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了。”我低着头,脑海里还在转动着梦琪那嘲弄的目光。
“你这小子,看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老子就不爽!”强尼在我脑袋上用力拍了一下:“我看你是越来越够胆了,保护费都敢少我的,是不是想给点颜色你看看?”
“老大……老大……”我话还没说完,强尼一挥手,他几个跟班便把我掀倒在地,一轮拳脚,我衣服破了,嘴角流血了,趴在地上直哼哼。周围看到这一幕的同学在一旁笑嘻嘻地议论:“那小子又倒霉了。”个个像看耍猴,没有哪个说想上来帮我一把的。
我不甘心,再次递出:“我们吃日本料理好吗?”
梦琪第三次接到纸条后叹息了一声,写了几个字又递了回来:“其实我的意思是说,我不想同你吃饭。”
咣当一声,我四脚朝天摔下座位,心撕肺裂,我想哭,但哭不出来,只是喉头发出呜呜的怪叫声,正在黑板上写字的欧阳老师回过头来怒吼道:“谁呀?谁把狗带到教室来了?”
我飞快写下一个纸条:“亲爱的梦琪,我一直渴望能与你共进一次烛光晚餐,不知你能否给我一个机会,今天晚上我能请你吃海鲜吗?”
我将纸条飞快地放在了梦琪桌上,接着我闭上眼睛,就像一个等待执行死刑的犯人一样,等待行刑者那一声枪响,我估计我被毙的机率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我只能请上天保佑梦琪眼睛被牛屎挡住看上我这个不高不帅不成功不男人不丈夫的可怜虫。
我桌子被人敲了两下,梦琪巧笑嫣然,将纸条递回了我,
放学了,天空是灰色的,我自从上学以来就一直是这种色调,我习惯了,但是我的同学总是不能习惯我一付垂头丧气的样子。刚出校门,就被几个高大的学生拦住:“喂,小子,这个月保护费交了没有呀?”
我自动把钱包掏出来,乖乖递上几个钞票:“强尼老大,就这么多了?”
“这么少?”强尼皱起眉头,这个学校里的教父生得高大壮实,在学校里拉帮结派,他是什么字头我也不记了,也懒得去记,反正学校里大大小小五六个帮派我每月都要孝敬,可是我被人欺负时,却不见有哪个字头的老大为我出过头。
我捧着纸条,上面残留着梦琪手指的馨香,我忍不住在纸上亲了一下,并发誓死要永远珍藏,我的初恋……我的初恋……你叫我如何不心潮澎湃!我发现纸条上多了一行小字,我定睛一看:“对不起,我对海鲜过敏。”
我锲而不舍地又写张纸条:“那我们吃潮州菜好吗?”
纸条又递了回来:“我也不喜欢潮州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