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说着,眼神里闪过一丝黯然,飞扬的脑海里闪过一抹孤寂的而又绝望的背影,从那个女子在天台如残蝶一样坠落的那天起,他就没有笑过,如果有可能,她真的想要问问她,死?真的就是解脱吗?
听到飞扬的话,于成然的心,狠狠地一蹙,耳畔回『荡』着凤后十年前苍白、凄楚的话,“成然,我……苟且偷生在这个世上,不是我还留恋着这个世间,而是我知道……如果我死了……夜儿他,真的会一生都活在仇恨里……活在黑暗里……他是我的儿子,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愿……留给他……仇恨……与孤独……”
长长地睫『毛』微微垂下,凤夜歌清冷的眸子看着飞扬的表情,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她那双清澈的琉璃眸,没有一丝掩饰,但是在她的眼神里,只有低低的哀叹,却没有一丝恐惧,让凤夜歌的眉,微微蹙了一下,骨骼分明的手指,微微抚上她的眼眸。
眼睑上,突然传来的清清凉凉的感觉,让飞扬抬起眸子看着凤夜歌的手指,不解,琉璃眸微闪:“怎么了?”
听到飞扬清脆的声音,凤夜歌抬起手,低下头,对着飞扬摇了摇头,清冷的眸子似乎在说,没事。
墨『色』的发,散落到飞扬白皙的小脸上,飞微微扬起,拂着飞扬的面颊,痒痒的,飞扬咯咯的笑了起来,边笑边说:“怎么会没事?你功夫很好吗?”想起他单薄、哀伤的背影,飞扬低低的叹息了一声,突然抬着头,看着凤夜歌,嘴角微微一扬,小声的说道:“喏,我说,要不找个机会跑吧,虽说不光彩,但是大丈夫能屈能伸,不用在乎那些君子礼节的。”
一旁的于成然听到她这么说,眼神一冷,冷声的说道:“跑?哼!我于成然这辈子还没逃过,即使是死,也绝不会!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嘴角微微一扬,飞扬眸子微闪,看着他眼底的嘲讽,低低的说道:“是啊,在你眼中或许逃是一种懦夫的行为,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或许还有人不希望你死,希望你可以活着回去,逃、就是错吗?那活着的人呢?又会带着怎样的心情啃噬着孤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