没有了的时候那发狂的表情！

素素，孩子？

他们才是聿寒澈最紧张的人！

“是我害死了冥炫，我好自私啊，是我害死他的，我的自私害死了他……”

妖娆还是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妖娆，洛冥炫的死跟你没有关系，你别自责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