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受到他的痛苦，他的悲痛，他的害怕和无助。

“她最后对你说什么？”

“她说她不后悔……”

“为什么决定要打掉孩子？”

“她的父母反对，要安排她去法国音乐学院进修。”

“她愿意打掉吗？”

俐萤第一次见识到所谓的深层催眠，以前她很怀疑催眠这种东西真的如小说或电视电影上所描述的那么神吗？但裴以零经过郑医师的催眠之后，真的把什么东西都说了出来，包括一些很**的东西！

“你和女朋友江茵什么时候发生的关系？”

“x年2月14日……”

“她走了之后，你多久知道有另外一个‘自己’的存在？”

“不愿意，上手术台的时候她一直哀求，哭诉，后来医生说她的求生意志非常的弱，就让我进手术室，我看到她……”

裴以零说不下去了，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中，他紧紧抓着俐萤的手。

俐萤的手被他抓得生痛。

裴以零准确地说出了日期，俐萤推算，那个时候他应该上初三，是第一学期结束第二学期开始之前，情人节那天晚上！

“什么时候发觉怀孕？”

“一个月后，她发觉月事没来，就和我说。我去商店偷了验孕棒，不敢光明正大买，怕售货员和其他顾客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