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在风天耀面前哭了?
可恶的风天耀,为什么好巧不巧要出现!
喜儿揪着衣摆,为难地说道,“小姐,可是我……”
“好了啦,我知道你不爱背书写字。”苏碧落瞧见喜儿一脸痛苦,也舍不得为难她,“若是实在不行,也不是非要考进去。”
“真的?”喜儿立刻转为欣喜,高兴地问道。
一股清凉的香气扑鼻而来,顿时觉得浑身舒爽。
苏碧落说道,“就是用了这药膏。”
“这么神奇的药膏?”喜儿将瓶子放回原处,又是困惑地说道,“可是小姐,这药膏是哪儿来的?”
“因为这次院考,我们要考入梅班。”风天耀轻飘地说道,则影却皱起了眉宇。他素拉对书本上的东西不感兴趣,勉强应付倒还行,如今竟然要他考梅班?这比让他去练武可是难多了!
似乎要开始头疼了……
喜儿端了水进屋,苏碧落挤了脸巾洗脸。两人又是坐在躺椅上,亲密无间地一起洗脚。寒冬不知不觉中到来,天气也凉了。苏碧落一向怕冷,于是就与喜儿睡一张床。两个人挤挤,总也暖和些。
容治朝着反方向而去,走向了君子殿。
忽而一道身影蹿下,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长。
“则影。”风天耀盯着淑女殿的殿堂,沉沉喊道。
“……”
洗了脚,两人一起躺在柔软的床塌上。苏碧落扭头望向喜儿,她已经睡着了。她又是翻了个身,视线却不由自主地望向那只小瓶子,黑暗中隐约可见。
苏碧落闭上了眼睛,忽然懊恼地蹙眉。
苏碧落想起今日风天耀私自溜进她的房内,又替她涂抹药膏,忽然心里悸动又烦恼。她急忙回神,却是转移了话题,“喜儿,从明天起你可不许再偷懒了。”
“啊?小姐什么事儿啊?”喜儿立刻被她给吸引过去,早将那药膏甩到脑后。
“因为我们要努力考入梅班。”苏碧落一字一字地说道,喜儿蹙起秀眉,痛苦不堪。细想下容治的建议,其实考入梅班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这样就能离那个家伙远点,至少不用天天见面。
“小姐,你脸上的伤好得真快,印子都快瞧不见了!”喜儿扭头望向她,惊奇说道。
苏碧落伸手抚着自己的左脸,的确是感觉不肿了,也不疼了。
“咦?这是什么?”喜儿瞥见椅子上放着的小瓶子,拿在手中拔了瓶盖闻了闻。
则影如鬼影一样悄悄走到他身后。
“明日起,你得努力学习了。”风天耀突兀地来了这么一句,转身踱步而去。
则影一阵莫名,跟随在后沉声问道,“少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