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晓丽只能摇头，别说是个孩子，就是大人也难以理解这种逻辑。

“是的，你不明白，你知道就够了，我总算说出了该说的话。”云翼伸出手掌，只要轻轻一送，仇晓丽就要灰飞烟灭，可看着她又不解又迷惑的眼神，云翼迟迟下不了手，两人呆呆对视着，很久很久。

“晓丽。”云翼声音温柔地打断她：“其实我不叫张明。”

仇晓丽呆呆地望着他，云翼握住她的手：“我叫云翼，我也不是人类，我是修罗转世，用你们的话说，我就是坠落人间的恶魔。”

仇晓丽张大嘴，不懂他说什么。

云翼觉得自己时间不够，他无法|像其他神一样靠传播仁慈与博爱来取悦人类，既然要建立信仰，要使世界“除我之外，不可有别的神”，想来想去，最快的方法就是把其他神杀光。但既然如此，又何必传播什么信仰呢？因为那时人们已经别无选择了。

真是矛盾啊。他觉得有些头疼，他飞身到了一幢楼顶，面对太阳思索着，一想就是一整天。

夜幕降临了，云翼还是没想出该如何传播自己的信仰，这时他听到远远的孤儿院传来欢声笑语，是罗毕带着孩子们回来了，很显然，他们在为今天表演成功而高兴，他也听到罗毕不停在打电话，显然他还在寻找自己。

“你还小，肯定听不懂，不过没关系，你知道就行了。我说过，我很快就要走了，我今天带你出来，是要告诉你，我必须杀了你。”

“杀了我？”仇晓丽打个寒战，这三个字如此恐惧，偏生他的声音为何这么温柔。

“因为你让我感到害怕，我从没在别人身上有过这种奇怪的感觉，面对你，我老是控制不了我自己，我怀疑我是不是像人类一样出现了感情这种奇怪的东西，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离谱，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面对你时想些什么。所以，我想一了百了，为自己的良心和感情斩断最后的退路，你能明白吗？”

云翼叹了一声，他也看到仇晓丽，她脸上有笑容，更有焦虑，她一定是在想自己去哪了吧？云翼心中一动，收回思绪，飞身下楼。

夜深了，孤儿院变得安静，孩子们都睡了，睡梦中的仇晓丽突然感觉身体一轻，当她睁眼时发现自己到了楼房外面，她刚要尖叫，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是我。”

“张明哥哥。”借着月光她看清他的脸。扑过来抱住他：“担心死我了，你去哪了？大家都在找你，老师也在找你，大家都很奇怪，今天舞台上是怎么了？那两个人哪来的？导演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怎么就突然不见了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