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坚强,一点也不叫痛,咬着唇,血珠都流出来了。
我赶紧让人去请个接生婆来,看着还没有那么快生。就出去看看哥哥怎么样了,他呆呆地坐着,眼神有些涣散。
“哥哥,没事的。”我安慰着:“秋姐姐是生个孩子。”
哥哥也跟了上来,踉跄之中,也差点就摔倒了,他跑得那么快,一点也不像是对秋小姐无情的人。
到了医馆,果然里面有嘶叫的声音。
“使劲啊。”大夫在叫着。
哇,越来越是『逼』真了。
“姐姐,是秋小姐啊,她让马车撞了,流了血,我害怕,我不敢进去,他们把秋姐姐送街头的医馆里。”
她说的似乎是真的,二条脚都在打抖着。
我一边心痛他,一边也忍不了叹气。
当固执的人,遇上了更固执的人,怎么个伤啊。
静静地等着,好一会小绿就气喘吁吁地跑出来:“姐姐,好多血,好多血啊,好可怕啊。”
他蹲下身去,轻轻地擦去她脚上的血迹。
也许,他们还需要时间,可是哥哥已经明白,失去她,他不会快乐。
他扶着她慢慢回去,我擦擦眼里的泪,为她而感叹,一个坚韧,执着,一个具有无比包容心和宽容心的女人,会得到属于她的幸福的。
我也满头汗,哥哥让秋小姐脚上的鲜血吸引了去,怔怔地看着。
“没事的。”她笑笑,可是眼底还有一些痛楚。
双手托着肚子要,尽管很难受,可是她还是微笑地看着哥哥。
他自责地长叹着,双的手抱头:“书书,是我不好,为什么我左做不好,右做不好?”
“啊。”里面又的秋姐姐忍不住大声地痛叫着了。
“要生了。”我轻轻地说:“哥哥别太担心。”“我真恨我自已,我是不是不该活着。”他伤痛的眸子,都是挣扎和『迷』惘。
看着哥哥,气打不一处来,又是又心痛,又是无奈啊。
“哥哥,如果她不在了,你会很高兴了吗?”
他摇摇头,一脸的复杂,却沉默着什么也不说。
“她是怎么伤的?”他悲怜的眼里,写满了痛。
谁说哥哥对她没有情呢,只是,连他也不知道,不管是过去的自已,还是现在的自已,他对秋怡然,还是有感情的。
“我也不知道,看不清楚。”
“怎么回事?”我挤进去,看到嫂嫂躺在一张**,一脸都是汗。
“她好像要生了,你们是怎么照顾人的,这么大的肚子也随便出来逛悠着。”
嫂嫂满头大汗, 双脚上沾上了血。
“天啊。”我尖叫出声:“是不是真的?”
“是啊,姐姐,不骗你的。”她吓得都要哭了。
我慌了,推开她就冲了出去。
她倒是挺会演戏的,连一张小脸都苍白得不得了。
“谁的血啊,秋姐姐呢?”
“她要生了,让马车撞到了,好多血,我好怕我不敢进去。”
他们走在一起,多配啊。
回头我付了银子,再请了产婆回去,好好等待小侄子的到来吧。
我推推哥哥,他沙哑地说:“对不起。”“不痛,一点也不痛了。”她轻声地说着。
哥哥起身,轻轻地抓住她的手:“给我时间,可以吗?”她笑笑,眼里的泪水藏不住流出来。
我拿过一大夫手里的布,塞给哥哥。
“哥哥,你怎么会这么想啊,要是真有什么,哥哥,你叫秋姐姐怎么活,还有你们的孩子,生孩子真的好痛,那是一条脚踏进了棺材里。”
哥哥没有说什么,就是扯着头发。
“别难过。”秋姐姐忍痛站在门口,双手托着肚子,脚上还有着鲜红『色』的血:“子昂,我不痛,我现在一点也不痛了。”“要生,还久着呢,我看起码还得过二天,干嘛有事没事叫人家用力啊。”那个接生婆一脸鄙夷地看着大夫:“她只是被撞着,有些吓着了。”
有时候,觉默越发的教人讨厌,教人生气。
我气恼地瞪着哥哥:“我不说你太多了,哥哥,你自已想一想,失去他,是你心里所祈想的吗?”
哥哥什么也不说,我们都在沉默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