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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四十章 伏虎降龙(第2页)

都走不了!”双掌一拍,左手抓刘铭奇,右手抓苏增辉,立心要把他们两人全都捉住,严

刑拷打,对证口供。

苏增辉双钩先出,但听得“呼”的一声,罗金峰左掌一拍,双钩反弹回来,掌缘扫到

临新家,泪洒西风总断肠!”吟声方毕,忽听得有人阴恻恻的笑道:“建勇兄好诗兴啊!”<!--PAGE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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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你赢了!”

岳夫人听了这话,又回过头来,道:“我把天铎当做最好的朋友,对他可并没有半点私

情。但你可知道他家中还有寡妇孤儿?这一幅画也还要给他送去。免得他死不瞑目!呀,若

我只求你一件事情,让素素跟铭奇远走高飞,最好以后永不再见咱们的面。”岳建勇道:

“不错。免得她记起曾有我这样的一个令她心伤的父亲。宝珠,我答允你了!其实我也愿意

她和铭奇同在一起!”

岳夫人幽幽说道:“二十年前,你求我为你盗爸爸的剑谱,我答应了。那时你怎么

说?”岳建勇道:“我说我愿意答应你一千桩一万桩事情,你要什么,我都可以为你做到。

呀,这二十年来,我实在待错你了。”岳夫人道:“二十年来,我没有向你要过一件东西,<!--PAGE 15-->

岳建勇哼了一声,凄然地道:“我懂得你的意思了!”

岳夫人道:“你懂得就好,这世界只有一个可以令她快乐的人!”岳建勇叫道:“刘玄

机!”岳夫人道:“不错,就是那个想刺杀你的青年。”岳建勇又默然不语,岳夫人道:

你要的是什么?你是不是要把素素带走。”

岳夫人道:“我本来想把素素带走的,现在想过了,素素纵然愿意跟我,我也不能令她

快乐。”岳建勇道:“那么你让她留下来了。嗯,宝珠,你也留下来吧。”岳夫人续道:

起,灯光之下,但见岳夫人的脸色,更是苍白得令人寒凛。

岳夫人避开了她丈夫的眼光,好像面对着一个陌生人似的,淡淡问道:“素素呢?”岳

建勇道:“她出去了,还没回来。嗯,宝珠,我知道你很难过,我昨晚不应杀了天铎。呀,

“女儿啊,你难道当我不知道你是去找谁么?我是故意装睡,让你去的。”

晚风吹来,岳建勇突然打了一个寒噤,接着想道:“素素会不会再回来呢?我不配做她

的父亲,她鄙弃我,我也只能甘受。可是她若不再回来,我一个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不在岳建勇之下。他把事情包揽过来,乃是有意将苏增辉开脱。

岂料罗金峰冷冷一笑,道:“我就不信你这小子会说实话。苏增辉你再三思,为了你

的锦绣前程,我信你不会对我说假。”话声未了,只见苏增辉已拾起地上的双钩,朗声说

“素素流着泪,听我说这桩可怕的罪孽,她静静的听着,什么话也没有说。呀,她在想

些什么呢?在我说完之后,她哽咽说道:‘爹爹,你疲倦了,这石洞中黑得可怕,我扶你回

家去歇歇吧。’素素,你为什么不责备我,反而这样爱惜我呢,你可知道我心里有多难

岳建勇的脑海中,重现出刚才的一幕情景,他仗着半颗少阳小还丹和那一葫芦掠花天香

回阳酒之力,支撑着身子,终于在石洞之中,将自己终身抱撼的一桩罪孽向女儿说了,“可

怜的素素,她也许从来想不到父亲是这样狠心负义的一个坏人吧?”岳素素惊骇、震粟、伤

么?是还在遍山找我还是已回到家里?岳夫人对她的丈夫说了些什么话?她见着女儿了么?

岳建勇这时正独自在书房,倚窗凝望梅花,经过了昨晚那一场大战,老梅树上,只剩下

稀稀落落的几朵梅花了,院子里满目苍凉,墙角那一杯黄土,更在苍凉之中,平添了几分明

兰那副神情,心中禁不住不寒而栗!只怕好事多磨,只怕他们难结鸳盟,心头的疙瘩永生也

难磨灭!

霎时间思潮纷涌,但觉人世之上,最难解开的就是感情的葛藤,晚霞消褪,林子里更黑

道:“来呀,你怎么不来。连你也看不上我了吗?”蓦然间笑声变了哭声,萧韵兰双手掩着

脸孔,转身便跑。

苏增辉再也忍受不往,叫道:“韵兰姐姐,你等等我,我来啦!”飞身追赶,一先一

你为什么不来?你若不来,可就要误了人家的神仙眷属!”若在平时,苏增辉得她相招,

当真是如奉纶音。然而此际,不但刘铭奇明白,苏增辉也听得出她乃是心中愤激之极,所

以才说出此等言词,想来她已到了多时,刘铭奇的话她都听进去了。

我做我的强盗,咱们彼此两不相涉了。你走吧!”

刘铭奇知他伤心之极,想道:“别人是失意逃禅,他却是隐身盗跃。照他的性子,不知

今后还要做出些什么事情?失意逃禅还好,隐身盗跃,把持不定可就要误入歧途。”心中一

刘铭奇道:“不冷,你冷吗?”苏增辉道:“我也不觉什么。嗯,打风啦,还飘下了

雪花,咱们在林子里也有点寒意,林子外面想必更冷了。韵兰姐姐她孤伶伶的一个人在林子

外跑来跑去,你担不担心她会受凉。”

为萧韵兰伤心,半晌说道:“好吧,那你就去吧。”陆铭奇道:“你呢?”

苏增辉道:“我现在已不希罕那本剑谱,再说我也不愿沾受别人的恩惠。我不去!”

这三字说得斩钉截铁。刘铭奇不敢再劝,怔怔的看着他的友人,他的心早已飞到了素素的身

给你吗?”刘铭奇道:“他内疚于心,愧对妻子,不能不卖她的情面。”苏增辉道:“什

么,是岳夫人替你求情。好呀,你这小子真有本事,居然先巴结上未来的岳母了。”刘铭奇

面上一红,道:“苏兄休得取笑。”苏增辉道:“谁和你取笑!把情由告诉我知,不许

把所知尽告于我,那未你不但为朝廷立了功劳,掌门的位子也没人敢动你的了,一举两得,

对你岂不是天大的便宜?”

苏增辉怒不可抑,大声喝道:“咄,你这厮快闭鸟口!我苏增辉岂是卖友求荣之

机道:“给打跑了!”苏增辉说道:“你居然把他打跑了?”刘铭奇道:“不是我,是岳

夫人。”苏增辉道:“哪一个岳夫人?”刘铭奇道:“除了岳建勇的妻子,还有哪一个岳

夫人?”苏增辉道:“她来救你?”

怪你了。”

原来罗金峰的掌力运用神妙,控制随心,他打苏增辉那一掌,出手虽然凶猛无伦,其

实他哪里敢把苏增辉打死,掌锋一触到苏增辉的身体,立刻变为闭穴的手法,掌力收回

再抚脉息,细若游丝,而且一长一短,混乱无度,凶象毕露。刘铭奇放声哭道:“苏

兄,是小弟累了你了!”抱着他的躯体乱摇,顿足喊道:“苍天无眼,多少坏人不死,却偏

偏要夺走我的苏兄弟!”想起苏增辉英年豪迈,肝胆照人,哭得越发伤心了。

就为你们再去见他一次。嗯,你跟我走吧。”刘铭奇刚踏出一步,又缩了回来,摇摇头道:

“我不能走。”岳夫人随着他的目光所注,但见苏增辉仍躺在地上,晕迷未醒。

岳夫人道:“你舍不得离他而去?不错,我就是欢喜像你这样的性情中人,我放心将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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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俱醉,泪珠滴了下来,也不知是喜极而泣,还是别有感伤,但听得歌声飘散林中,辨不

出歌声的来处。

我虽然没有明言,做母亲的也总会感到她心中的情意,我看她爱你只有更深,我听过她在梦

中呼唤你的名字!”

就在这时,一缕歌声从山巅上传下来,声若游丝袅空,隐约可辨,正是岳素素曾为刘玄

了?”话说出口,这才感到失言,心中想道:“岳夫人弃家出走,一定很是伤心,伤心之

事,最怕别人提起,我这说话,不是露出了我知道她的隐情么?”

岳夫人却似不以为意,缓缓说道:“不错,我回来了,我是为素素回来的。见了你,我

你在我的跟前下手!”

罗金峰愕然变色,忽地仰天笑道:“我只道他是岳大哥的仇人,却原来嫂子对他如此庇

护,那么,这倒算是我罗某人多事了!”笑声未绝,人影已消逝在丛林茂草之中。

就向他的胸口“期门穴”戳下。

就在这危险万分之际,忽听得一声冷笑,竟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娇声斥道:“什么人敢

在我岳家的门前放恣?”当的一声,一粒石子突然飞来,将罗金峰那半截金钩打得歪了准

梢移开,让过了金钩的来势,刘铭奇趁这时机,肩头一沉,避开了他的一抓,乘机一招“举<!--PAGE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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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燎天”,剑锋自下反削而上。

拿刘铭奇来拷问。

苏大野怒道:“凭什么我要说与你听。”罗金峰道:“好啊,你记不起我是谁了

么?”苏增辉这时已经记起,大声说道:“你是锦衣卫的总指挥罗金峰,我师父要卖你的

机却是连下杀手!不过数招,只见他左掌一招“人隔天河”,将苏增辉拦在外门,右掌一

招“五丁开山”,五指成钩,倏的便向刘铭奇肩头抓下,只凭这一抓就要抓裂刘铭奇的琵琶

软骨,废掉他的武功。

的剑法兼各家之长,苏增辉左钩右掌,金钩锁、刺、勾、剪,掌法沉厚绵密,也是谢延峰

的不传之秘,威力不减于双钩同使之时,两人同心合力,但见剑气如虹,钩光胜雪,又接了

罗金峰的十来二十招。

如此一来,刘铭奇也已脱出险境,但见罗金峰也叱咤一声,那半截断钩,挟着一溜金光,向

苏增辉飞去。听这暗箭嘶风之声,劲道之强,绝非苏增辉的功力所可抵挡!

刘铭奇飞身掠起,一剑劈下,只听得叮当一声,火花四溅,那半截金钩,虽给打落,但

增辉的双钩剪了一段。

罗金峰面色铁青,喝道:“好,你这两个小子要死,老爷偏偏要叫你们求生不得,求死

不能!”衣袖一拂,将刘铭奇的青钢剑拂开,三指蓦然一伸,欺身直入,来扣刘铭奇的脉

仇,何况他本意只是想把苏增辉捉住,想从他的口中,探出刘铭奇的秘密,作为旁证。那

一掌虽是杀手,其实不过是用作威胁而已,想不到苏增辉竟不畏死,竟然要拼个两败俱<!--PAGE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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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管国千对张立虎的旧部最为忌惮,除了派出罗金峰招降岳建勇之外,另外还派有人

明查暗探,那周公密乃是张立虎在江南旧部的首领,他的家中,便有串通朝廷的人卧底,刘

铭奇奉命出发之后,这风声便泄露出来,幸而他骑的乃是宝马,又早走了两天,这才不至于<!--PAGE 8-->

了苏增辉的胸口,不料苏增辉勇猛之极,不退反进,双钩一个交叉,剪他手腕,罗金峰

这掌力若然用实,苏增辉的胸骨便要立时碎裂。但苏增辉这一拼命,却反教罗金峰踌躇

了,须知苏增辉到底还是天雄派的掌门人,罗金峰若是将他毙了,可就要结下天大的冤

不是为了素素,今晚我就不会回来!”岳建勇有气无力的倚着房门说道:“好,宝珠,你去

吧!”

院子里又归于寂静,岳建勇放声吟道:“生死幽冥两渺茫,人间苟活更心伤,残梅冷月

岳夫人听了这话,转身便走。岳建勇道:“宝珠,你就不再留一会儿,素素她就要回来

了。”岳夫人道:“我这一桩心愿已了,反正都要分离,何必再见她令她伤心。”岳建勇:

“你去哪儿。”岳夫人道:“你杀了人,我替你还债。”岳建勇喃喃说道:“天铎,天铎,

道:“大丈夫岂能受人污辱,这厮把我当做卖友求荣的小人,辱我太甚,我非与他拼命不

可!铭奇兄,你有重任在身,你走了吧。”

罗金峰哈哈笑道:“够朋友,够义气!两个小子都争着要来送死。不必争啊,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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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没有向你求过任何事情,因为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

岳建勇心中酸痛,正想说话,只听得妻子已抢着说道:“这些旧事也不用再提了。现在

“我已察看过他的为人,他对朋友尚自肯舍身共难,对心爱的人更不会负心。我将素素交托

给他,放心得很!”岳建勇叹了口气说道:“我的一班旧日同僚,齐心合力教他,就是望他

能够杀我,这冤仇是无法化解的了。”

“我想过了,素素跟你,你也不能令她快乐。”岳建勇黯然说道:“我知道。”岳夫人道:

“我知道你疼素素不亚于我,那么咱们为什么不替素素设想,让她快乐?”岳建勇默然不

语,岳夫人道:“你舍不得她,我又何尝舍得她?但我思之再三,她还是离开咱们的好!”

我这一生做错的事很多,我也不敢再求你的饶恕了。”

岳夫人道:“这些事现在说也迟了。建勇,我平生没有向你求过一件事情,今晚是我第

一次求你也是最后一次求你,求你答应一件事情。”岳建勇面色大变,颤声说道:“我知道

岳建勇好似大病初愈的人,但觉浑身没有半点劲儿,院子里静得令人害怕,忽地里一阵

微细的脚步声传来,岳建勇抬头一望,颤声说道:“宝珠,是你!你回来了!”

岳夫人拂开梅枝,在那叶黄土之前沉默了半刻,缓缓走进书房,书房里岳建勇已纱灯点

受!”

素素和父亲回家之后,服待父亲睡了便独自出门,岳建勇想了起来,心中暗暗好笑:<!--PAGE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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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而又带着怜悯的神情如在目前,“呀,我真不该告诉她这样可怕的事情,令她纯洁的心永

远蒙上一层阴影,但我不向她仟悔,我就是死了,也要带着痛苦到坟幕里去,死也不能瞑

目!”

森的“鬼气”。

院子里静寂如死,岳建勇轻轻的叹了口气,唤了一声:“素素。”晚风穿进窗户,正送

来素素那隐约可辨的歌声。素素去找刘铭奇还没有回来。

更冷了,刘铭奇一片迷茫,即将得到岳素素的喜悦,也被冲淡了许多。然而要不是想起素

素,要不是可以会见意中人的希望支持着他,他已经是无力再走了。

刘铭奇走出林子,朝着山顶的岳家,一步一步的走上去。心中不住的想:素素现在做什

后,穿出丛林,只剩下刘铭奇呆呆发愣。

刘铭奇叹了口气,目送他们的背影,心中说道:“我这颗心已交给了素素,兰姐,我这

一生也不指望你再原谅我了!”撮土为香,暗暗祷告苍天,保佐他们良缘早缔,但想起萧韵

人。”罗金峰哈哈大笑,道:“到底是初出道的雏儿,一套便给我套出来了。哈,你这小子

果然便是刘铭奇?”刘铭奇道:“是我便怎样?有话尽管问我。苏兄,事情与你无关,赶

快走吧!”刘铭奇知道罗金峰乃是管国千手下的第一高手,岳建勇对他亦甚推崇,只怕武功

刘铭奇呆若木鸡,苏增辉心如刀割,叫道:“韵兰姐姐,你,你——,不知如何劝慰<!--PAGE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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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好,只听得萧韵兰又是一阵狂笑,比痛哭更叫人难受万倍,萧韵兰在狂笑声中又招手说

急,脱口说道:“你不去找韵兰,我就不去找素素!”

忽听得一声冷笑,有人说道:“不劳相找,我来了!”苏增辉道:“韵兰姐姐!”只

见萧韵兰双目红肿,脸上泪痕未拭,却自仰天狂笑,招手说道:“苏增辉,你来呀!啊,

刘铭奇心中一酸,道:“苏兄,兄弟求你一件事情。”苏增辉道:“请说。”刘玄

机道:“听我的话,去找韵兰姐姐吧!”苏增辉默默不语,摇了摇头,过了好一会儿才低

声说道:“铭奇,你别管我。我已决意继承毕凌风大盗的衣钵,从今之后,你做你的侠士,

旁,然而却又舍不得立即离开苏增辉。苏增辉也呆呆的看着他,好像有许多话要说却一

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已是天近黄昏,山风陡起,苏增辉气血刚刚恢复运行,有点寒意,

忽地握着刘铭奇的手问道:“你冷么?”

半点隐瞒。”

刘铭奇知道苏增辉的脾气,若不说明,休想他走半步。只得将岳夫人适才来到的情

形,和她的说话复述了一遍,苏增辉听得呆呆出神,心中混乱之极,既为刘铭奇欢喜,又

刘铭奇道:“嗯,你不必多问了。咱们赶快到岳家去吧。”苏增辉双目一睁,道:

“去做什么?”刘铭奇道:“我向他要女儿,你向他要剑谱。”苏增辉道:“他会把女儿<!--PAGE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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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八成,这样轻微的掌力,仅仅可以阻滞气血运行于一时,即算无人解救,也可自醒。刘玄

机抱着他乱摇,气血一行,他当然醒了。

苏增辉道:“咦,你小子呼天抢地,装神弄鬼,干些什么?罗金峰那老贼呢?”刘玄

蓦然间忽见苏增辉双眼一张,跳了起来,怒声叫道:“好呀,铭奇你这小子,为什么

要咒我死?”刘铭奇吓了一跳,呆了一呆,狂喜叫道:“你没有死?你没有死!”苏增辉

道:“我当然没有死,你哭什么?”刘铭奇破涕为笑,向天长揖,笑道:“多谢苍天,我错

素交托给你了。也好,我就独自去见建勇,你这位朋友也很好,待他醒来之后,你和他一起

来吧。”听她这话,说得极是寻常,竟似把苏增辉的伤势并不当作一回事儿。刘铭奇待她

一走,急忙去看苏增辉,却见他双目紧闭,只有一点轻微的鼻息。

岳夫人呆呆的出了一会神,叹口气道:“素素对你的思念竟是如此之深!她在找你,可

惜她走错方向了,听这歌声,她走到与咱们相反的方向去了。不过,也不要紧,她找你不

着,总会回转家中。”歇了一歇,缓缓说道:“我本来不愿再见建勇,为了素素为了你,我

情面,我可不必卖你的情面。”

罗金峰笑道:“你的掌门位子还未坐稳,你不想我给你撑腰么?你既知我的身份,那么

你知不知道你这位朋友的身份?他是张立虎旧部的遗孽,碰在我的手上,怎能放过?你若肯

机弹奏过的那两节诗经,那感人肺腑的惜别相忆的诗篇又一次的从山峰上飘下来:“皎皎白

驹,食我场苗,挚之维之,以永今朝。所谓伊人,于焉逍遥。

“皎皎白驹,在彼空谷,生刍一束,其人如玉。毋金玉尔音,而有遗心!”刘铭奇听得<!--PAGE 11-->

的心事放下一半了。”刘铭奇心头上跳,只听得岳夫人续道:“你和苏增辉所说的话我都

听见啦,你真是这样的爱素素么?”刘铭奇道:“我和素素认识的日子虽然不多,但我已感

到她像我至亲至近的人。我爱她超过我自己!”岳夫人道:“缘份二字,真是神奇,素素对

岳夫人眼珠一转,优郁的脸色稍稍开朗,露出一朵淡淡的笑容,好像幽谷中绽开的百

合,眼光注射到刘铭奇的身上,透出一点喜悦的光辉,微笑问道:“你就是刘铭奇么?”

刘铭奇正自在迷惘之中,被她一问,霍然惊醒,答道:“正是。嗯,岳夫人,你回来

头,罗金峰大吃一惊,定睛一看,叫道:“岳嫂子,这小子可是想刺杀岳大哥的刺客啊!”

刘铭奇突然脱险,抬头一看,见来的竟然是岳夫人,几乎疑心是梦中,但见岳夫人柳眉

倒竖,脸上仍像前晚那样的忧郁,却多了几分怒气。冷冷说道:“我不管他是谁。就是不准

但听得“咔嚓”一声,罗金峰抓着了钩柄,只一抖,那金钩又断为两截,但见他左掌往

外一击,掌力一吐,苏增辉大叫一声,栽倒地上,竟然晕了过去。刘铭奇这一惊非同小

可,那一招“举火撩天”还未使足,罗金峰双指一伸,已把他的剑脊钳住,半截金钩一举,

苏增辉大为着急,挥钩急刺,但觉罗金峰的掌力重如山岳,苏增辉狂冲猛打,竟自

进不了分毫,苏增辉急怒攻心,猛地一声大喝,使尽吃乳之力,将仅剩下的一柄金钩,又

再脱手掷出,这时罗金峰的五指刚刚沾到刘铭奇的肩头,猛听得金钩破空之声,也不由得稍

罗金峰乃是大内的第一高手,不意竟被两个后生小子,接了二十来招,心头大怒,杀机

陡生,霎然间掌法骤变,迅如疾风骤雨,掌劈指戳,其中还夹杂着刀剑的路数,竟在钩光剑

影之中,着着抢攻,而且他那掌力已到了轻重随心的地步,对上宫增辉还稍稍留情,对刘玄

刘铭奇的青钢剑上也缺了一个很大的缺口,虎口震裂流血!苏增辉见了,也不由得暗暗心

惊:“若不是刘铭奇这一剑格开,只怕我就要给自己的兵刃穿心而过了。”

这两个既是知己又是“冤家”的小伙子,彼此感激,互相救护,均是奋不顾身;刘铭奇

门,这一招使得阴毒无比,苏增辉援救不及,叱咤一声,左手一扬,金钩脱手飞出,化作

了一道长虹,射向罗金峰的后心,罗金峰大怒,反手一接,将金钩抓着,喝道:“好一个不

知死活的小子!”手腕一抖,只听得“卡喇”一声,那金钩竟自被他的内家真力震断,可是

伤。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罗金峰这稍一踌躇之际,刘铭奇剑诀一领,避开了罗金峰的右

掌,剑走轻灵,反刺回来,但听得“喀嚓”一声,罗金峰缩手不迭,左边的衣袖,已给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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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管国千派来的另外三个大内高手追上。罗金峰就是在下山之后,在山口碰到那三个同伴,

得知了刘铭奇的消息的。所以他这次回来,第一件是要探听石天铎上山之事,第二件便要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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