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歪扭扭靠在沙发上的谢暮澄顿时站起来,也不理任何人,目不斜视直接走了出去。
谢承勋凶狠地放开交警的衣服,冷冷扫向副厅长,后者忙不迭点头哈腰,“你们可以走了。”
捷豹仍然在加速,风从窗口灌进来,恶狠狠地砸在脸上,只有这样才能暂时缓解横『插』在胸口的那把尖刀带来的阵阵搅痛。
谢暮澄漫不经心扫了眼后视镜,跑车后跟着一辆发出刺耳警鸣的警车,朝他喊着什么,但他听不见,也不想听。
接到交通厅的电话,匆忙赶到的时候,谢承勋面无表情地直直越过满脸堆笑迎上来的副厅长,迅速找到颓然倒在沙发里的身影。此刻的谢暮澄差点没让他认出来,头发『乱』得跟堆杂草不说,衣服更象是刚从哪里捡来,咸菜干似的耷拉在身上。
谢承勋刹时怒火冲天,瞪着杀人的眼神,一把拽起交警的领口,恶狠狠地问,“把他打成这样,你吃了雄心豹子胆吗?”
“我可是连碰都没碰他一根汗『毛』。”交警急忙摆手,指指额头上的伤,苦笑了起来,“一个小时前我在路口执勤呢,谢二少爷不光大庭广众之下硬闯红灯,还从车里扔出手机把警车砸坏。我去追吧,他把车陡然往路中间一横,我没防着他这一手,可不就成了这样。”
副厅长赶紧走过来打圆场,“这是几天前刚进来的小廖,不懂事,不认识暮少爷,谢先生别见怪,回头我好好教训教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