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也总算对得起岳老前辈了。”岳建勇冷笑道:“这剑谱虽是谢家之物,却不是天雄派的
东西,你可知道,你师父也没有见过?”苏增辉道:“不错,那是师祖得了达摩剑谱之
后,所创出来的剑法,但师祖是天雄掌门,那路剑法也采合了天雄的剑法,师祖的原意本来
她唱的是:“皎皎白驹,食我场苗。絷之维之,以水今朝。所谓伊人,于焉逍遥。皎皎白
驹,在彼空谷。生刍一束,其人如玉。毋金玉尔音,而有遐心!”这是诗经中《小雅白驹》
一章中的两节,乃是送客惜别的诗,上一节是客已到而挽留,下一节是客已去而相忆。
忽听的一声长啸,远远传来,有人在山峰上放声歌道:“百战归来酒尚温,繁霜侵鬓转
消沉,金戈铁马当年恨,辜负梅花一片心!”
刘铭奇吃了一惊,这是岳建勇的歌声,激昂而又沉郁的歌声,这么晚了,他还未睡?难
功若未练成,怎能踏进那座房子?呀,难道真是要十年之后才能见面?”想起十年之后,自
己也未必斗得过岳建勇,心中更为惆怅,忽的又想道:“不知她可思念于我?若是她也思念
于我,我真愿意再冒性命之危!”
机欠身要起,正想要说自己身体没事,不必劳烦,见萧韵兰已走出洞口,想了一想,终于让
她去了。
那山洞是两块大石合抱而成,从洞口望出,但见明月皎皎,原来又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对你、对你贩贩贩你却、你却贩贩贩”刘铭奇急忙打断她的话道:“我真的在想念苏增辉
野,他为我而落在岳建勇的手中,叫我怎能安心?”萧韵兰道:“岳建勇这样厉害,咱们就
是舍了性命,也斗不过他。你不如安心静养,好回到天雄去报信呀,就让那些天雄的老道士
念,嗯,苏增辉也正在找寻你呢!”刘铭奇道:“我已见着他了。”萧韵兰急声问道:
“在那儿?”刘铭奇道:“就在岳建勇的家中。呀,我而今才知道他是个至性至情的男
子!”
世间最罕见的宝剑挂在房中,这一切都已令人感动更难忘怀的是那蕴藏不露。
只能另人心领神会的脉脉柔情。
萧韵兰越是对他亲热,就越发令他对岳素素思念不忘!岳素素就像幽谷寒梅,只淡淡的
够和岳建勇交手,嗯,别动,别动,你虽然没有摔坏,也受了一点外伤,瘀积还没有完全化
开,待我给你搓搓!”
刘铭奇面上一红,掰开了她的玉手,低声说道:“不用啦!”
情,不愿前来讨回剑谱,但那终是天雄派之物,岂可永存外人之手,老前辈借去了二十年,
想来也早已背熟了。”
岳建勇“哼”了一声,道:“原来谢一栗的遗命,是叫你做掌门么?”苏增辉道:
刘铭奇这才发觉是处身石洞之中,奇而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岳家?”萧韵兰道:
“我跟着你的蹄痕马迹,来到那儿,正巧你给人抛出墙外。呵,原来那是岳家,那老头儿想
必就是岳建勇了?你真大胆,吓死我了!你和他交手了?”
吧!”望外一甩,刘铭奇给他一抛,尤如腾岳驾雾一般,但感天旋地转,登时失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铭奇悠悠醒转,眼睛尚未睁开,一股醉人的幽香,已透入鼻端,刘
铭奇急忙叫道:“素素,素素!”
蓦地身形一晃,呼的一掌拍到刘铭奇面门,就在这一瞬间,岳素素已是和身扑上,尖声
叫道:“爹爹,你武功无敌天下,原来却怕他十年之后赢你!”
刘铭奇但感岳建勇掌心沾到自己的太阳穴,却忽的掌力一松,只听得岳建勇大声喝道:
他们派谴你来。只是彭和尚已死,石天铎逃的无影无踪,就是他们联手斗我,我亦何惧!你
的剑法,在年轻一辈中还算得是出类拔萃的了,可惜比起我来,那还差的远呢?”
岳素素见她父亲一面说话,神气越来越不对了,急忙叫道:“爹爹,你一向爱惜人才,
惊涛,半点也不放松。但听得岳建勇跟着他的剑招叫道:“五禽剑法,青阳剑法,唔,这一
招又是崆峒剑法了,可惜还未到家!这一招天龙剑法的神化龙掉尾,剑锋反削之时,还应稍
慢一些,后劲才能长久!”
“龙形飞步”从敌人掌风之下掠出,猛的反手一剑,“金鹏展翅”、“猛鸡夺栗”、“白猿
挂枝”、“野马跳涧”一招接着一招,犹如长江大河,滚滚而上,剑剑指向岳建勇的要害,
刘铭奇的剑法学得甚杂,十三岁之前,是他母亲教的,十三岁之后,是他叔伯辈教的,那些
喝道:“剑已送到,还不动手么?素素,退开!”衣袖一拂,将女儿拂出一丈开外,岳素素
从来未见过父亲如此生气,吓得呆了!
刘铭奇到底是名家子弟,身手不凡,岳建勇虽是先声夺人,却也并未令他畏缩,他心神
为对方求情?”
刘铭奇道:“别的事,不用你管,我只问你,你放不放他?”
岳建勇冷笑道:“别人的事,也不用你管!”双目一张,杀气陡露,岳素素一跃而起,
岳建勇打了一个寒颤,却仍是哈哈笑道:“一晚之间,竟有两个不怕死的傻小子寻上
门,英雄出于年少,果然不假。哈,你既要行刺,为何不拔剑?”刘铭奇道:“今晚之事,
我与你自行了断。这位苏义士,要将我来交换剑谱,现在已用不着啦,你解开他的穴道,
刘铭奇道:“我受了师友的重托要杀你这买友求荣的不义之人!”
岳素素这一惊非同小可,尖声叫道:“什么?你要刺杀我爹爹!”
但听的岳建勇仰天大笑:“你要刺杀我爹。”刘铭奇道:“你狂什么,我纵然不是你的
吃惊,心道:“原来苏增辉竟是天雄派的嫡传弟子,怎的从不见他提起?这岳建勇住在深
山,消息也真灵通,连我也不知道谢一栗以经去世。”
只听得苏增辉冷冷的说道:“不错,正因家师故世,所以小辈才敢领受遗命前来。不
伤,也从来不敢多问。
岳建勇疑心大起,迫前一步,沉声喝道:“小伙子,你快说实话,我看在昔日同僚的份
上,也许能饶你不死!”刘铭奇怒气陡生,一声冷笑道:“你还有什么同僚之情?三个月之
刘铭奇的来历?她不知道刘铭奇那件内衣上绣有一个雄鹰标志,当年张世诚的近身侍卫,衣
服上都是绣有这个标记的。
刘铭奇怔了一怔,手扶剑柄,退了一步,他给岳建勇看破了来历,早就准备岳建勇会突
“爹,你好好问人,不要吓唬他,他刚刚伤愈。”岳建勇道:“素儿,你走过一边,不要多
嘴!”岳素素从来未曾见过父亲用这样难看的脸色对她,满腔委屈,靠在一克老梅树上,几
乎要哭出来,忽听得岳建勇沉声喝道:“你这小子好生大胆,是谁派你来的?”
谈过了吗?”岳建勇沉着脸说道:“你把那小子叫醒,唤他出来!”
岳素素一泡眼泪,噘着小嘴儿说道:“孩儿收留的难道是什么坏人吗?爹为什么这样生
气?有话明天再问他不行吗?”话刚说完,只听得房门一响,刘铭奇走了出来,朗声说道:
然颤声问道:“素素,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岳素素手上拿的是两件衣服,一件外衣,一件内衣,都是他在刘铭奇昏迷之时,替他换
下来的。洗掉血污,晾干之后,现在正准备偷偷送回他的房间,给父亲一问,不觉红了双
建勇差得太远,但苏增辉既是为他而来,他又焉能舍了苏增辉独自逃走。
就在这一瞬间,忽听得岳素素的脚步声又走了出来,远远说道:“爹,什么事情?”
岳建勇道:“没什么,一个小偷乱闯了进来,给我拿住了。”
力何止千斤,突然间,但觉掌心所触之处,软绵绵轻如无物,这千斤掌力,竟然给岳建勇轻
描淡写的一举化开,苏增辉这一惊非同小可,刚想退步抽身,肋下的章门穴已给岳建勇一
指封闭,“咕咚”一声,倒在地上。
不见了岳建勇的身影,但听的‘砰’的一声,这一掌却打在老梅树上,满树梅花,纷落如
雨,两枝梅枝也折了,而苏增辉的两颗眼珠,也仍是毫无伤损。苏增辉怔了一怔,急忙
撤掌回身,只听得岳建勇在他耳边笑道:“不错,果然是天雄派的嫡传手法,再试我这一
那就将你的性命交出来!”
蓦然双指一弹,挖到了苏增辉的面门,苏增辉做梦也料不到他在说话之间突然发
动,心中一凛,但见岳建勇出指如电,指尖已触到了他的眼帘,只要轻轻一挖,苏增辉的
道刘铭奇的身份?在岳建勇的注射之下,郎声说道:“因为他是我打伤的,若然他有甚什么
不测,或者是因受了无法敌你,给你治死,教我有何面目以对武林中人?”
刘铭奇在书房之中听了,大为感动。岳建勇听了,却是越发糊涂,哈哈笑道:“岳某一
岳建勇也似有些惊诧,但他究是武学大师的身份,看了苏增辉一眼,不动声色,淡淡<!--PAGE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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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尊驾何人?何以深夜到此?”苏增辉沉声说道:“谢一栗谴弟子苏增辉问候岳
岳建勇疑心大起,猛的想起:“这个刘铭奇莫非就是素素救回来,现在躺在我书房里的
那个少年,我连这个名字也没有听过,他为了什么事情要与我作对?”
苏增辉道:“如何?一部武林秘笈换一个病人,对你绝不吃亏!”岳建勇双眼一睁,
原来岳建勇怀有心病:莫非是谢家的族人叫他来接回师姑?
莫非是他看上了我女儿,因此提出了要将剑谱与她交换?
那知他所料的完全不对,只见苏增辉虽然为他的精神所吓,愕然的退了一步,仍是镇
么?”苏增辉道:“你要不还剑谱,那也可以,但得给我放出一个人!我出去之后,绝不
会将剑谱之事,向任何人提起一句!”
岳建勇听了,大为惊诧,想不到苏增辉竟肯用剑谱来交换一个人,而且还要牺牲了掌
武林的公断,只怕岳老前辈你也受不起啊!”
岳建勇心中一震,仍是不肯在苏增辉面前示弱,又“哼”了一声,道:“岳某一生,
从不受别人威胁,我若非见你年纪轻轻,造就不易,早已把你毙了,哼,你是当真想要那本
你。那是谢家之物,我岳父没有儿子,即算是一栗在生,也不能与我争论。苏增辉纵声大
笑,道:“原来二十年前,就已名震天下的岳建勇,竟是这般无赖!”岳建勇恼羞成怒,冷
笑说道:“你师父到此,也不敢如此无礼,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放肆?”
罗金峰哈哈笑道:“三月之后,小弟准定依时到访。此地我不便久留,告辞了。”但听
得岳建勇将他送出门口,又折回庭院,吟声清悦,激昂慷慨之中又似含有难以名说的哀伤,
刘铭奇怔了一怔,细细琢磨,却是不解诗中之意。
就是要传给天雄弟子的。岳建勇冷笑道:“你听过师祖的话么?”苏增辉道:“岳老前
辈,你在武林中也算得是顶尖儿的人物,怎说得出如此耍赖的话来?难道当这是死无对证
么?”岳建勇面上一红,道:“你若是有我岳父独逸老人的遗书,前来索取,或许我还能给
刘铭奇听得傻了!<!--PAGE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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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也在想什么心事么?一抬头只见一条人影,向南面疾驰而下,转眼之间,就不见了。
刘铭奇呆了一会,想不透岳建勇何以深夜下山。他身不由己的向着山上的岳家走去,忽
又听得琴声阵阵,从山峰上飘下来,呀,那竟是岳素素的歌声!晚风吹来,歌声隐约可辨,
刘铭奇这时心中所想的,除了岳素素外,更无杂念,他中宵独立,一点也不觉得,敢情竟是<!--PAGE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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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痴了。
“增辉不才,承先师厚爱,不敢推辞,但待取回剑谱,便到天雄山领受衣钵。”
岳建勇又“哼”了一声,道:“除你之外,还有谁知道剑谱在我手中?”苏增辉道:
“我也只是三月之前,才知悉家师的遗命。先师为了顾念亲戚的面子,这事包藏了将近二十
刘铭奇站了起来,活动一下筋骨,缓步揍出石洞,倚着岩石,疑望山顶那几栋房屋,岳素素
的歌声舞影重泛心头,又恍似她就在那峰巅上向自己远远招手。
刘铭奇叹了一口长气,心道:“可惜她是岳建勇的女儿,呀,我还想着她干什么?我武
斗一斗岳建勇吧,你不可在冒险行刺了!”
刘铭奇暗为苏增辉叹息,心道:“苏增辉对你痴心一片,难道你竟无动于衷?”萧
韵兰见刘铭奇久久不语,呆了一会,柔声问道:“你肚子饿吗?我给你烤两只野兔。”刘玄
将昨晚的事情,一一对萧韵兰说了,萧韵兰掩口笑道:“可惜苏增辉没听到你这样夸
他,更可惜你不是一个女子!”刘铭奇正色道:“是呀,我若是女子,一定会喜欢他!”把
眼偷窥萧韵兰的神色。但见萧韵兰低垂粉颈,薄怒佯嗔,啐了一口道:“你这人真是,别人
清香,便已胜似夭桃艳李。萧韵兰察觉到他冷漠的神情,诧然问道:“你想什么?”刘铭奇
定了一下心神,怅然答道:“我在想念苏增辉。”
萧韵兰叹了口气,道:“你们两个真是真是一对冤家,见了面打架,离开了却又彼此思
萧韵兰不提起他的伤还好,一提起这事,不由的他又想起岳素素来。想起她用父亲最珍<!--PAGE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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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的灵丹救了自己的性命,想起她给自己做小菜和玉米粥,想起她对自己信任不疑,竟然把
刘铭奇褪然卧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想起自己从叔伯辈的悉心指点之下,学了十多
年的武功,人人都夸赞自己是后起之秀,却不料和岳建勇比起来竟是不堪一击,心中惶愧之
极,但听的萧韵兰笑盈盈的赞道:“你真了得,着了苏增辉那一掌,居然没有受伤,还能
一转身只觉所睡之处冰冷坚硬,全身骨节,隐隐作痛,那里是岳家房中的被软香温可
比?刘铭奇吃了一惊,睁开眼时,只听得一个柔媚的少女声音笑道:“什么素素?你梦见谁
啦?”这少女是萧韵兰。
“饶你这次,你十年之后再来与我一决雌雄吧。若然不识时务,功夫还未练成,就敢再来行
刺,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猛然间只听得岳建勇叱咤一声,大手一伸,把刘铭奇抓了起来,旋风急舞,喝道:“去
就看在他这一手剑法上,饶了他吧!”
岳建勇又“哼”了一声,冷冷说道:“这班人处心积虑的谋杀我,我我今日若饶了他,
再过十年,待他羽翼已长,未必肯饶了我!”
刘铭奇每发一招,他都能说出派别招名,刘铭奇一股锐气,也不禁为他所折,斗了三五<!--PAGE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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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招,岳建勇忽的“哼”了一声,冷冷说道:“原来是我的一班老朋友合起来教你,怪不得
知师姑是否尚健在人间,可否容小辈拜见?”
岳建勇冷笑道:“内子与外家早已断绝来往,不劳你来探访。再说若是谢家有心,谢一
栗生前何以不来?”苏增辉也冷笑道:“岳老前辈,你这是明知故问,先师顾念兄妹之
人都是他父亲昔日的同僚,张世诚手下的武士,每人都不同凡响。
岳建勇双袖挥舞,把刘铭奇的剑招一一化开,满腹狐疑,奇问道:“你的武功比苏增辉
野高得多,何以反被他所伤?”刘铭奇不理不睬,一柄长剑霍霍展开,寒光闪闪,直如骇电
一定,剑诀一领,立刻一招“乘龙引凤”,刺咽喉,挂双肩,唰的扫将过去。不料岳建勇双
袖一拂,身随掌走,迅若狂风,刘铭奇一剑刺出,扎空,暗呼不妙,顿觉脑后生风,岳建勇
在耳边喝道:“你这剑法是谁教的?”刘铭奇咬实牙根,那肯与他打语,左手一领剑锋,
尖声叫道:“爹!”说时迟,那时快,刘铭奇但觉掌风飒然,已到背后,急忙翻身拔剑,忽
觉手所触处,空无一物,只见岳建勇手中多了一把长剑,倒持剑柄,猛的塞到自己的手中!
这一下手法快到极点,刘铭奇心念方动,那把剑已递到自己的手中,只听得岳建勇低声
将剑谱还他,我甘愿舍了性命,与你一战!”
岳建勇又盯了刘铭奇一眼,忽的笑道:“不错,你着伤是给天雄内家掌力所震伤的,这
个傻小子没有骗我。这到奇了,他和你若无深仇大恨,也不至于下这重手,怎的你们却彼此
对手,也要令你知道,天下有的是不怕死的人,你若买友求荣,定为武林共弃,只怕在我之
后,还有不少人要来行刺,你都杀得尽么?”<!--PAGE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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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你等着上京领赏去吧!”
岳建勇面色一沉,道:“我和罗大人的谈话,你胆敢偷听?”
刘铭奇道:“不错,一个字也不漏,都听见了?”岳建勇喝道:“你到此意欲何为?”
然动手。却不料他用这样的口吻与自己说话,似乎并未存有丝毫敌意。可是这一问却把他问
住了,他的母亲从不曾与他谈起父亲的事情,他只知道他父亲曾替张世诚打过江山,在最后
的一次长江战役中战死的,至于曾任何官职,平生轶事,他一概不知,他怕惹起母亲的悲
刘铭奇道:“是你的一班老朋友,我的叔伯辈叫我来的!”
岳建勇眼光一扫,盯着刘铭奇问道:“如此说来,令尊大人乃是我昔日的同僚了。咄,
你父亲叫什么名字,他在张世诚部下是什么官职?”岳素素大感惊奇:怎么父亲一眼便瞧出
“不劳相唤,刘铭奇来了!”
这晚正是正月十七,月明如镜,岳建勇打量了刘铭奇一眼,心头一震,:“这人好像是
在那里见过似的。”但自己多年不与外人来往,更何况这乳臭未干的少年,岳素素急道:
颊,低垂粉颈,轻声说道:“是那个人的。”
岳建勇道:“就是那个刘铭奇的吗?”岳素素道:“爹,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你和他<!--PAGE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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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前辈!”岳建勇面色一变,忽的冷笑道:“尊驾年纪轻轻,怎么便学会了说谎,谢一栗不
是今年八月才过世的么?”
这谢一栗是谢延峰的侄儿,继谢延峰之后,担任天雄派的掌门,刘铭奇听了,不禁大为
岳素素格格笑道:“竟有这样的笨小偷会闯进到咱们家来,那他真活该了!”眼光一
瞥,见苏增辉气宇非凡,虽然给闭了穴道,不能说话,眼睛中却露出愤怒之色,毫无瑟缩
不安之态,不像小偷,心中大奇,正待发问,眼光一触,忽觉父亲的脸色也是极为诧异,蓦
这几下迅如电光石火,但在刘铭奇眼中,却已瞧的明明白白;岳建勇不但轻功绝顶,剑
法惊人,而且还练成了武林罕见的一指禅功,刘铭奇吸了一口凉气,心中说道:“想不到今
晚就是我毙命之期!”拾起长剑,便待开门出去与岳建勇拼命。他虽然知道自己的武功与岳
招。”
苏增辉惊魂未定,但觉岳建勇冰冷的手指又已触到他的面颊,急忙一个盘龙绕步,双
掌齐推,这一招名叫“盘龙双双撞掌”,正是天雄掌法的精华所在,苏增辉拼死发掌,掌
两颗眼珠就要脱眶而出!
苏增辉无暇思量,拼着瞎了眼睛,‘砰’的一掌打出,两人对面而立,相距不到三尺
之地,按说苏增辉的眼珠非给挖掉,而岳建勇也非给打中不可,那知一掌打出,倏然间却
生,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奇怪的事情,你也可算得是个英雄了!”
苏增辉道:“不敢。我不但是舍了掌门,而且是舍了性命来的。”岳建勇道:“好,<!--PAGE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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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子精光电射,打量着苏增辉道:“这刘铭奇是什么人?你何以肯舍了剑谱、舍了掌门,
求我放他回去?”
苏增辉那里知道岳建勇根本还没有见过刘铭奇,听了此言,又是一愕:怎么他还未知
定的答道:“请你把刘铭奇放出来!”
岳建勇诧道:“什么?谁是刘铭奇?”苏增辉道:“你还作什么假惺惺,他的马还在
你的门外。纵然他与你作对,难道以你的身份威名,也好意思向一个受了重伤的人下手?”
门的地位,什么人值得他如此关心,想了一想,不觉面色变了!
岳建勇眼睛一睁,“哼”了一声,不怒而威,冷冷说道:“你给我说,是什么人?若有
半句无礼之言,教你立毙掌下!”
剑谱么?”这句话外刚内柔,刘铭奇只道苏增辉定然趁势坚持,那料苏增辉口风一变,
忽然说道:“我早知道你要独霸天下,成为武林的第一剑客,那剑谱岂肯轻易交还?”这句
话正打中岳建勇心坎,还谱之意,倏的打消,冷笑说道:“你既然知道,还来这里干什
苏增辉说道:“我本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但只怕我死讯传出之后,天雄山的智圆长
老便会拆开我的遗书,那时天雄门下,都会知到其中原故,天雄派也许不足令你震惧,天下<!--PAGE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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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听那角门‘呀’的一声被人推开,脚步声自外走入,刘铭奇奇道:“怎么那罗金峰又
回来了。”抬起头来,往窗外一瞧,这刹那间,刘铭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从外
面走进来的人竟然是苏增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