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王这诗果然绝佳!”
“所言甚是!正是绝佳!”
“满满泛金杯,我把花来嗅……好诗好句!”
“好!八公主好才情!”众人夸赞道。
夜恬注意着夜楚楚,只怕他这宝贝妹妹会与那风天耀相谈甚欢。
只是一晚上,风天耀都没有怎么说话。
使节大人自然也不多说什么,恰巧轮到他行酒令,兴高采烈地加入了行列。
容治漠漠侧目望去,瞧见风天耀坐在那儿。而他身边的八公主,似乎正在和他说话。他瞥向后边的则影,目光在一瞬间对上了则影,他知道则影发现了他方才的离去。
容治拿起酒喝了一口,从容冷静。
其实他们三个,是在同一时候认识的。
小芍双眼发光,笑着说道,“我看耀王待姑娘好,这位使节大人待姑娘也好,不知道姑娘心里更偏向谁呢?姑娘喜欢谁呢?”
喜欢谁?苏碧落脸上一红,忽然茫然。
夜祯得了他那三句话,心情哪会不好,拂袖道,“你身体不适还要来陪孤喝酒,孤怎么会怪罪你!你快些回去歇息,明儿孤再与你好好聊聊!”
“谢祯王。”风天耀站起身来,则影跟随在后。
容治默然不语,当两人走出大殿以后,他才抬头瞥了眼他们离去的方向。
“第三杯,祝夜月与圣歆永世交好!”
风天耀每说一句,就喝下一杯酒,他风姿绰绰,自有一股逼人英气,浑身透射出不一样的卓越气质。而他醇厚的男声格外动听,竟然比丝竹鼓乐还要醉人出众。他是虚无缥缈的存在,却又显得那样夺目。
夜楚楚侧目望着他,盯着他的铜面具瞧了又瞧。
“那快去睡吧,我也走了。”容治不再逗留。
小芍就在厅外等候,门一推开,她扶身请安。待容治走出院去,她奔进厅内,扶起了苏碧落。
“姑娘,这位使节大人这么晚了还来探望姑娘,一定很关心姑娘!”小芍边走边道。
众人举起酒杯相敬,风天耀放下花枝径自倒了三杯酒,执杯对向高位上的夜祯,漠漠说道,“祯王陛下,我敬陛下三杯酒。”
“第一杯,祝祯王福寿安康!”
“第二杯,祝百姓安居乐业!”
夜楚楚将那花枝双手递向风天耀,他伸手取过,富有磁性的男声幽幽响起,大殿里忽然安静下来。他的举止幽雅,手指夹着花枝,念出了诗句,“满满泛金杯,我把花来嗅,不愿花枝在我旁,付与他人手。”
风天耀念出这四句诗词,惹得在座众人拍案叫绝。只是暗自静默一想,却又觉得不妥。这酒令其中暗藏的意思,足够让人生惑。若是将花枝喻为八公主,那么最后两句诗词却是隐语道明。
众人依旧在笑,不敢多言,只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惹祸上身。
“少爷,他回来了。”则影朝前栖近回禀。
一整个晚上,风天耀都没有怎么说话,也没有喝酒。
夜楚楚接到了花枝,展露笑颜接了酒令,“我有一枝花,斟我紫儿酒,唯愿花似我心,几岁长相守。”
容治匆忙赶回宴会大殿,众人正在行酒令。
“怎么去了这么久?”使节大人不悦地低声质问。
容治沉声回道,“刚才喝多了酒,所以我出去走了走醒醒酒。”
而坐于左边桌案的太子夜恬冷哼了一声,像是十分不满。猛地抬手喝下一杯酒,望向对面孤单而坐的夜楚楚,朝她比了个手势,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不要一个人在那儿。
隔了一张面具,她在脑海里描绘着他的容貌。
“好,你这三杯酒孤一定要喝了!”夜祯大为高兴,亦是一连喝下三杯。
“祯王陛下,我突然有些不适,所以只能先行先离席,还希望不要扫了陛下的兴致,陛下莫要怪罪。”风天耀道。
苏碧落道,“我们是儿时的伙伴。”
“原来是青梅竹马!”小芍恍然大悟。
青梅竹马?苏碧落念着这四个字,感到有些生疏,还有些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