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俐萤说我生病了……”

裴以零不安地看向俐萤。

“是。”

他有点紧张，紧紧的握着旁边的俐萤的手。

“今年十七岁，还是个学生？”

“你进不进去？”

她发疯了，真想敲碎他的脑袋。

＋＋＋

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承认他的脆弱，他看着她，眼光早以碎成一片片。

“裴以零……”

透过这样的眼光，俐萤仿佛看到另一个他，脆弱得一塌糊涂的他。她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不用怕，一切，有我……”

“这个与我的病情有什么相关？”

“你认为你生病了吗？”

郑医生感到小惊讶，因为一般来这儿就诊的心理病患，都不肯承认他们有病。

裴以零费了很大决心，才坐在那穿着一身白衣，戴着一副眼镜的郑医生面前。

“裴以零是吗？”

翻开预定病患的记录本，拥有心理治疗方面近二十年的郑医生注视着病人。

“你是我的男朋友吗？你会保护我吗？”

“是，我是你的……朋友，傻瓜，我又不是男的。”

“那做我女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