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刺客们害怕的就是他们身后的伙伴在一个接一个突然倒地死亡,甚至连惨叫都不能发生,庄弼这个刺客显然比他们更加称职,他犹如与风暴共舞的精灵一般,风雪不但没有对他造成影响反而给了他极大的帮助,他让自己融入风雪之中,借着风雪的掩护快速的在刺客群里滑行,所过之处两把匕首带起蓬蓬血雾,被他刺中的人都会喉咙被割开,所以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
庄弼说道:“千万别,如果把她叫醒的话我们就没的玩儿了,还是让我们几个去活动活动吧。”说着庄重换上一身白色的衣服悄悄溜了下去。鲁达夫也抄起了自己的大剑嘿嘿傻笑着说道:“想不到这次来卡奥斯发了死人财了!”他呲牙咧嘴的样子,再加上一口在黑夜里闪着森森白光的牙齿,令人感到身上发毛不寒而栗。
尤里西斯也把手里的望远镜丢给黛碧说道:“你留在这里监视着,有好事儿不能让那两个家伙全都抢了去!”此时这个原本一副斯文儒雅状的家伙目光之中也满满的全都是冷酷,不等黛碧说话他抄起弓箭也蹿了出去。
前来偷袭的人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这些人还在悄悄的向着营地摸过来,和上次来的刺客们相比,他们的身手都很不错,动作也极为沉稳,想必都是习惯夜战的高手,眼看着营地越来越近,突然间一声马的嘶鸣声划破夜空打碎了原本的安宁。
冬天夜长日短,营帐立好没有多久黑夜就降临了,夜晚的来临预示着天气更冷了,晚餐的时候千人长很大方的分了每个人一囊酒,这对战胜严寒有着很大的帮助。酒足饭饱之后,所有人都钻进入被窝里面用厚厚的毡毯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
入夜之后森林里面变的比白天更加热闹,除了沙沙的落雪声和偶或战马发出的响鼻声之后,还混杂着士兵们发出的鼾声,树枝被积雪压断的咔嚓声,以及那些夜里冒着风雪出来的小兽们发出的吱吱叫声。
正是这一切声音掩盖了可能到来的危险,半夜时分,一些白色的身影在暴风雪的掩护下悄悄向着营地摸了过来。
异变一起,潜行而来的刺客们立刻窜起向着营地之中猛扑过去,他们的步调出奇的一致,速度也快的像风,而且分工也很明确,有的杀入那些士兵的帐篷,有的专门对付马车和拉车的马匹,还有十几和人影直接向着那最显示的八马大车扑了过去。
正当这些人展开行动的时候,突如其来的打击从他们的背后出现,从马车旁边的雪地里面冲出一道人影,他大吼一声抡着手里的大剑拦下了向马车扑过来的十几个人,他手里的大剑舞动起来犹如音乐家手里的指挥棒一般优雅,一曲慷慨激昂的死亡乐章在他的指挥下奏响,不过这乐章虽然激昂但是并不动听,只有单调的几个音符,其中最多的就是长长的没任何意义的啊声。
和鲁达夫的狂野比起来,尤里西斯的武技偏重于冷厉,一支支强而有力的弩箭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钉穿了一个又一个额头,带走了一条又一条的生命。那些被射死的人临死都不明白,在如此猛烈的暴风雪和黑暗之中,是什么样的高手能够如此可怕,能够看透风雪与黑暗,让自己射出的箭枝枝都毫无偏差的射穿了他们的额头。
营地当中最高大的那架马车的阁楼上,鲁达夫问举着一个带夜视功能望远镜的尤里西斯:“有什么发现吗?”
尤里神采奕奕地说道:“又有架可打了,我们被包围了,这周围方圆百米之外至少有六七十个家伙正躲藏在暗处呢,这些傻瓜一个个撅着屁股趴在雪堆里呢,看来是在等待什么命令。”
一旁的黛碧问道:“用不用去叫醒蒂芙娜她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