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莫凉却深知他话里的意思,他怕自己对这些官员用媚术,暗里讽刺一笑,她要是对这些人用媚术,以纱遮面她照样能用,但同时她也明白,建议让她以纱遮面,实际也是变相承认自己的身份,目光转向旁边的流风,点了点头。
流风转过侧厅,片刻后又出来,手上拿着一块红『色』的缎巾,莫凉接过子随手系住,遮住了自己眼睛以下的容颜。
一系列完成后,站右斜方对角的一名看起高高的文官,毕恭毕敬地说道:“启禀摄政王,臣为崇礼官,不知国丧该如何办理是好?”
群臣里面,听闻此话,有人开口想要开口反驳,可是莫凉却未给他说话余地,也不想浪费时间拖延,说道:“虽然大家办事都有一个礼节程序,但是朝事同礼节程序相比,哪一个更重要,各位心里都有数,单以这两日堆积起来的朝事而言,那现在便紧待解决,如果各位还是在纠结于本宫暂代摄政王一位的问题,那就不需要问。”
群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有私下互相低语几声的,片刻后又人站出来言,莫凉侧目一看,居然是云宇,“摄政王说得极是,在玄王未出关之前,尔等听候摄政王差遗。”
云宇举手投足间,既有挥斥沙场的将军英姿,也有一股悲风怀月的文人气质,这两股气质同时综合在一人身上,却毫无不妥。
莫凉进去的时候与昨日一样,依然没有一人下跪,莫凉也一如既往不生气,自顾地走向上面早已经备好的侧椅。不理会周边那些投『射』而来复杂的目光,莫凉以媚态有姿势坐到椅子上,闲闲地开口道:“早啊。”
太子正殿的比朝阳正殿要小上很多了,但是今天的人却是比昨日在朝阳正殿上,也要少上很多,是以看起来,也不会觉得不妥。
扫了一眼众人,莫凉看到自己正对面坐着的,就是谢常,莫凉决定就先拿他开开刷,明知故问的语气,甚是轻松,“常王爷不是向来不过问朝政之事的么?”
“封锁皇宫内最近发生的这一切消息,除了皇上驾崩以外,不准往民间透『露』分毫有关朝庭中事,国丧之有关事宜,按照以往的规定好的礼仪进行,如有疑问,可越直其他人,直接来问本宫,至于国丧之后的相关事宜,则待太子醒后再行定夺,尔等不必急躁。”
崇礼官低低应声道是,便又退了回去,便不再吭声。
莫凉知道他们之所以会把国丧问题摆出来,也不过是为了试试她的能耐,看她敢不敢承担这一切,可笑的是她等的就是这他们把这个问题抛给自己。
莫凉微微一笑,很明显这云宇是上邪的人,这有一人讲话,那明显的便是以前所属上邪的势力,现在全都暂时听自己差遗。
底下各臣略略思忖,思考之时,莫凉锋锐的眼神一直,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们身上掠过,不再言语,全体低首,样子倒是多了几分妥协。
莫凉皱了皱眉头,正想开口打破僵局,那知那谢常用却突然开口道:“就算是玄王妃暂代摄政王一职,可这般议事也是为不妥,本王建议以纱遮面为妥。”冷冷语气平平淡淡,看似没有什么不妥。
谢常脸『色』未变,淡淡答道:“本王确实不爱理这朝庭之事,只是瑞朝政逢大变,若本王还不站出来,那岂不是要背上不忠不孝之名么喝?”
莫凉笑了笑作罢,然后又摆出一副谦恭的姿态,说道:“本宫也是不了解朝里的情况,而这日子,本宫也只是暂代摄政王之位而已,这样做的原因,也是为了免掉朝中动『荡』不安,所以呢,若有尚能解决的问题,就只需奏请不必问本宫,应怎么做就怎么做,若是有必须要拿出来的问题或,那才不但要上奏到本宫,还要问本宫怎么样做。”
莫凉的语气是一分的谦恭,二分的懒散,三分的傲慢,四分的威慑!,加起来是十分有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