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妈妈的高中同学,一直暗恋我妈妈。后来在高中时的同学聚会上又见到了我妈妈,他非常高兴。但是随后看到当时已是妈妈男朋友的爸爸,他就知道事态对他大大不利了。那个人家里也很有钱,当时是**十年代之际,用今天的话说,他也是个富二代。
“那永远是一场噩梦。从那以后,他开始纠缠妈妈,经常把她约出来表明心意,妈妈三番两次解释,自己是有男朋友的,不能再和他好上了,而且,对他也没兴趣。可他对一切装聋作哑。在那人看来,自己家里比爸爸更有钱,有更富贵的日子,凭什么不过?所以,他从未罢休。
送走了沁兰的母亲戴茜,梅菲就挖苦上了:“真不知道你妈吃了什么药!好好的事业放着不做,整天在家低三下四伺候公婆和老公,没有一丁点儿自己的收入,连保姆都不如!零花钱少得可怜,出个门还要公婆同意!这种封建社会才有的事,放在她身上她居然觉得很正常,好像社会没有发展过一样!我们确实不能拿这钱,否则她就更没办法过上点舒服日子了。”
沁兰听见梅菲这样说自己的母亲,倒也没有一丝愤怒,反而照样心平气和:“没办法,我们看不惯的事,有些人就是觉得理所当然。所以社会才会分层,人才会分类。差距越大,故事就越离奇。”
梅菲继续说:“有些人,明明现实可以很丰满,却偏偏为了别人的眼光大吃特吃减肥药。我妈就相反了,她的现实很骨感,但一点也不妨碍她梦想的丰满。。”
“的确如此,只是你妈妈确实可惜,她不该那么英年早逝。”沁兰惋惜地说。
梅菲开始回忆起来:“是啊,我爸妈大学里就开始交往了,感情一直很好。而且我妈妈家境一般,爸爸能顶住家里的压力和她结婚,实在不容易。妈妈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服装设计师。只可惜,因为家境和语言的关系,外公外婆没办法让她去法国进修,她没有一句埋怨,也没有放弃过。一边经营自己开的的服装店,一边上夜校、学法语。爸爸也说,不用妈妈家出一分钱,等是时候了,就送妈妈去法国。
“如果一直这样就最好了,妈妈一定可以如愿到法国进修,一步一步实现她的梦想。可是,这从头到尾,都有一个本应毫不相干、却偏偏死死纠缠的人不肯放过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