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人已经消失在了李府,而身后司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了上来,他一句话也不说,就像是一个木偶一般。
马车停在锦王府的院子里,简单的布置却不失华丽,在这辆马车之后还跟着一辆马车,一大早,夏语凉就吩咐几个下人将之前让紫蓉准备的东西搬上了马上。
随后,她穿着华衣锦服便出来,她要风风光光的回门。
但,有些事他也是身不由己,他身为丈夫,自己的妻儿不能不顾。
从那以后,他辞官隐居,但仍是日日受到良心的谴责,起先他是怕死的,但刚刚他想了很多,他已经年纪大了,死也没什么好怕的,只希望他的后人可以平安一生,他也就知足了。
老人来到裴景枫的面前,躬着身子跪下,声音苍老,“王爷,老臣来请罪了,请您放过李家的其他人吧,老臣的错由自己一人承担。”
司凌默不做声,抬起剑来直抵那人的胸口,然而,还没等他的剑触及到,自屋子里就传来了一道声音,像是机关启动,司凌适时的收住了手中的剑,目光清冷的看着那个屋子。
“主子,有人出来了。”
“本王知道,”唇畔勾出一抹残忍戏虐的笑,裴景枫沉着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房间,“看来你还是不会看着自己的子孙死掉。”
鲜红的血喷洒出来,四处飞溅,司凌并没有将那人杀死,而是切掉了他的一只耳朵,顿时血腥味边弥漫了整个院子。
地上的人捂着耳朵滚动着身体,极是痛苦。
裴景枫继续喝着自己的茶,声音自唇畔边溢出来,“本王的耐心有限,先是耳朵,之后便是命,本王倒是要看看,他是不是要看着李府所有的人都因为他陪葬。”
他手中的剑泛着凛冽的寒光,在眼光的折『射』下更加的阴岑。
“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裴景枫轻声说道。
然后被司凌剑架在脖子上的人依然不改口,“王爷,家父真的已经过世了。”
坐在马车里,夏语凉靠在软垫上,紫蓉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说道,“小姐,为什么不让我去通知王爷您今天回门啊?”
他心痛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大儿子,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李太医,本王要的是你,自然不会为难其他人,若是你早些出来,你的儿子也不会掉下一只耳朵了。”裴景枫说完,肃然起身,青『色』的袍子传出簌簌的声响。
他折过身子就准备朝府外走去,清冷的声音由远处传来,“将李太医好生伺候着带到锦王府,本王有话要问他。”
在他说话的同时,“咯吱……”一声,面前的屋子,门被打开,一个约『摸』六十岁左右的老人站在那里,时间已经在他的身上堆砌出了痕迹。
老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朝着裴景枫走来,年迈的脸上满是沧桑和悔恨。
当年他被丞相用妻儿胁迫,在微妃娘娘的『药』物里参杂了情『药』的成分,如此就上演了皇上看到的那一幕,以至于微妃娘娘被迫害致死。
裴景枫慵懒邪魅的靠在软榻上,只等着他要见的人出现。
然而,时间分分秒秒的划过去,院子里除了被切掉耳朵的人发出的哀嚎,再没有其他的声音。
裴景枫簇紧了眉头,显得有些不耐烦,他移开茶杯,冷冷吩咐道,“司凌,动手。”
“动手。”寡淡了两个字,裴景枫端起身旁的茶杯轻抿着茶水,唇畔勾勒一抹狠绝的笑意。
他眯着眼看司凌剑起剑落。
“啊……”一道惨烈的声音划破天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