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桃见他这么挂念自己,心内一阵暖,‘嘿嘿’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头,“我挺好的,这不,连伺府都困不住我,还有什么不好的?而且我还顺带的政治了一下那对恶母女,心中痛快的很。”
一想到诺兰玉梦临去前,脸『色』青了又紫,紫了又黑的脸,就觉痛快。
“谁!”沐桃惊疑的看着那团黑影,压低声线的喝问,她并不认为是文洛或者稚容去而复返,他们还没这么闲。
“是我。”他细若蚊叫的回答,加快了速度走到沐桃的身前,一张比女子还精致几分的俊美容貌,就着月光显现出。
月光洒下,为那张娇美到女人都妒忌的脸,晕了一层银光,仿若月上走下的仙子,让沐桃看直了眼。
“是吗?”文洛垂眸笑了笑,“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有事唤我。”
沐桃半垂着眼皮,支支吾吾的应了一声,缩啊缩的缩回锦被中,将自己捂了个严实,听闻门板开启的声音,和两人退走的声音,才拉下了锦被,望向门口的方向。
差点忘了他也懂医的事情,事情越来越麻烦了,现在她还真是后悔,当初没有答应臭流氓,现在也不用落得如此偷偷『摸』『摸』。
她刚才确实感觉到他给自己切了脉,那他是不是知道了?为何知道了,却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他就不好奇孩子到底是谁的?
沐桃扭着自己的手,也不知该不该开口问,这人太聪明,若是一个不小心被他察觉到什么,他就能追根刨底的猜想到。
心内一阵挣扎,终是没有忍住那股冲动,抬起眼皮看向坐在床前的人,“你,帮我切脉了吗?”
沐桃牙缝灌进一口凉气,哪敢将手给他,双手交叠的抱住缩起的腿,索『性』继续装疯。
然表情刚一『露』出疯态,斜依着床柱的稚容,毫不留情的戳破了她的小九九:“别装了,便是太祖陛下疯了,你这精丫头,都不会疯。”
沐桃一阵咋舌,这家伙,不戳穿她会死吗?会吗?
不禁的夸赞道:“你真的很美。”
芷溪极快的抬起头,看着坐在**仰望他的人,愣盯着自己双眼依旧清澈,内里闪着明晃晃的赞扬之『色』。
气血瞬时涌上了头,微微翘起了嘴角,羞涩的垂下了头,“我是来看看你。”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卖。
一道无声的叹息过后,房门轻启的声音,划破满室的寂静,沐桃几乎是从**弹起,看向门口的那团黑影。
黑影像是没料到她会醒,步伐不禁停滞住。
文洛轻蹙眉心,眼带审视的将她看了一眼又一眼,越发觉着她怪异。
压住心中的疑『惑』,浅笑着如实的回答:“还未切过,你便醒了,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帮你瞧瞧。”
沐桃暗嘘了一口气,连连摇头,“不,不用了。”
几多怨念的瞥了稚容一眼,“你,你们怎么知道的,我明明演的很好,连娘都骗过了。”
“有些事啊,演戏骗的了人,脉象却骗不了人。”稚容狭促的对她眨眨眼,戏弄之『色』不言而喻。
沐桃脸颊一烫,对稚容皱了皱鼻梁,心中却是波澜不平,不禁搓『揉』着自己的手腕,偷瞄着那边浅笑不言的文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