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头皮,项晓窗接了一句废话:“不是吧,不会跳舞的,应该不少吧。”
“但你好歹也是一个大学生,我记得学校里每个周末不是有舞会的吧?有时候还会弄个化妆舞会之类的,你读了四年,都读的什么?”
哪有人这么说话的?难道她不会跳舞,就说明四年的大学白混了?那她到底交了学费,是学跳舞还是学专业啊!
“明明叫她拿的是意大利的小牛皮,怎么还会这么硌脚?”
她的脚纤秀白晳,像一件毫无瑕疵的工艺品,后脚跟却是又红又肿,真难为她怎么穿了一个晚上都不吭气。
“再好的新鞋,也会磨脚啊!何况,我又穿不来高跟,平常上班,都只穿三公分的跟。你看那一双,足有**公分高呢!”
杜嘉文已经无语。
他什么时候会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一件礼服,把他和她的年龄层次拉得那么开,就算没有摔破,他也不会再给她有上身的机会。
随脚踢掉了高跟鞋,连拖鞋都来不及换,项晓窗就一下子跳上了沙发:“今天真是受罪,鞋跟那么高,我的脚痛死了。”
“一件礼服而已,也值得大惊小怪?反正你下次也没有什么机会穿它了!”杜嘉文没有为这样的“小事”生气,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淡淡地转过了身,淡淡地迈开了步子。
项晓窗咧开了嘴偷笑,却没料着他忽然转回了头,对她伸出手:“怎么了,摔傻了?没见过被摔了一跤还乐成这样的!”
项晓窗傻笑着不说话,乖乖地把手交到了他的掌心里。杜嘉文合拢的掌,牵着她一路走向了电梯。这一次,他的步子没有迈得那么大,项晓窗的细高跟鞋,还勉强能跟得上这样的节拍。
“怎么搞的,汽车也上上下下不下千字了,还能从汽车里跌下来?幸好不高,不然你就跌得更笨了。”
项晓窗更是委屈,咕哝了一句:“我是很笨,要不然,怎么会被你设计成了什么见鬼的情人?不就是不会跳舞吗?也值得发这样大的脾气!”
检查了一下她的膝盖,只是擦破了一点皮,杜嘉文刚才还一脸的紧张,这时又开始冷了脸:“还愣着干什么!”
杜嘉文也不说话,只是轻轻帮她『揉』着脚后跟。
项晓窗觉得有些尴尬,想抽脚的时候,却发现他握着脚的力道用得有些大。暗自想着他大约还在生气,也就不敢再硬往回抽。
“我没有想到这世上还有不跳舞的人。”杜嘉文忽然说了一句,项晓窗正准备接收他的冷嘲热讽,他却没有了下文。
杜嘉文皱着眉,仿佛是想衡量她的话有多少可信『性』。
项晓窗立刻脱了丝袜,把脚翘了起来:“真的,你看,脚跟都有些泛红了。”
杜嘉文握着她的脚,感觉微有凉意,触手却细腻润滑。好容易压抑了心里的蠢蠢欲动,果然看到她的脚跟被磨得有些红肿。
“看起来,你心情不错?”杜嘉文用钥匙打开了门,看着她的笑容,觉得分外碍眼。
“我刚才一直担心你要我赔礼服,正在计算着要打多少份工,用多少时间才还赔得起。既然总裁先生大发善心,赦免了我赔偿的义务,我自然很开心的。”
为了这样一个理由……
项晓窗委屈地扁了扁嘴,忽然失声惊叫了起来。走在前面的杜嘉文立刻车转了身子,两步就跨到了她的面前:“怎么了?是不是摔到了哪里?”
心虚地用手指着礼服的下摆,项晓窗埋着头不敢看他:“对不起,这个……礼服被摔破了,不知道能不能修补一下。”她可是把标价后面的几个零看得一清二楚,如果再让她照价赔偿,不知道他会不会再提出额外的要求。
就算不吃不喝,她得工作大半年,才能还得起这件礼服。何况,她还背着那个五千万的债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