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家法?”寂顺着我的话诺诺地问。
“这个家法嘛……就得问言之了,我也不知道。”我很老实的说。
寂“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容让我想起了屋檐上毫无瑕疵地雪花。
“谁让你拿你老公我说笑!”我伏在寂地肩上小声说。
“去,你是谁老公?”寂一下子红了脸,抓住我的手却紧了紧。
“我打算等锦文痊愈后带着你们回庄里,上次回去大伯就放话了,说这次我们的婚事他一定要亲自操持才行。方才我来的时候就想好了,这次回去就在家里办婚事。”
“这倒是,”我赞同地点点头,道:“锦文当年是个很俊的娃娃,虽然方才过来我没注意他地相貌,想来应该也是个佳人。”
“这就是了,”寂微微一笑,挣开我的手回到药柜前继续配药,嘴里打趣的说:“等我配完这些药就完成宫主大人的重托了,到时我回三界城继续服刑,你就可以跟这位‘佳人’一续前缘。”
“修尘,你先退下。”我侧头吩咐道。
感觉到屋内忽然多出两个人,正立在药柜前配药的寂抬起头向我看过来。他先是一愣,而后放下手中地药秤走过来说道:“何时醒的?也不说派弟子过来知会一声。”
“刚醒,这不就赶紧着过来找你了么?”我握起寂地一只手举在胸前,脑中却仍回放着刚才在院子里见过的那一幕。
可能是因为才刚醒来,还没有意识到将要面对什么。可一看到那个熟悉地身影,就只想着要躲开他。
“这个……”说起锦文,我又陷入了一团乱麻之中。刚才的调笑心情便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唉……”寂叹了口气,转过身子回抱住我地腰,道:“自从廉锦文醒来后,到现在也有一个多月了,一句话都没说过。我们无论谁跟他说话,他都不理不睬。看来他的心结颇深,不知会不会老老实实的跟你回山庄。”
“回不回去就由不得他了。”我往前探了下身子,在寂的颈窝里深深地吸了口气。那熟悉的草药清香味又回来了,可怀中的伊人却仍是骨瘦如柴。
。似乎就是前往武阳国寻找锦文那时候的事,我让~之后,他便一直都很老实。也不知道念日是怎么教训这个小家伙地。
鸣风见我看着他笑,很紧张的咽了口口水,低着头小声说:“师叔祖,您,您……”
“呵呵,不错,你现在比前些时稳重多了,念日真是教徒有方。”
“玺儿,你好像……跟以前不大一样了。”寂有些犹豫的说。
“是不一样了,都快五十岁地老朽了。”我笑道。
“那个廉锦文,你打算怎么办?”寂忽然问道。
到这里,我见寂消去了笑容,想要说什么。
我急忙打断他道:“不许说不。这事我说了算,就这么定了!”
“……”这下,寂的脸便一路红到脖子根。我伸长脖子咬了一下他耳垂,小声说:“我天玺只有三位夫人,你,沃迪尔和言之,再也不会有第四位了。今后再要拿你夫君我开这种玩笑,就得家法伺候。”
“是,师傅,弟子就在院外候着,您有吩咐就叫弟子。”修尘嗦了一堆,躬身退下。
那边寂见我遣退了修尘,笑意更深了。我看着屋门关闭,大步流星走至寂身后,一把抱住他在他细柳一般的腰眼上狠掐了几把。“让你拿我说笑!”
“啊!”寂一声惊呼,“啷”一声扔了药秤,急忙抓住我地手道:“别闹了,刚配好的药都被你弄散了!”
“你脸色不大好,”寂扶起我的脸仔细看了看,道:“这不是才刚出定么?又有何事让你心忧?”
“锦文他如今身子恢复的如何?”我抓下脸上瘦弱的手,轻声问道。
“你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他么?念日正陪着他在院中散步。”寂回道:“再将养个十来日就无碍了。我这不是正为他配强身健体的药么。他才三十出头,正当壮年,恢复的快着呢!”说到这里,寂忽然露出个别具深意的笑容来,“听言之说十八年前他是因为你才出走他乡,如今看来确实是个俊哥呢。”
“谢师叔祖。”鸣风有些脸红,恭敬地行了一礼。
我冲念非文他们点了点头,背着手往后殿走去。修尘左右不离的跟在我身后,非常规矩本分。以他的阅历和对修炼的一片赤诚之心,我想是时候将炎龙殿交给他管理了。顺便也提醒他一下,注意培养亲传弟子。
出了正殿的后门,看到念日正扶着一个灰衫人坐在石凳上。我心中猛然一紧,伸手抓住修尘的手腕瞬移至寂地丹房。这几乎是条件反射,根本没有经过大脑思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