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久久地凝视着这神秘又美丽的混沌之海,仿佛过了多少万年,我忽然又有种近乎本能的直觉:该回去了。
远古的宇宙在我眼前缓缓退去,我的思维,又从宇宙各处,重新凝聚起来,渐渐还原。
然后,眼前又出现了那几个人影。
但是由于它驳杂不纯,才形成了灰sè的能量。
真正的混沌能量,应该是这样。如同我眼前的混沌海洋一般,纯粹的,近乎透明的能量……。
它不但可以同化其他各种能量,也可以分化出任何一种能量来。
这就是混沌么?我的视线,或者说是我的思维,开始接近混沌的表面。
啊,多么熟悉的感觉!我的思维沐浴在混沌之海中,却觉得这种远古的事物,亲近的如同我身边的空气、水一样。是了!我明白了!
我体内那种无所不能包容,又察觉不出xing质的能量,就是混沌的能量啊!
眼前的景象,如果硬要形容,那就是一锅冒着腾腾热气的小米粥。
四周尽是一片虚空,而在宇宙的中心,能量和物质呈现出混杂融合的迹象,以令人目眩的高速盘旋流动。
“好有趣,这是什么?”我忍不住说道。
我没有做出这样的努力,我只是在观望,几年来,只是看着。终于当一切都沉没于往事的流水之后,我无法再沉默。自从九阳的消失已成定局后,我一直没有看见九阳的祭文。
时光飞逝,九阳村伴随我已经度过了三载时光,它教给我真正的互联网文化,带给我第一批友,那里的朋友,也自始至终,一直促发着我的成长。纵使我曾经离开它,却又复返,这是我抛不下的寄托,永远的jing神家园。
而如今,当我再也无法重新打开九阳时,心中便是深深的失落,是无法填满的空虚。
不愿哀呼,只愿怀念。几易其稿,终于定位为怀念而非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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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最近写的一篇怀旧文。
九阳祭
我冷冷地注视着这几个罪魁祸首。本来,他们见我陡然来到,惊吓万分,却又立刻被我的眼神吓得动弹不得。他们就如同见到了海啸,见到了火山喷发,见到了天崩地裂一样,被深深慑服在如同天地一般不可违抗的力量之中。
我忽然觉得他们的表情好有趣,忍不住笑了一下,这一笑,我忽然从刚才那种严肃的气氛中脱离出来,同时自己也在奇怪,刚才是怎么了?我好像对他们做了个什么表情,然后,他们居然会吓成这样?
扮鬼么?我试着捏住脸皮,扮个鬼脸。
星体还在继续运动着,时间的倒退速度越来越快,而我似乎一直保持在宇宙中的某一个适中的位置,没有被排斥在视角之外,也没有被任何一个碎片击中——当然,我现在看到的这一切,都是历史事件,本来也不可能影响到我的。
到了后来,时间的高速倒退,已经使得我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令人眼花缭乱的影子。这可是几百亿年的漫长演化过程啊!
可能,终一个人类的一生,也无法在星空的恒星中察觉到一丝变化。现在,居然能快到这种程度,让恒星的演化只成为一个匆匆而过的影子……。
从他们的行为和表情看,刚才的一切,不过发生在几秒钟之间。
刚才,混沌之海给我的震撼还未消去,它似乎碰触到我某种久远的回忆。刹那间,我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我向前一挥手,之前的朦胧混沌在刹那间一扫而光,本来应该是虚幻的距离,被我瞬间跨越,我直接来到了他们面前,当然,这一切只是在jing神领域发生的。
就好像太阳光可以通过三棱镜,分化出七彩sè光一样。
我从思索中回过神来,重新观察着眼前的景象。混沌?这里,应该是宇宙最初的景象吧!今后的一切,将从这片混沌中诞生。
可是,我为什么可以看见这幅景象?这种景象,如此真实,就好像我曾经亲眼看到过一般。
只是,我现在拥有的那种能量,又是怎样形成的呢?
答案再次从意识中出现,好像它一直就存在于我的记忆中,只是现在刚刚回想起来一样。
这些混沌的能量,就是由那次,我的身体里同时存在着六系元素,以及那种金sè的灵气,以及jing神能量,从而融合产生的。
毫无征兆地,心中自然而然地浮起一个答案:这是混沌。
什么是混沌呢?我思索着。
答案又自动浮现:是所有物质、所有能量的原始状态。万物始于混沌,终又归于混沌。
是为之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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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恐怕不是太有资格写这篇文章,比我有资格的大有人在。那些九阳的人们,他们到现在为止都一个个在我的qq上一个组里面存着,许多人,至今都为着重复往ri的荣光而努力。
——失去的,总是美好的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发现九阳的人到处都是,在站翻着翻着,时不时,就会冒出一个熟悉的名字。他们,有的,在九阳也并不是特别出名的人物,直到他们走出九阳,我才发现他们已经开拓各自的光明大道。好比说燕垒生,过了很久我方能确定他确实就是我曾经常常在九阳见到的那个名字,可那时,不过把他当作文章写得好的创作爱好者一视同仁罢了……汗颜。
然而,在今年四、五月间,九阳论坛登不上了,原先的域名显示的是一则整改通告。所有还留在九阳的人都等待着网站的恢复,然而,就在一个月前,九阳彻底连不上了。它的网络载体终于完完全全地消失了,只在我们这些人心中,留下些许的jing神寄托……。
那三位才从震撼中清醒过来,那位老道见我这般动作,还露出一丝微笑。
那个卷发人却猛然跳起来,一只手直直地指着我,愤怒地道:“你在做什么!这,这又是最高权限的力量吗!”他身边的那个酷似萨达姆的人连忙抓住他。
“你究竟是谁!凭什么被赋予最高权限?谁给你这个权限的,说,说啊!”卷发人怒气冲冲地,忽然把手向后一伸,拔出一把燃烧着火焰的长剑来。
我忽有所悟,任何生命的一生,无论有多么漫长,也比不上恒星的长久,而恒星的一生,在宇宙的角度看来,也不过是浮光掠影的一瞬。蝼蚁无法想象大象的生活,正如大象也无法想象地球的演化一样。
因此,地球的变迁,大象无论如何也不能抗拒;大象的活动,蝼蚁无论如何也不能抗拒;恒星的燃烧与毁灭中的一瞬,可以决定它周围行星上所有生命的存亡。当层次有所不同时,差距之巨大,早已到了不可同ri而语的地步。
正想着,四周的一切又忽然停顿下来,时间的倒退停止了,远古的星空在我眼前出现。

